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没见的蒋如芸女士,因为工作上的原因,去了一趟加国。
原想着自己出国一趟,留给儿子儿媳一些缓冲时间,两人说不定能重归于好。
只是没想到自己回国后,发现沈眠居然出了这么多事。
被绑架,被造谣,这么多针对她的事件接二连三地出现,她生怕她跟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丝闪失。
如今她盯着沈眠微隆的小腹,和她诧异的神情,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我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怀了孕……身体吃得消吗?孩子在你肚子里会不会不舒服?”
沈眠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礼貌的笑容。
“我很好,妈,我已经跟陆彦书走了程序离婚了,如今有一个月冷静期,一个月后就能拿到离婚证。”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蒋如芸打消再继续撮合她跟陆彦书关系的想法。
蒋如芸怎么会不知道?
换做是谁,经历了这么多事,而自己的丈夫却对她的安危不闻不问的,都不会选择原谅。
就像她跟陆建川当年一样。
只不过她自己比沈眠好一点,面对那个薄情的男人,她从没动过心。
沈眠不一样,她曾经对陆彦书的爱,她都看在眼里。
如果她能跟自己的初恋修成正果,倒也像是完成了当年自己没有完成的夙愿……
蒋如芸没提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只是跟她讲了一些怀孕注意事项。
又聊到年轻时自己怀陆彦书时一些旧事,把自己遇到的一些怀孕期间的问题,都跟她说了一遍。
沈眠看出来她不是当说客的,也对她没了那么多警惕心,只微笑着应下。
两人正谈着天,沈眠的房门被人打开,贺家民发间还带着些许水珠,从自己的风衣里面拿出一个包装好的袋子。
是一份热气腾腾的烤红薯。
大夏天的,卖烤红薯的不多。
他没多看蒋如芸一眼,而是把烤红薯递给沈眠,云淡风轻地说。
“喏,听说你想吃城门那家大爷烤的红薯,我下班路上顺便给你带了一份回来。”
沈眠蹙眉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发梢,问了一句,“外面下雨了?”
她刚刚回来的时候,都还天气晴朗着呢。
这时候,她注意到,贺家民的风衣也被雨水打湿了不少,想必这个“顺便”,并没有他说得那么轻松。
她从浴室找了一块毛巾,让他擦擦头发,顺便开热水洗个澡,别感冒了。
贺家民很听话地应了,拿着毛巾进了浴室。
这一切,仿佛自然娴熟得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老夫老妻了。
蒋如芸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俩互动,最后轻轻挑了挑眉,问。
“你们……同居了?”
沈眠坦坦荡荡地回答,“算是吧,我俩房子都在一起,每天都能见到,久而久之,他的生活用品也会放在我这里。”
蒋如芸没有说话,只是捧着杯子喝了口茶水,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比起贺家民,陆彦书真的差太多了。
最起码在争夺沈眠爱意的这一条路上,他就比不过人家。
同样是女人,她当然清楚女人最喜欢的是哪款男人。
哪怕陆彦书有一副完美的面孔,但是他那个性格……亲妈都受不了,就不提沈眠了。
眼见两人复合无望,她也不打算再掺和了,临走时,她盯着沈眠的肚子,若有所思看了好几秒。
看起来,似乎比三个月的肚子要大一点。
真的不是陆家的孩子吗?
她想起另一个,说是陆家血脉的孩子。
提起夏梦,她都恶心……
蒋如芸从杨华那里得知消息,今晚陆彦书要陪夏梦的孩子过生日。
她想也没想,阴沉着脸赶到夏梦家时,陆彦书正把童童顶在头上,玩骑马的游戏。
夏梦在旁边调笑,让他俩小心一点,一派贤妻良母的风范。
蒋如芸的突然闯入,打破了几人之间的平静。
夏梦看到是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地问,“伯母……您怎么来了?”
蒋如芸看不惯她,只管自己的儿子,冷声问他,“我听人说,沈眠出事,你从头到脚都没有帮她,你怎么想的?”
提到沈眠,不知怎的,陆彦书心里有种空空的感觉。
“她自己能解决的事,我为什么要帮她?”
蒋如芸眯起眼睛,“你是她丈夫,你不帮她谁帮?”
陆彦书仿佛没有了兴致,只是淡淡地回复,“很快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