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万盈月还没睡醒,就收到消息。
荣祖耀半夜去bbq,被人打劫进医院。
匆忙往自家医院赶去。
万盈月推开病房门,只见荣祖耀脸上挂着几道擦伤,穿着病号服,双手交叠在脑后,正一脸得意,躺在病床上。
阿泽和阿鬼将刚买的早点放在一旁的桌上。
荣祖耀见到万盈月,立刻弹起身,眼睛亮晶晶的:“万小月,担心我了吧?!”
万盈月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道:“大佬,你真是好叻噢!大半夜和人去bbq,还不带保镖!呵呵,是被抢了鸡翅?还是鱼丸啊?”
荣祖耀却一脸认真说道:“万小月,知道你关心我!”
万盈月白了他一眼,将粥推到他面前:“烤鸡翅膀没了,喝点鸡粥吧。报警了吧?”
荣家保镖孙明回道:“程序都走了,月大小姐,这事不能是宫家做的吧?”
万盈月听后嘴角邪魅一勾:“他们家缺鸡翅啊?阿明,送十箱鸡翅给宫家!是不是他们做的都算他们头上!”
孙明笑着答应,出门照办。
万盈月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清姨回来了,祖赫姐也回来了?”
荣祖耀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含糊不清回道:“没呢,说是去法兰西了。”
万盈月神情向往:“真羡慕。”
荣祖耀手中的勺子突然停住,一脸诧异看着万盈月:“羡慕我家姐?”
“当然啦!祖赫姐多潇洒,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就去哪。”万盈月点点头,拿起一块燕窝糕,咬了一口,语气里满是羡慕。
荣祖耀耸耸肩:“也是,除了被棒打鸳鸯,家姐属实在我们这代是最潇洒的。”
万盈月看着没心没肺喝粥,还不时傻笑的荣祖耀,顿觉不知他到底是天真还是痴线:“昨天晚上你们家都炸锅了,你知不知道?”
荣祖耀点点头,一脸认真和万盈月说道:“阿明告诉我了,你们都去了,我知道,已经让公司的人照你说的,先估价。如果打造同样规格的海上豪华餐厅船要多少,他们粗略计算差不多3000多万。已经让他们先弄详细计划书了,之后再和城督府申请。”
“不愧是荣少,一点就透!”万盈月赞许说道。
荣祖耀突然放下手中的勺子,一脸正经看着万盈月,目光中满是真诚:“moon,我知道我没其他家族那几个大哥聪明,但我也在学!当初,我就想着能让你安心做个二世祖,也不枉我们俩从小打到大的情谊。”
万盈月心中微微一暖,凑近荣祖耀,挑了挑眉毛,眼中带着戏谑:“所以你恋爱了?昨天晚上和人家在一起?!才失联一天?!”
荣祖耀突然双手抓住她的手,激动得眼睛都亮了起来:“所以说,万小月为什么一群人一起长大,我就和你感情最好,你太明白我了,你会帮我吧?”
万盈月马上抽出手,知道对方肯定很棘手,打着太极:“你先交往看看,真到成婚那步,我再帮你。”
“好!你说的!别的先帮我保密!”荣祖耀一脸兴奋说道。
万盈月刚离开病房,阿泽提一嘴:“大小姐,之前在迷醉城的那个拳手崔胜,顺利渡过暗卫营考验,如今也正在医院休养。
万盈月点点头:“那刚好,去看一眼。”
刚走没几步,万盈月便在医院走廊上看到了宫宴卿。
宫宴卿也一眼就看到了她,脚步不自觉加快,迅速走到她身边。目光在万盈月身上细致上下打量,眼神中满是担忧:“哪受伤了?”
万盈月这才注意到宫宴卿左手缠着纱布,那张熟悉了二十多年的脸,此刻竟让她心头一软,不自觉关心出声:“你手怎么了?”
宫宴卿心中一阵欣喜,眼中瞬间充满笑意,刚要开口回答……
“少卿?!”万鲍诧异的声音响起。
万鲍把两个人叫进会客室。
一身暗灰色长袍,腰间佩戴着九龙玉佩,手握龙头紫檀木手杖,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听完宫宴卿的自我介绍,泽城宫家四个字,万鲍细细嚼噘。
手中龙头手杖狠狠敲了两下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宫宴卿听到这熟悉的声响,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双膝一软,“扑通” 一声跪在了地上。脊背挺得笔直,却微微垂着头。
万盈月看在眼里,嗤笑出声。
这帮小子小时候一顽皮过分,只要外公手里的龙头杖跺地,他们全部条件反射跪地。
还装自己不是龙少卿,真是可笑至极。
万鲍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宴卿,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辨。纵使一生心狠手辣,可面对曾经维珍姐抱过疼过的孩子,又怎么能真的忍心苛责。
“起来吧,宫家公子,倒不必给老夫行如此大礼。”
宫宴卿垂着头,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一方面,对眼前这位长辈怀着深深的敬重;另一方面,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种矛盾让他痛苦不堪。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晚辈家没有长辈,给万老爷子行礼也是应该的。”说完,郑重磕了一个头,额头与地面接触的瞬间,眼神充满痛苦,却又迅速被隐藏起来。
万盈月最看不得他这副委屈求全的样子,别过头去。
万鲍眼中满是惋惜,再次开口:“起来吧!”
宫宴卿缓缓起身,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低垂的眼眸中,复杂的情绪不断翻涌。
万鲍沉默了片刻,开口带着几分试探:“如果让你和我外孙女订婚,你答不答应?”
“外公!”万盈月情绪激动打断道:“他这一跪,我就得订婚?”
万鲍眼神示意万盈月安静,而后继续看向宫宴卿,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你长得很像我唯珍姐的孙子,就当帮我这个老人家圆心愿,怎么样?”
宫宴卿听到这话,心里犹如被重锤狠狠一击。他知道自己是谁,也清楚自己背负着什么。此刻,这个提议让他既心动又痛苦。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难受得厉害,只能忙不迭地点点头,眼眶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那还请宫公子回避一下,我和自家孩子嘱托几句。” 万鲍说道。
宫宴卿心中痛苦与无奈交织。看了万盈月一眼,那眼神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有眷恋,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
随后,转身缓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