“怎么了程老板？”司徒红一脸奇怪的表情问道。
程元龙满脸都是苦涩，将手中的指甲丢在茶桌上说道：“都是劣等翡翠！”
“什么？之前的水色，明明就不是这样子的啊！”司徒红扭头一看，只见原本水灵灵的，看起来很是灵秀的翡翠指甲，一下子就变得灰扑扑的，一点神气都没有了。
而这中间只有一个变故，那就是挑掉了黄金和宝石点缀！
“这些黄金和宝石，形成了戒托效果？”
“不错。”程元龙苦笑着说道：“正是因为戒托的效果，这才让人感觉这些翡翠品质不俗，实际上却都是些劣等翡翠！”
所谓的戒托效果，其实在珠宝圈子里算是非常常见的小把戏，不过一般情况下，是坑不了老手的，一般也就是玩弄一下不懂行的新人小白。
不说别的宝石玉石，单单就是翡翠这种东西，色差一点，价差十倍。
因为黄金白银这等物品的衬托之下，往往翡翠的水色会变得更好！
同样的，在珠宝圈还有一个常规的小把戏，那就是灯光效果！
用这两招制造出来的差价之大，是难以想象的。
而老手们心知肚明，往往会让珠宝商将戒托摘下来，拿到外头自然光下去看。
这个时候看到的宝石色泽，才是最为真实的。
就好比一个美女，灯下看美女，和自然光下看美人，那可是两个不同的档次。
不然拍写真集，为什么要那么在乎打灯呢！
要是一般情况下，像是程元龙这样的老手，是肯定不会中这种雕虫小技的。
但是偏偏这是古董翡翠指甲，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敢去将黄金以及宝石配饰给挑下来的。
毕竟一旦出现了损伤，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程元龙苦笑着说道：“终日打猎，我这次算是被老鹰啄瞎了眼睛。对不起陆先生，之前是我错怪你了。”
“没事，小事情而已。”陆天笑了笑，看着他说道：“不过程老板，你最好还是查一查，这小半个月内，有没有接触过你这几枚翡翠指甲吧。”
“陆先生的意思是？”程元龙狐疑道：“有人趁我不注意，调包了我的东西？”
“我就是这个意思。”陆天点了点头说道。
程元龙有些不能接受，“不能够的吧，这小半个月里，我的确是没有借给过人东西呀？会不会是别的时候调包的？”
“程老板，你说的也不无可能性，只是天底下的明眼人很多，不是谁都和程老板你一样是当局者迷。”
陆天笑了一下，看着他说道：“换句话说，要是调包的时间发生很久了的话，应该有人看出你这件东西的真假来了，没道理不和你说一声。”
“尤其是那些借走程老板你东西办展览的，那更是不可能不说明。万一到了归还的时候，程老板你说他们给你假东西，要求他们赔偿怎么办？”
“这，”程元龙登时沉默了。
陆天说道：“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祝程老板你早日查清楚吧。”
“多谢你陆先生。今天的事情，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程元龙站起身来，朝着陆天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将一张名片递给了他。
“这是我的小店，以后要是陆先生有空闲的话，可以过来坐坐，玩玩。”
“好啊，有机会的话一定。”陆天笑道。
程元龙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司徒红说道：“司徒小姐，真是对不住，居然拿这种赝品来给你看，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搁了。”
“程老板别太在意，古玩圈的人有几个是不打眼的？”司徒红微微一笑说道。
程元龙又和两人说了一些客气话，两人也看出他要离开了，所以并不挽留，只是互相说了一句再见。
看着他走远，司徒红说道：“陆先生，你真厉害呀，在戒托效果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够一眼看出那些翡翠指甲是赝品，怎么办到的啊？”
“过分水灵了。”陆天随便找了个理由说道。
司徒红却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之前我也觉得，作为古玩指甲的话，确实是水色太亮了一些，应该还需要一些历史的沉淀感才行。”
“不过当时没有你这么坚决的想法，不然的话，肯定能够看出那些东西不真。”
“现在知道也不差。”陆天说道。
司徒红笑了一下，扭头看向他说道：“陆先生，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些东西是小半个月之内调包的呢？”
“直觉。”陆天说道。
在古玩圈，一个人的直觉就是最大的道理！
不过有些人直觉精准，有些人被直觉所害，所以想着靠直觉纵横古玩圈的人，十个里头有九个倒大霉！
说白了，打铁还需自身硬啊！
司徒红笑着说道：“好一个直觉。中午有空吗？”
“怎么了司徒小姐，你不会是打算请我吃饭吧？”陆天笑着问道。
司徒红嗯了一声说道：“对啊，你帮我避免了这么多钱的损失，我起码要请你吃一顿饭。”
“你要是吃面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下面吃。”
“还是吃饭吧，吃饭比较正经一点。”陆天说道。
司徒红的脑袋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转过弯来，但是很快她就俏脸发红，白了陆天一眼说道：“你不正经！”
“怎么不正经了？”陆天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她。
司徒红说道：“流氓！”
说着她就朝着厨房走去。
陆天笑了笑说道：“别走得这么快，还有呀，不用一直这么勒着，肯定不好受的。”
“要你管呀，大流氓！”司徒红瞪了他一眼，红着脸冲进了厨房里。
不过陆天的话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要不，要不就稍微解开一点点，反正厨房里又没有别的什么人。”
“现在居然还有这种害怕自己身材太好的女人，真是活久见了。”陆天笑了笑，回到亭子里，继续喝茶斜躺，悠哉游哉的度日。
正中午的时候，许尧见他还没有出小区，拿着外卖过来看他。
结果刚好路过这里，他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