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金泰离开后,陆远回到饭馆里,看到陈秀英已然睡下,不由得哑然失笑。
还好不算晚,不然某人恐怕又有火气了。
赶紧烧了热水洗漱一番,然后厚颜无耻地钻进陈秀英的被窝。
“滚!”陈秀英娇嗔地不让他靠近。
“媳妇儿,你老是让我滚,以后咋生娃呢,不行,我不滚。”陆远厚着脸皮笑。
在他的努力之下,陈秀英最终“无奈地”放弃了抵抗,被他全线突破。
要说花样,还是有的。
陆远来了个让陈秀英很羞耻的姿势,但他只是浅尝辄止,没敢太过挑战她的底线。
“混蛋,你成天头脑里都在琢磨些啥。”事后,陈秀英还是小声骂了一句。
“这叫情趣,学着点。”陆远回味无穷地道。
“滚,懒得理你!”陈秀英娇羞地转过身,用后背对着他。
次日一早。
镇远县城传出一个惊天消息:刑侦大队副队长严宽遭到袭击,双腿被打断。
更令人惊悚的是,严宽的枪被抢走了,还有六颗子弹。
“岂有此理!”
刑侦大队队长冯宇愤怒地拍案而起。
他不仅愤怒于案件如此凶残,更愤怒于严宽自作主张,无组织无纪律。
他朝着面前一众大气不敢喘的手下怒吼:“查,挖地三尺查,必须查清楚!”
县刑侦队立马进入紧急状态,所有人都被拉到一线,在全城进行布控。
但所有人都知道,凶手极有可能已经逃走了。
“冯队,根据现场勘测,凶手具有相当的格斗能力,以及反侦察能力。”刑侦专员跑过来汇报勘测结果。
“当过兵?”冯宇深深地皱起眉头。
“也许,但又不完全是。”刑侦专员苦笑了一下,“但很显然是个老手。”
冯宇脸色阴沉地问:“严副队长醒了没有?”
“还没有。”刑侦专员摇了摇头,“也没有找到目击证人,凶手非常狡猾。”
“作案动机?”冯宇盯着刑侦专员的眼睛。
刑侦专员无奈地耸了耸肩:“冯队,作案动机不详,我个人倾向于是一个意外。”
“意外?”冯宇重新看了他一眼。
“这个人仿佛是凭空出现,极有可能是逃犯。”刑侦专员展开想象力,“逃亡中无意来到了镇远县城,穷途末路之下遇到严宽。”
冯宇忍不住冷笑:“你的意思是严宽发现他的异常,想盘问或者别的,引发了冲突?”
刑侦专员沉默片刻后道:“有可能,也可能是凶手临时起意抢劫。”
“为什么不是故意的?”冯宇眯起了眼睛,“我听说严宽最近和一个人闹得很不愉快。”
“那人叫陆远,住在王家饭馆。”刑侦专员精神一振,“但根据我的调查,陆远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认识凶手的可能。”
“为什么?”冯宇皱起眉头。
刑侦专员解释道:“按照陆远的生活轨迹,他没有机会认识凶手那样的人。”
冯宇冷笑道:“但据我所知,陆远是个很厉害的猎手。”
刑侦专员点了点头:“确实是的,但他从小生活在山村里,擅长打猎并不奇怪。”
“你确定他没有作案时间?”冯宇皱眉点了根烟。
“是的。”刑侦专员很肯定地回答,“严副队安排人盯梢陆远,他一直在饭馆里。”
“真特么的丢人!”
冯宇气得烟头狠狠踩灭,骂道:“堂堂副队长,尽干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破事。”
案件陷入死胡同。
连凶手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更不可能知道其相貌,只知道其抢了枪,是个高手。
非常危险!
总之,凶手非常危险,这个消息不能扩散出去,否则很容易引发恐慌。
一个敢对刑侦队长下手的凶徒,手上还有枪,恐怖程度非常之高。
“封锁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后果自负!”冯宇咬牙切齿地下令。
镇远县城多了一股肃杀的气氛,连普通人都觉察到了。
事实上,严宽遇袭的事情根本瞒不住,早就传开,甚至传得有鼻子有眼。
有的说是严宽办案得罪了人,被人报复了,也有人说严宽跟养的眼线闹翻了。
说什么的都有。
饭馆里。
打听到消息的王海正在绘声绘色地给陆远讲述。
“我表妹在医院当护士,听说严宽伤得厉害,两条腿都废了,还没醒呢。”
陆远瞥了一眼他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淡淡地道:“凡事皆有因果。”
“哥,他们坏事做绝,该!”王海很解气地呸了一口。
陆远也没想到金泰做事如此雷厉风行,而且出手远比他想象中更狠。
也因为如此,他更不能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否则会惹下无尽的麻烦。
尤其是刑侦队的其它人,一旦知道这件事跟他有牵连,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换成陆远是刑侦队的,想搞哪个普通人不要太容易,起码有上百种办法。
不过,金泰在办完事后肯定跑了,早就不在镇远县城内,死无对证。
严宽遇袭,变成了废人,严家现在乱成一团,根本顾不上他,他也能松口气。
于是带着陈秀英继续在县城里逛。
按照陆远的设想,准备在城里置办房产,为将来考虑。
县城虽然不大,但毕竟比屯子里强,再说步子也不能迈得太大,得稳当点。
如果他的记忆没错,现在还属于城郊结合部的东庄将来会成为很繁华的开发区。
房价也会因此大幅上涨,不过现在很不值钱,人们也根本没有炒房的概念。
让陆远纠结的是,现在投资的话,得把所有的钱都押上去,要等很久才能回本。
想在五年内给陈秀英买车,投资房产是肯定实现不了的。
还是得想办法挣快钱。
房子和地不会跑,近十年内都不会有啥起色,所以不用急着下手。
陆远最终决定去一趟南方。
无论是寻找机会,还是将手上的老物件出售,南方肯定比这里更合适。
“媳妇,我准备过几天去南边。”陆远半开玩笑地说出心中的打算。
“啥意思?”陈秀英瞪大眼睛。
陆远摸了摸鼻子:“我说过五年内给你买车,得去想办法挣钱。”
陈秀英疑惑地道:“为啥一定要去南边,那么远的地方?”
“媳妇,”陆远开始忽悠,“南边机会多,就像县城比屯子里的机会多一样。”
“人人都去南边,都能挣到钱,那可就没有穷人了。”陈秀英冷笑。
“不一样的。”陆远摇摇头,“同样住在山里,我能打猎,别人就打不了,得看人。”
听他这么一说,陈秀英不由得沉默了。
过了片刻,她咬咬牙:“我看你是厌烦我了,想离开我。”
这话杀伤力太强,陆远愣了半晌才道:“你想啥呢,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
陈秀英冷笑:“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她太了解他了,别看他好像是说着玩,但肯定已经打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