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包摘了给我帮你们拿着!”随后出来的覃仁忠,看见继女冯佩英和继女婿江伟才。
身后背着一个孩子,面前的颈上,还挂着一个装衣服日用的包,他边伸手边说道。
“外面冷,回房去烤火!”把女儿女婿挂在颈上的包摘了交给丈夫,杨秀清就对女儿女婿说。
“大舅娘,我还讲你已经回去了呢!”进到房里看见陈娟淑从火堂边站起来朝他们笑,冯佩英和江伟才一喜问道。
“大舅娘是想回去了的,你妈不让走有什么法子,也就赖着不走了呗!”说了一句笑话,陈娟淑问道:“怎么不回来早点,这时才回来,喜酒宴都过了!”
“大舅娘,人家是想回早点的,可是人家敢回来的吗?”冯佩英边解背后背着的女儿下来边说,其实他们夫妻早就回来到思崖村了。
可是他们是躲超生的,怕被人看见去举报他们,他们哪里敢早回来的啊?!
不敢早回家,他们就背上两个女儿,猫在村东头一侧的树林里先不回来。
直到看见来娘家吃酒的客人,都陆陆续续走出娘家,又看见天黑定了这才敢摸进村来。
看着三家四屋都关门闭户了,又才敢摸到后院的门边来,开了后院门上的机关进后院来。
摸着主屋的后门,一看门是上闩关着的进不了屋,他们夫妻又才来窗下喊父母开门。
“说的也是,大舅娘把这给忘了!”听外甥女说他们不敢早点回来,知道原因以后陈娟淑说。还抢过一个外甥孙女抱了起来。
“还没有吃饭吧,爸这就去弄饭弄菜来给你们吃!”看见妻子杨秀清抱一个外孙女,陈娟淑又帮抱一个外孙女。
自己没什么事可做,覃仁忠说道。他的话一停,杨秀清就白他一眼说:“这还用问,快去煮饭煮菜吧!”
“妈,别叫我爸去煮饭煮菜了,有旧饭旧菜热点来给我们吃就行了!”
看着继父覃仁忠走出房,妈妈杨秀清还叫重新煮饭菜,冯佩英说道。
她同丈夫江伟才中午就回到思崖河边了,因为不敢走大路,他们是跟山边的小路,到村东头一侧的树林里的。
那么久的时间过去都半天了,到这时还没有吃着饭,肚子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那样哪行!”覃仁忠这样说,杨秀清也这样说,家里才做完大酒,他们可不想让女儿女婿吃剩饭剩菜。
“怎么不行,我们都饿透了,想快点吃到饭嘛!”冯佩英这样说,江伟才也这样说。
“他爸,那就去热点饭菜,给女儿女婿吃吧!”听女儿女婿都说肚子饿透了,杨秀清便对丈夫说。
“好,知道了,我这就去热饭菜端了来!”覃仁忠说罢就去厨房,烧火热晚餐没吃过的旧饭旧菜,让继女和继女婿吃。
覃善喜在与妻子周凤萍洞房花烛夜,风闻姐姐和姐夫回来,他放下新婚妻子,就与妻子开房出来。
看见爸爸覃仁忠到厨房,去给姐姐姐夫热饭菜,他就跟在爸爸的后面来帮一个忙。
父子俩个很快就把饭菜热好端了来,桌子一摆就让冯佩英夫妻吃饭。
“兄弟,弟妹,这是姐姐和姐夫的一点心意。你们大喜姐姐和姐夫,不能出席请原谅。”
把一餐饭吃饱肚子有了货,冯佩英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兄弟覃善喜和弟媳周凤萍。
“姐,我们不能要你们的红包!”覃善喜和周凤萍推辞道,他们想讲你们家都不能归,钱来得不容易。
不能出席参加我们的婚礼,情有可原也可以理解。可是他们哪里敢那么讲?
一那么讲,不是深深伤了姐姐和姐夫的心吗?
“不要,怎么姐这钱咬你们的手了?”冯佩英说,还把红包往周凤萍的手里塞。
“姐,讲不要,你们的钱来得不容易!”周凤萍终于说道,还拿红包往大姑姐的手上塞。
“要,再不容易,兄弟大喜,做姐姐的也得表示表示!”看见弟媳不拿红包,还有再塞回来的意向。
冯佩英说:“拿着,不拿姐可生气了!”
“姐,爱生气你就生气吧!”周凤萍边说边拿红包往大姑姐的手上塞,冯佩英再拿红包回塞给弟媳。
于是大姑姐冯佩英和小舅嫂周凤萍,是你往我手上塞红包,我往你手上塞红包。
看着冯佩英和周凤萍两姐弟,你给我手上塞红包,我塞还给你红包。想起自己的大继儿李正荣和小继儿媳何玉珍。
陈娟淑是无限的感慨和感叹,同样为兄弟姐妹,儿媳和姑姐。人家的怎么这样好,自己的怎么那样孬?
“善喜,凤萍,姐姐代表姐夫给点心意你们,你们就拿嘛!”
看着女儿冯佩英和儿媳周风萍没完没了推让,这样哪里行?杨秀清这才开口道。
“善喜,姐姐给你们,就叫凤萍拿了嘛!记着姐姐姐夫的好,以后互相帮助不就行了?”
妻子杨秀清的话一停,覃仁忠就命令儿子覃善喜道。
有婆婆杨秀清开口,公公覃仁忠又说一个。加上丈夫覃善喜又说“既然爸爸妈妈叫拿你就拿了嘛!”
周凤萍这才拿了红包,还说一声:“谢谢姐姐和姐夫!”
说了“不用!”冯佩英转口就对覃仁忠和杨秀清说:“爸爸妈妈,我们恐怕得走了!”
“走了,这就走了?”覃仁忠这样问,杨秀清也这样。
“是,再不走,有人一去举报,我们遭殃不说,家里可能也会遭殃!”冯佩英说,跟着把厉害和危险一一给讲出来。
覃仁忠和杨秀清这下理解了,夫妻俩个对视了一下。
杨秀清开口道:“你们实在要走,爸妈也不拦你们了,把两个孩子留下给我们做个伴!”
继父和母亲愿意帮带两个女儿,她求之不得呢!
可是一想到弟弟和弟媳会有意见,冯佩英就说:“有兄弟和弟媳回来,爸爸妈妈还不有伴呀?”
“姐,你就把两个外甥留给爸妈吧!外面的工作丢不开,满三早我们就得走!有两个外甥给爸妈做伴,我们也放心。”
覃善喜这样说,他的新婚妻子也这样说。
陈娟淑不由又一次在心里感慨:人家的好,她的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