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狼漠在城门口的确有很多想问的,不过想到外面的情况,还有迫在眉睫的寒潮,就将疑惑全部压下了。
当时那种情况,他必须先让所有人有个安身的场所才行。
所以他第一时间确认了眼前的人,,还有他身后的兽人都对他们没有恶意,就提前出去通知兽人可以进去避难。
结果就是什么也没问到,想知道的还是不明白,现在还是满肚子问号。
“就是你之前说的,什么叫就差巨狼了?你们在等巨狼吗?还有别的兽人吗……”
“等等,等等,你一口气说这么多我怎么回答的过来啊,一个一个来!”
鹰立抓了一把头发,又掉了几根毛。
“那你就先说说第一个问题吧。”
“的确是就差你了。”
鹰立沉吟了一会儿,继续道:
“你知道当初建立兽城的的五大兽族吗?”
狼漠不知道,摇摇头。
“这跟巨狼有什么关系。”
“你竟然不知道?也难怪……”
鹰立眼神复杂的看着狼漠:“可能你兽父兽母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吧,当年有五个兽族联手造了兽城,其中一个就有巨型银狼。”
“看你连五大兽族都不知道,那我就从头说吧。”
“大概是三千年前吧,这里还是整个十方大陆的中心,因为四通八达可以连接南北,大陆上最强大的五大兽族合力建了最开始的兽城。”
“五大兽族,南方以象族为首,他们力大无比,负责石料的搬运;西海的人鱼族不能在没有水的地方待太长的时间,但是提供了必要的盐还有漂亮的珍珠。”
“我们鹰族则从最东边的高山悬崖过来,负责高处的搭建;十方大陆的中部,则是由当时的蛟龙一族掌管,他们也提供了帮助。”
“而你们北方巨型银狼一族,因为攻击力强悍,几乎没有对手,则是负责整个兽城的守卫。”
“据说当年这几个部落是大陆东西南北中的霸主。”
鹰立说着给自己倒了杯水,说这么长时间他都觉得有点渴了。
他停下,狼漠才开口:“你说蛟龙一族?可是蛟龙不是在几千年前就灭族了吗?”
“……是,因为当年的天火,其他几个部落的兽人来自不同的地方,他们的根不在这里,但是蛟龙不同,那场天火几乎把他们全都弄死。”
鹰立也没在那个时候生活过,只能靠想象去理解当年是个怎样惨烈的场景。
钱天暖在一旁听得微微入神,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天火吗……
果然天灾在什么时候都是最可怕的。
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人类都经常受到山火的影响,更别说在这么原始的地方了。
“几乎?”狼漠捕捉到鹰立话中的重点,“他们还有兽人活着吗?”
“当然有。要不今天我怎么跟你说就剩你一个呢?”
“那他们呢?剩下的几个部落的人呢?你总不可能是自己建的兽城吧!”
“他们都出去了,天灾快到了,他们要把自己的族人们全部带过来。”
“蛟龙呢?他不是没有族人了吗?”
“哦,他早就结侣了,现在幼崽都有了!”
鹰立提到蛟龙,一脸的不理解。
这么早结侣生幼崽干什么,他还没玩够呢,自己一个人多自由啊。
更何况,还有接下来一场场恐怖的天灾,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可能就……
他不想连累自己的伴侣。
狼漠皱眉:“那为什么他们要带到这儿?这里绝对安全吗?”
鹰立斜倚在凳子上,揉了揉鼻子,神色飞扬,看上去相当自信:“那当然!这里暂时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
狼漠怀疑的看着薄薄一层的土坯墙,破破烂烂的看上去顶不住他一拳的。
“喂喂喂,你那什么眼神啊,虽然这房子看着不太结实,但是绝对能够抵御寒潮!”
他还敢嫌弃,造这土坯房花了他们鹰族多大力气,这只臭狼知道吗,上来就敢挑刺!
狼漠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就算不行也也没关系,他们手里有暖草,也能让小雌性不受冻。
“行,那你继续说。”
“哦…哦,哎,我刚说到哪儿了?”
“……五个霸主,蛟龙部落被天火毁了。”
“哦哦,对,天火不仅毁了蛟龙部落,兽城也被烧了,就是就是你们在外面看到的那座。”
狼漠的确在半空中看到了那座城。
焦黑一片,一看就是废弃很久了。
鹰立继续:“当时的兽人以为是天罚逐渐离开了兽城周围,几大部落也撤出了这里。”
钱天暖心底有些佩服当时的建筑工艺,已经过去了几千年,整座城还经历过烈火的焚烧,竟然还能保存下来。
她也不太知道原理是什么,应该是这里的树木和水汽泥土的成分都和现代不一样吧。
“天灾,千年前发生的事情,几大部落,这么多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狼漠仔细看看,这老鹰也不像是活了上千年的样子,眼神清澈又愚蠢,虽然速度快,但是打不过自己。
鹰立眼神一闪,不过迅速恢复正常:“我当然知道!我的兽曾祖父可是隔了这么多年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兽人!”
“他叫鹰展,是当时鹰族的族长,他对这段时间和这座传说中的兽城非常有兴趣,所以试着找到了这里。”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了这里,看到了面目全非的兽城还有周围的荒凉,他就决定重新建一座新兽城!”
“就是现在这座新兽城,就是我曾祖父建起来的!”
钱天暖又重新打量着这间房子。
有意思,这里的雾还挺听话,房子虽然建在雾里面,但是房间里却丝毫没有雾气,也能顺畅的呼吸,真是神奇。
“为什么不把选址推到重建呢?在雾里建不是很不方便吗?”钱天暖问。
“我当时也这么想,不过我觉得我曾祖父应该是不想离原来的兽城太远吧。”
他没见过那个老头,不过听他兽父的兽父说,那是一个固执又别扭的老头,很难有人改变他的想法。
“执念……”
钱天暖懂,就像她一直挣扎着买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