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绵绵!!你要干什么?”
就在苏家三个姐妹屁股都被捅出血,陈绵绵准备去拿点辣椒面和盐往她们伤口上撒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暴怒的声音。
扭头看到苏春生正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哇,哥,你总算来了,我们要死了,快救救我们!!”
苏三妮看到苏春生过来,顿时哭出来。
苏春生昨天挨了顿暴打,今天请假没去部队,刚想着能好好休息,就听和楚锦荣交好的人过来报信,说苏家人被陈绵绵给打了。
他气得破口大骂。
自家那三个妹妹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以前为了拿捏苏不言,他也曾经暗地里授意过去闹。
可自从上次婚礼,苏家人差点都被陈绵绵送进笆篱子(监狱),他就已经嘱咐过,没事不要过去。
现在就是他,陈绵绵发疯的时候,都得避其锋芒。
“陈绵绵,她们好歹也是觉夏和不言的姑姑,你这样像什么样子,赶紧把她们放下来。”
苏春生一来就让陈绵绵放人,顿时引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已经在心里为苏春生点蜡哀悼,有的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果然,陈绵绵看着苏春生冷哼一声。
“我亲爸都管不了我,你算个der?敢在我这大呼小叫的?
苏春生,昨天你悄悄给觉夏东西,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准备当个人了,结果我高看你了。
到头来,你还是当年那个抛弃妻子,爱慕虚荣的畜生!”
陈绵绵的眼神冰冷残酷,看得苏春生心里咯噔一声,平时就算是她再胡搅蛮缠,但都有分寸,不会说这样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
苏春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虎着脸看向苏大妮她们。
“我,我们也没干什么,”苏大妮看苏春生生气了,但想着他也不喜欢苏觉夏,也没隐瞒“不是听说苏觉夏那小贱人被人掳走。
她被带走那么久,身子肯定都破了,我们苏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这样的小娼妇留着还不如嫁出去。
正好隔壁的老赵媳妇刚死,他不嫌弃觉夏……”
不等苏大妮说完,苏春生暴怒出声。
“隔壁的老赵?他都四十了,听说往死里打老婆,你们怎么想的要把觉夏嫁过去?”
不说苏觉夏没事,就是有事,正经人家也不会把女儿嫁给那样的人。
苏家三姐妹,真的是把苏觉夏当牲口。
“那有什么的,哪个丈夫不打人的,忍忍就过去了,苏觉夏挨揍,那就说明她欠揍。
要不是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那些男人能盯上她?哥,你平时不也不喜欢那赔钱货么,你可得帮帮我们啊,苏觉夏那小贱种去找公安了。”
苏三妮脑子笨,也不会看个脸色,只是想着苏春生平时也没少嫌弃苏觉夏,觉得他们是一个战线的。
“哥,你快救我们下去,赶紧把苏觉夏那小蹄子给追回来,我们收了一百的彩礼,她必须要嫁过去。”
这边话音落下,苏春生还不等拒绝,就听到陈绵绵在旁边轻轻的低笑。
明明她的嘴角勾着,可是表情却透着狰狞和残忍。
“哼,这时候你们知道履行承诺了,我记得之前你们欠我122块钱没给是吧?
这都多久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我说一周还,你们也没还,看在亲戚的份上,给你们打20折,还我244。”
说完,陈绵绵就伸手在苏家三姐妹的身上掏着。
她手劲不小,给树上的三个疼得嗷嗷叫。
不仅那一百块彩礼钱,甚至连她们本来的钱都被搜刮走了。
“啧,真是一群穷鬼,就这几个钱,也他妈好意思来我这捣乱,都不够我讹的!”
陈绵绵看着手里的150,将视线转向苏春生身上。
“还差74,我给你抹个零,给我100就行。”
苏春生瞪大眼睛,他从来没见过还带反向抹零的。
谁家好人越抹越多的?
“陈绵绵,我家都要让你掏空了,我哪还有钱给你?”
最近苏春生可以说是度日艰难,就连昨天给苏觉夏的那些东西,都是遇到战友给他的。
“我管你有没有钱,今天不把这一百块钱给我,我就去军区告你纵容亲人诋毁军属。
哦,对了,还有包办子女婚姻,搞封建主义那一套,我现在就去写大字报……”
“我什么时候包办子女婚姻了?”
苏春生只觉得有口大黑锅死死扣在自己背上,上次他让苏不言结婚,后来陈绵绵就没让他好过过,哪里还有精力去包办苏觉夏的婚姻。
“这三个丑东西不是你家人们,她们既然敢明目张胆过来抢人,那还不是你授意的,四舍五入,是不是就是你包办婚姻?
别解释,解释就是事实,事实就得挨收拾,你个老白脸子,再不给我钱,我他妈真的要去军区闹了!”
陈绵绵胡搅蛮缠,苏春生太了解,只要她认定的,要是不如愿,她是不会罢休的,搞不好真的去告他。
他如今已经不想提干了,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顺利退下来,不要在军队社死就行。
没办法,苏春生只能咬牙把兜里的一百块钱掏出来。
这还是昨天楚锦荣从娘家带回来的,让他置办些家具回来,怎么就这么巧,陈绵绵要的钱数都是一样的。
陈绵绵扯过十张大团结,勾唇一笑。
她虽然出差了,但狗子们还在家属院溜达啊,楚锦荣在院子里把钱给苏春生的,可是被看得清清楚楚的。
尽管狗子们不认识钱,但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啊。
正好昨天刚给苏春生俩银元宝,今天要一百块钱没毛病!
“钱给完了,你把人放下来我带走,她们确实做错了,我会好好教训她们的。”
苏春生要不是因为周围有人看着,此刻他都想用皮带狠狠抽这三个蠢货一顿。
就在苏春生咬牙切齿的时候,陈绵绵却眼睛一瞪,直接拒绝。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和她们拐卖妇女,辱骂军属有什么关系,她们一次次来我这闹,真把我当礼拜天过呢?
上次看在五百块钱和电视、录音机的份上,我才饶了他们的,这次,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把她们送进去。”
陈绵绵眸底闪过狠意,这些蠢货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今天她要把这几个送进去,过阵子,她要找个由头,把苏家人彻底赶出川松市。
如果苏春生再执迷不悟,那陈绵绵不介意连他一起送走。
苏春生震惊于陈绵绵眼底的气势,还有那不留余地的狠厉。
气氛僵持中,苏觉夏带了一队公安回来,看到苏春生过来,脸上立马浮现出恐惧。
“嫂,嫂子,他来,是,是要抓我去嫁人么?”
苏春生不喜欢自己,苏觉夏从小就知道,每次他一回来,妈妈和哥哥就非常痛苦和生气。
所以苏觉夏从小就害怕苏春生,加上平时姑姑们仗着他的势来欺负她和妈妈,现在看到他,就忍不住把事情往坏处想。
“放心吧,”陈绵绵安抚地摸着苏觉夏的头发“我就是把你爹嫁过去,也不会让你过去受苦的。”
“陈绵绵,你又犯疯病是吧,我是男人怎么嫁人?”
昨天专家团过来,陈绵绵“三疯”的外号就被传出去,大家都知道军区里有个精神不太正常,但能力极强的女疯子。
“那咋了,”陈绵绵面对苏春生的怒吼咆哮,悠哉地掏了掏耳朵“人都说父债子偿,今天是你的姐妹们干的好事,你不也得兜底么。”
说话间,陈绵绵仔细地打量着苏春生,那种衡量货物一样的眼神,加上那啧啧的声音,都让他觉得不自在。
“爸爸哎,没看出来其实你还有几分姿色的,如果把你阉了,打扮打扮,其实也不是不可行。
再说男人比女人皮实,你嫁过去肯定扛揍,搞不好赵鳏夫打着打着打不动了,你这辈子也就圆满了。”
陈绵绵越说越觉得计划可行,兴奋地要去厨房找刀。
苏春生被她的疯言疯语气的差点爆血管,指着陈绵绵哆嗦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哼,果然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
苏春生看公安都来了,知道事情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与其还在这被陈绵绵羞辱,不如回去等人都移交到公安局再说。
“站住!”苏春生刚转身,就听到陈绵绵冷淡的声音“我让你走了么?
苏春生,别以为这次你不知情就算了,如果不是你的刻意纵容,她们怎么有狗胆来这闹事。
今天,我就让你亲眼看看,只要我想,就能让她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