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巡,你又在我家,落下你的私物,顺带着,还将我的一本手札,给牵走了!
你这点小心思,我早经历过了!”
话毕,若雪收好此枚“同心结”,又进“忘尘谷”里,打算在晚饭前,做些创新性的毒药。
翌日一早,天色还未亮。
南风巡今日,换下华服,身穿六成新的棉布长袄,头戴旧毡帽,脚踩新棉靴。
他带着,同样装束的泽兰、阿方,前来公主府。
开门的小厮,诧异了一下,才认出三人来。
他吃惊的,低声问道:“
南风少主,您怎么穿成这样?”
这个瘦脸小厮,连忙让开身子,迎进南风巡三人。
另外三个,看门小厮,一面扣着短袄的纽扣,一面从屋里跑出来。
四个小厮,互相对视了一眼,打着哑谜。
公主府,大门内的小厮值房里,一铺长炕上,还睡着,另外几个护院。
南风巡带着阿方,进了这间屋子。
泽兰,则是自行去了,三等丫头们的屋子。
小厮屋内,淡定儒雅的南风巡,指着自己身上的长袄,笑道:“
我今日,是要去看市场行情的,穿得太好,会被人蒙骗的!”
瘦脸小厮,愣愣的点了一下头儿,几个人忙着叠起炕上的铺盖,让南风巡,坐上炕头儿,暖和暖和身子。
另有小厮,去烧开水沏茶。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公主府的二门开锁,婆子、丫头、杂役们,各干差事。
又过了一刻钟,三门开锁,若雪也是一套,带着补丁的棉布衣裙。
她的头发辫成了,两条长辫子,搭在后背上。
若雪到外书房里,刚看了半页书,便有婆子来报,讲道:“
公主,南风少主来了,他在门上的值房里,候着呢!”
书案前,若雪微微一笑,道:“
那就把人请进来,到厅上,一起用早膳吧!”
这里,南风巡,盘腿坐在炕头上,看着一本,全是地图的簿子。
睡在炕尾的一个护院,他一睁眼,便见其他人,都起来了。
他连忙,从被窝里爬起来,冲南风巡问好。
炕头,南风巡,不过“嗯”了一声,并抬起头,看了一眼护院,便道:“
公主府的差事少,你们大家,才能睡得踏实!”
地上,靠窗而站的一排护院,与八个小厮,互相递了个眼神。
瘦脸小厮,与护院小班长赵聪,暗中交流。
赵聪,递话道:“
你听明白了吗?
这是,在敲打我们呢!
咱们这些人,有南明来的,有南风少主送过来的!
四公主,一个女孩,不会与咱们说什么话,几十年的岁月,公主她,连咱们的名姓也不会知道!”
瘦脸小厮回话,道:“
赵聪,依你看,南风少主,他坐得上,驸马爷的位置吗?”
二人低着头,暗暗的,互换了一个眼神。
南风巡心里想:若雪无暇为这些俗事分心,那我就不能,装作不知道一样,不为她尽心的管理。
片刻后,南风巡离开值房,去二门里的花厅。
他一进门,若雪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