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拎着袋子来到阮竹身边,低声:“看看?”
叶青柠挑眉,十分识趣地退到江言、楚时越旁边。
阮竹接过袋子,是一件白色连衣裙。
她抬眼看向江叙:“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个?”
江叙偷偷回头看了看,发现这几人躲避着他的目光,他勾起唇角揽住阮竹的肩膀:“就是看到这个衣服就想到了你,阿竹穿上一定非常漂亮。”
阮竹拍掉他的手,问:“这个……贵吗?”
江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放心,这个价格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再说了,就算是价格再昂贵的东西,你也可以与其匹配,只是我现在还没有那样的能力,所以阿竹等等我?”
阮竹将袋子收好:“那……我们一起努力,正好我也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不过它还没到。”
江叙眼睛瞬间亮了,垂眸看着她:“那太好了!我从今天就可以期待那是一件什么样的礼物了,从现在直到它来到我的手里我都会很开心。”
阮竹戳了戳他的嘴唇:“阿叙的嘴越来越甜了。”
江叙耸肩:“没办法,被女朋友养的。”
阮竹:“我有吗?”
江叙摩挲着她的肩膀:“见到你就想对你说好话,我也没办法~”
叶青柠撞了撞楚时越的肩膀,指了指前面腻歪的两个人,“看到这一幕请问你有什么感想?”
江言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楚时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想听实话还是……”
叶青柠打了他肩膀一巴掌,“当然是实话了!”
楚时越看着江叙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气:“阿叙最好一辈子都这样,别落我手里……”
叶青柠稳稳挑眉。
篮球场被阳光晒得发烫,楚时越踩着运动鞋在三分线外弹跳热身。
被临时充当裁判的阮竹哨声一响,大家纷纷回过头看她。
叶青柠:“阿竹,你从哪弄来的口哨?”
阮竹指了指旁边的小卖铺,“刚刚买水的时候买的。”
楚时越像被按了快进键,球鞋与地面摩擦出刺啦声,篮球在指尖绕了个花,假动作晃飞防守球员后,突然起跳抛投,球划着弧线擦过篮网,空心入网的瞬间,场外观战的小孩们跟着欢呼。
叶青柠环胸顶腮:“你真是……”
她从侧面斜插过来,膝盖微屈猛地蹬地,整个人腾空时几乎摸到篮板上沿。
指尖勾住篮球往回一拽,落地时重心后移半步,单手持球护在胸前,冲楚时越他们挑眉时,发梢的汗珠甩在塑胶地上,砸出一点点水痕。
阮竹突然鼓掌:“青柠真棒!”
她旁边观战的小朋友们也学着她的样子鼓掌:“青柠真棒!”
中场休息时,大家瘫在长椅上,冰镇可乐灌进喉咙发出咕咚声。
楚时越脱了球衣搭在脖子上,露出被晒得黝黑的肩膀,指腹蹭掉下巴的汗水,忽然指着远处卖冰棍的三轮车笑:“谁赢下半场,我请吃巧克力脆皮!”
阮竹停下为江叙擦汗的动作,抬眸问:“哥,那我呢?”
楚时越大手一挥:“阿竹随便挑!”
“谢谢哥!”
江叙贱嗖嗖地凑到楚时越面前,“那我呢?哥!”
楚时越一阵头疼:“江叙!你不要叫我哥!”
江叙撇了撇嘴:“迟早的事嘛~”
蝉鸣裹着热风掠过篮板,江叙随手把空水瓶抛向垃圾桶,哐当声响里,夕阳已把半场染成金红色。
散场时天擦黑,楚时越单肩挎着球包走在最前面,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雪糕,路灯亮起时,把一群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
“哥哥姐姐!”刚才那群小朋友们一人舔着一根冰棒,喊住了他们。
他们转过身看向他们。
结果这一连串的小人一齐俯身鞠躬:“谢谢哥哥姐姐!”
他们挥着手喊道:“不客气!”
楚时越转身倒退着走,路灯在瞳孔里晃成小光斑:“下周末带冰啤酒来,输的人做十个俯卧撑!”
话音未落,篮球从包里滚出来,他单脚勾起球转了个圈,又稳稳塞进包里。
巷口的烧烤摊飘来孜然香,混着远处球场还亮着的最后一盏灯。
阮竹晃了晃江叙牵着的手,“你们还会喝酒?”
“一点点。”江叙笑着低头看她,“阿竹不会?”
阮竹摇摇头。
江叙:“不会也没关系。”
叶青柠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向阮竹,提议:“要不咱们去吃烧烤吧?我好久没吃了!”
随即阮竹看了看其他人,他们转身就来到了烧烤摊。
楚时越:“我觉得在海边吃烧烤才是绝杀!”
“对对对!反正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咱们去旅游呗!”
叶青柠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们。
江叙看向阮竹,阮竹点点头,“可以呀,不过这次咱们去哪玩儿?”
“再看看呗!”
听了楚时越这话,江言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这次怎么做攻略了。
夜市摊的铁棚下飘着浓烟,楚时越把球包往长凳下一塞,撸起球衣袖子就往烤炉前凑。
炭火映得他脸颊通红,指尖敲着铝制托盘喊:“二十串牛肉筋多辣,再加五串烤茄子!”
老板夹着铁签子翻动时,油星滋啦溅上炭灰,腾起的热气里,他忽然伸手拦住要撒辣椒面的老板,指着江言:“给那小子少放,上次辣得灌了三瓶豆奶。”
江言笑了笑:“难得时越哥还记得我的习惯。”
“我们也记得,好不好!”叶青柠笑着捶江言的肩膀。
阮竹看着他们玩闹,江叙在她旁边将铁签子上的肉撸到一个碟子里,放在阮竹面前。
阮竹低道:“我吃不了太多,你不要只顾着我。”
江叙笑着点头,但手上动作不停。
烤茄子端上来时还在冒油,蒜蓉混着葱花的香味扑进鼻子,他用塑料叉子戳开茄肉,递到阮竹面前:“阿竹尝尝,这个烤茄子特别好吃。”
阮竹笑着摆手:“我不要了。”
江叙接过了楚时越递过来的盘子,问:“你不爱吃茄子?”
阮竹看他们都在盯着自己,笑着解释:“我只是不太喜欢蒜味。”
叶青柠给她夹了一些别的东西,“阿竹吃点儿这些,这些味道淡一些。”
众人哄笑间,楚时越已经撕开罐冰啤酒,泡沫漫过指尖也不在意,仰头灌了半罐,喉结滚动时,脖颈的汗水顺着锁骨滑进球衣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