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浦深的目光在秦染身上打量一番,笑着说道:“听闻昨日某人在皇后宫中为了你不惜顶撞皇后,还让皇上都对他们二人的婚事改了口。”
“他哪里是为了我?”秦染看了看书房的方向:“他分明是自己不想娶那个南疆圣女,便将我推出去做挡箭牌。”
俞浦深闻言,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呦,八皇子府中什么时候竟有了女子。”一个男人手持折扇走了进来:“俞世子,好久不见。”
“你来做什么?”俞浦深脸色冷了下来:“看来阿辞那日没有打疼你。”
南宫锦脸色一变,瞪了俞浦深一眼:“要你多嘴。”
“怎么,觉得丢人?”俞浦深唇角带着笑意,对秦染说道:“此人乃是镇北侯府的小侯爷,前段时间因当街纵马被阿辞一鞭子抽了下来。”他转头打量了南宫锦一眼:“听说你那日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称自己手折腿断的,这才几日就活蹦乱跳了?难不成有什么神医给你医治?”
“俞浦深,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跟小爷没什么关系,但是小爷就是瞧你人模狗样的不顺眼,怎么,不让说?那你就从小爷眼前消失,不然小爷看见你一次恶心你一次。”
“你!”南宫锦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秦染,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无论如何,在美人面前可不能失了风度。
他白了俞浦深一眼,转而脸上挂着笑容,对秦染拱拱手道:“这位姑娘,在下乃是镇北侯府的小侯爷南宫锦,不知姑娘芳名?”
俞浦深见他这个死样子,暗道一声不好。
南宫锦好美人儿,全京城的人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但是也应该有个限度不是?
他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府里!
不用他那个猪脑子想想,她跟君辞是什么关系。
谁的人都敢动歪脑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江九木。”
话音落下,俞浦深的目光便落在秦染身上,唇角抽了抽,这丫头又开始忽悠人了,一会儿就要跟他进宫了,到时候谁会不知道她的名字?
“原来是江姑娘。”俞浦深眨眨眼,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不过一想到自己每日接触那么多女子,偶尔有些名字相似的倒也不足为奇。
“小侯爷可还有事?”
“今天天气甚好,江姑娘若是无事,在下愿意带姑娘四处瞧瞧。”
秦染看了看四周有些阴呼呼的天,拢拢身上的大氅。
这小侯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不小。
俞浦深走上前,挡住秦染的身影。
“你这是活腻歪了?”
南宫锦眉头紧皱:“我跟江姑娘说话,你在这里插什么嘴?”说着,就要将俞浦深推到一边。
就在这时,一个石子飞射而来,直接打在南宫锦的手背上。
巨大的力道差点将他手背上的骨头打断。
“哎呦!”他怒声说道:“谁?竟敢暗算小爷!”
话音落下,只见君辞的身影缓缓出现。
“阿、阿辞。”南宫锦眨眨眼:“你、你不是出府了吗?”
“你来这里作甚?”君辞走到秦染身边,眸光冰冷地扫过南宫锦的脸:“你的伤好了,所以又来找打?”
“阿辞,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南宫锦笑了笑:“好歹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俞浦深冷笑一声:“兄弟?小爷还真是没有见过你这样在背后捅刀子的兄弟。”
南宫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讪讪地说道:“阿辞,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
“小侯爷,本皇子上面只有七个兄长,可你没有你这个兄弟。”君辞声音冷凝:“私闯本皇子的宅邸,罪名可是不小。”君辞的目光落在他的左手上:“刚刚你是想用这个手碰她?”
“我…”
不等他回答,只见君辞挥挥手,凌天走上前:“殿下。”
君辞淡淡地看着南宫锦的手,凌天反应过来,一步上前,抽出腰中长剑。
南宫锦见状,身体赶忙向后退去。
“殿下这是要动用私刑?”
“哼,现在知道叫殿下了?”俞浦深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掌心:“活该,谁让你刚刚用你那爪子推小爷?”
君辞没有言语,凌天继续朝着南宫锦走去。
“小侯爷,得罪了。”
话音落下,只见一阵寒光闪过,凌天手中长剑朝着南宫锦径直刺去。
南宫锦身体向后猛地退去,手中折扇展开,只见那扇子尖处猛地伸出几把尖刺。
与凌天的刀剑撞在一处,溅起一阵火花。
几个回合过后,南宫锦一脚蹬在凌天手中的长剑上,身体向后翻了几个跟头,在门口处堪堪稳住身形。
“阿辞,你来真的!”
“怎么,就准你当年来真的,如今阿辞来真的就不行?”
“阿辞,你难道…”
“凌天,你的动作太慢了。”君辞冷声说道:“今日若不能废了他的手,我就废了你的手。”
凌天闻言,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手中的长剑不要命地朝南宫锦刺去。
开玩笑,死道友不死贫道,自己可不能被废了手。
原本他还因着南宫锦的身份有所保留,现在的情况哪还能顾及这么多?
南宫锦哪里是凌天的对手?十几个回合过后,凌天的长剑划过他的手臂,顿时鲜血直流。
“你!”南宫锦脸色十分难看,咬着牙说道:“你竟然敢伤我。”
“小侯爷恕罪。”
南宫锦的目光落在君辞身边的秦染身上,君辞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动手。
他眼中闪过一道阴沉之色,看着秦染的眼神也十分不善。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想再挨揍?”俞浦深撇撇嘴:“要我说,还是凌天下手太轻了。”
南宫锦深深地看了看秦染,转身离开。
“哼,不要脸,竟然敢登门,谁跟他是兄弟?我呸!”俞浦深啐了一口,脸上满是嫌弃之色,还敢觊觎秦小染,真是嫌自己命长了,谁的人都敢惦记。
“你们有仇?”
“何止是有仇?”俞浦深冷声说道:“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