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谷雨和大伯母在房间,宋喜雨则一个人从窗户翻了出去。之后,一个瞬移,就去找骆驼山的仓库。
你说一群土匪,整天打打杀杀吆五喝六的,他们的理想是什么?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排第一位的一定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宋喜雨就很想知道当这三个匪首看到自己多年的努力不翼而飞,他们会有怎样的表现?辛辛苦苦几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从肆意妄为的土皇帝,变成一文不文的穷光蛋,这种落差,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崩溃。
宋喜雨心中不断地腹诽,但是当她找到骆驼山的仓库,还是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不得不说,作为土匪,赵大强三兄弟是称职的,甚至说绝对是优等生。
几个山洞连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偌大的仓库。
踏入其中,馥郁醇厚的酒香瞬间扑鼻而来,宋喜雨定睛一瞧,洞壁两侧摆满了一坛坛封好的美酒,泥封上还残留着制酒坊的朱红印戳。再往里走,金银珠宝堆积如山,璀璨夺目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大颗的夜明珠镶嵌在洞顶,散发出柔和的光,将洞内照得亮如白昼。
珍奇异兽的皮毛随意铺在地上,不仅柔软,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虎皮、狐皮、貂皮应有尽有,无一不是世间罕见。四周墙壁上挂着的名家字画,在这粗犷的山洞中竟也相得益彰,其笔墨精妙、意境深远,彰显着不菲的价值。想必这一定是那个自诩文人的匪首老三赵大志的最爱。
山洞中央摆放着一套精美的红木桌椅,雕龙画凤、工艺精湛,一看便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桌上还放着一座用上好的羊脂白玉精雕细刻而成的观音。观音眉眼低垂,似在不忍面对人间的罪恶。
更令人惊叹的是,山洞一侧有个小型的兵器库,各类锋利兵器陈列整齐,寒光闪烁,彰显着骆驼山的土匪们一次又一次满载而归的实力。
宋喜雨毫不客气,就是一个拿来主义。对于一个有着三十一年现代芯子的女人,没有什么比买买买而且是零元购再解压的事儿。当然了,心满意足之余,宋喜雨也象征性地留了点糙米黑面,留了百八十两银子,等一会儿山寨破了,总得给这些衙役给小庞村的村民有点表示不是?
一场心情美丽的大采购之后,宋喜雨悄悄摸到了厨房,将迷药下到了水缸里、酒坛里。这可是曹猎户亲自上手制作的曼陀罗花粉末,货真价实,从无差评。宋喜雨不放心,又把从草帽山收来的什么迷药,也下了进去,来了一个双管齐下双保险。
骆驼山下,王捕头带着所有的衙役,曹猎户和二姑夫带着宋家庄所有的护卫队员,都在强制自己入睡,他们静静等待着,来自山寨里面的信号。
天刚破晓,土匪山寨的厨房便热闹起来。厨师长老吴头的肩上搭了一个布巾,督促着几个伙夫赶紧干活。
大锅里的水烧得“咕噜咕噜”翻滚,蒸汽弥漫。伙夫们光着膀子,额头上满是汗珠,有人用力揉着面,面团在他们手中上下翻飞,面粉簌簌洒落;有人手起刀落,案板上的肉块、蔬菜被迅速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状,动作娴熟得让人目不暇接。
一旁的炉灶里,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映红了伙夫们的脸庞。几只鸡被宰杀洗净,架在火上慢慢烘烤,油脂滴落在火中,“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香气。炉灶边还整齐摆放着一筐筐从附近村落抢来的粮食和蔬菜,等着被烹饪成土匪们的早饭。
不远处,三口大锅都熬了黏乎乎的米粥,火候不错,米香四溢。伙夫们一边忙碌,一边扯着嗓子指挥着小喽啰们搬柴、递物。
骆驼山的土匪大约有二百多人,听到老吴头的吆喝,他们就嘻嘻哈哈地过来,有在厨房吃的,有打在盆里给大小头目送去的。老吴头则擦了擦脑门上的热汗,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眼神迷离之间,他看见一个个土匪就像喝醉酒一样倒下,心中也是万分的纳闷,无奈身不由己,噗通一下人事不省。
二当家的院子也有小土匪送来的早饭。
新娘子细声细气地说:“二当家的说了,他先睡一会儿,你们先吃。等他睡醒了,再叫厨房给他准备一桌好席面。”
小土匪互相递着眼神,捂嘴偷笑。把早饭端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吃了个干干净净,当然,也睡得昏昏沉沉。
宋喜雨让谷雨和二伯母就待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自己瞬移到山寨的大门,点燃了一串鞭炮。同时,也把灵泉水,洒在山寨的门口。
山下的队伍早已等待多时,他们在石虎子和石柱子两兄弟的带领下,如同猛虎冲进了骆驼山土匪窝。
他们是见人就杀,宛如切瓜砍菜。不是他们不讲武德,而是土匪太凶残,不斩草除根,那是后患无穷。
狼王和母狼的队伍,也夹着尾巴,幽灵一样进了土匪的山寨。它们嗅觉灵敏,喝了灵泉水之后,聪明度大幅度提升。它们现在担任的就是搜查任务。
一个平日里起床气很重的土匪,今天还是起得很晚,就完美错过了这一顿加了料的早饭。当他看到兄弟们都一个个躺尸在地,吓得腿肚子都朝前了,他犹如一只过街老鼠,仗着自己熟悉地形,钻到一个很小的树洞,屏住呼吸,希望自己能躲过这一劫。
未曾想,宋喜雨不按牌理出牌,召集了这百来只野狼部队。几只狼围在树旁不住地翕动着鼻翼,锋利的爪子不停地挠着树洞。
躲在里面的土匪,被野狼身上腥臭的味道熏得几欲呕吐,甚至看到了野狼鲜红的舌头上密密麻麻的倒刺,他硬生生挺着,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但再好的猎物也躲不过好猎手,最后,野狼们抓破了树洞,你叼我抢的,把这个吓得半死的土匪叼到了宋喜雨面前。然后歪着脑袋,等待奖励。宋喜雨好笑:那还能怎么办?自己的狼,惯着呗!奖励它们一盆灵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