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前的屏幕再次亮起，里面的主角变成了小丑和张凡超。
赵曦冷冷看着屏幕，面色嘲弄，“真是蠢。”
白若尘转头看向云祉，意有所指道：“你刚才，没有使用道具。”
是陈述句，仿佛是笃定了。
云祉眼都没眨：“也不算吧。”阿拉撒也不算个道具吧，应该。
白若尘没再继续问，有所防备也是正常的，但是肯定是用了什么方法的。
就算是道具也不会低于S。
刘燕抿唇看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剩余五人看到张凡超点开了自己的副本背包，里面清一色的S+陈列其中。不过因为系统的隐私保护机制，他们只能看到金光闪闪的马赛克。
此时小丑正背对着自己，他偷偷点开了一个道具。
【玩家张凡超使用道具：听话木偶】
【道具等级：SS】
【道具简介：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哈哈！既然变成了小木偶，就要听主人的话了哦～】
【道具效果：被使用者将在短时间内听从使用者的一切指令（仅限SS等级以下副本使用）】
【使用次数：1\/3】
下一刻，那双墨色浓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红光，顷刻间便消失了，以至于没人注意到。
【道具使用中……】
张凡超合上了背包。
这个道具后面会自动开启，于是他不再管。
小丑缓缓转过身，眼神呆滞地看向他。
张凡超阴阴一笑，看来是成功了。
“我命令你，带我通关。”
小丑没说话，转过身去，张凡超跟在他后面。
云祉看得眉头紧锁。
小丑这就乖乖听话了么？这个道具……
“欢迎来到诡异马戏团！在这里，你将看到最精彩的魔法秀！最刺激的杂技表演！接下来的表演是——”
“空中飞人！”
“又是空中飞人？原来还能重复抽到呢。”余年疑惑。
“我感觉空中飞人算是难度高的，一个人肯定不行，毕竟不是专业的。”云祉肯定道。
也许是因为他和张凡超都选择了双人任务，才重复抽到了这个。
“悬。”白若尘也搭话。
刘燕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偷偷看了一眼云祉，眼神里闪过不自然。
张凡超站在离地十米的高台，抿了抿干涩的唇。
他怎么感觉这一次的高度比上回云祉的还要高出好几米。
这次张凡超感觉的没错。
上一回云祉的高度其实只有五米，而张凡超直接是他的两倍。
如果从绳子上掉落下去，可以说直接摔成肉饼。
台下的观众脸上露出垂涎之色，都紧紧盯着张凡超的一举一动，一旦他掉下来，那么迎接他的就是万鬼扑食。
小丑站在他的身后，他的腰上被套上了红绳。
“精彩的演出即将开始！请观众们尽情期待！”
主持人这一次笑得比以往似乎都要开心，他的嘴角几乎要扬到耳后，黑色的尖牙突出在外，显得滑稽又可怖。
冷汗在张凡超的额头流淌，他不耐烦地看向小丑。
“赶紧开始吧，带我通关。”
黑色的礼帽遮住了小丑的眉眼，张凡超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过此时的张凡超也顾不上看他的表情，他急着完成这轮的任务，他的心里莫名很慌。
见身后还没动静，一句怒吼就要脱口而出。
“我说你……”
他睁大眼看向了空无一人的身后。
“表演——开始！”
主持人的声音异常尖锐，回荡在舞台的每个角落。
屏幕外几人的耳朵也被这一声刺激得有些不舒服。
张凡超更甚。
他捂住耳朵，表情难看。
随后他像是看见什么恐怖的画面，再次瞪大了眼睛。
只见一群不知哪来的黑鸦聚集在舞台的中央，一只骨节分明又十分苍白的手从鸦群中伸出。一声清脆的响指过后，鸦群在眨眼间化作了黑色鸦羽缓缓落下，显露出一个挺拔的身影。
那分明就是刚才站在他身后的小丑！只是此时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
怎么可能？他没有被道具控制？！
等他慌忙打开副本背包时，这才看到“道具使用失败”六个字。
“怎么可能？这明明是A级副本，怎么可能用不了？？”
不过，没有时间解决他的疑惑了。
小丑抬头望着他，眼神平静没有波澜，但仍然挂着笑。
他薄唇轻启：“表演，该开始了。”
张凡超脚下的高台瞬间消失，他从高空落下，直接向前荡去，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张凡超仿佛一个大摆钟，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垂荡在舞台上空。
“甩过来！哈哈哈哈哈快甩过来啊！”
台下的“观众”激烈地叫唤着。
红绳突然松动，张凡超感觉自己腰间一松。
绳子断开了！
他还未来得及点开道具，就被惯性猛地甩了出去，和石墙来了个亲密碰撞。
鲜血随着他身体滑落齐齐流下来，脑浆在撞击瞬间迸发，而人已经成了一滩肉泥。
观众们蜂拥而上，撕扯着张凡超剩下的肢体，啃食着他身体的各个部分，有的还趴在墙上舔舐着血和脑浆。
就算如此，张凡超的意识仍没有完全消散。
他看到小丑朝他迎面走来，眼里露出无比的惊恐。
“为……什么……”
小丑神色淡淡，垂眸露出一个微笑。
“凭你，也配？”
最后，张凡超惊恐的面容被一个又一个“观众”埋没，彻底不见。
小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而后他“啧”了一声，蹲下身去把滴溅在皮鞋上的血迹拭去。
“又得换一双鞋了。”他苦思。
小丑看都不看，把沾染血的白色手套摘下随意丢在了一旁。
……
人死了，游戏还得接着来。
剩下的人都对大冒险有点害怕，准确来说是对这个喜怒无常的副本boss害怕。
小丑依旧是在屏幕熄灭后准时回到了圆桌的中心。
他又换回了小丑服。
感觉还是这样亲切一点。云祉想。
游戏接着进行了两轮，白若尘和赵曦都选择了真心话，显然已经不怕小丑的问题有多刁钻。
比起大冒险的不可控，还是真心话有点掌控感。
不要脸地回答就是了。
直到最后一个刘燕，由于是最后一位玩家，无人为她选择，因此系统进行了随机抽选。
她抽到了大冒险。
“我需要搭档！”
她直直看向云祉。
“可以。”
被看的云祉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选云祉，做我的搭档。”
赵曦和白若尘露出惊讶之色，云祉则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唯独余年和小丑两人一起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