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恩月这么一喊,林巧的心神算是回来了,她整理了一下表情,和悦的说道:“齐放,你这是准备大干一场啊。”
“向您学习呢,阿姨。”齐放笑道。
这顿不太平静的饭,终于进入了尾声。
“一会我带你们去我公司,离这挺近的,走路过去就行,刚好消消食。”
“好嘞!”俩娃也吃饱了。
大家起身,甘明去结了账。
一群人就去甘明的公司了。
看到竹编的中国结的那一刻,恩月惊喜的叫道:“太好看了。比我想象的要精巧很多啊。”
齐放也拿着一个中国结爱不释手:“我觉得咱俩定两块钱一个有点便宜了,咱卖三块钱一个吧。”
甘明也笑着说道:“我这产品在国内是不卖的,专供出口,所以在国内他们找不到买,你们是可以买贵一点。”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看看,他们有没有兴趣大批量的订。”齐放还是对大订单念念不忘。
“我期待着呢,要是你们能帮我公司打开销路,我就扩大生产。”甘明开玩笑道。
林巧带着开心的恩月和齐放回家了。
恩月早就忘记了在餐厅里的那点不痛快。
但是,林巧就不一样了。
她知道自己动心了,晚上看到那姑娘站在程鹤身边的时候,心里像针刺一样的难受。
但是这种喜欢,却没办法开口,也不能让任何人看得出来。
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感受这种痛苦。
程鹤彬彬有礼的在西餐厅,陪着叶梦吃饭。
他承认,这个叶梦很不错,看着就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和他的前妻相比,很显然,这个女孩子特别适合娶回家。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特别的烦躁,根本安不下心来。
叶梦和他聊好几句,他才反应过来回应一句。
他在心里琢磨着,那个叫甘明的,不会在追求林巧吧。
两个人看起来还挺搭的,那个甘明,虽然条件比不上自己,但是看着应该还不错。
林巧会怎么想呢?她会想着开始一段新的婚姻吗?如果那个叫甘明的老同学是在追求她,她会同意吗?
看起来恩月和齐放,对那个甘明叔叔挺熟悉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内心好像有点吃醋?
“程鹤哥?程鹤哥?”叶梦叫了他好几句,程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神了。
“对不起,叶梦,我今天不太舒服,要不我们就吃到这,不知道你饱了没有。”程鹤有些抱歉的看着叶梦。
本来今天自己也是诚意满满的来吃饭的,但是在碰到林巧之后,心就全乱了,一顿饭全在走神,再这么吃下去,也觉得对不起叶梦。
“对不起,程鹤哥,你不舒服,我还让你陪我聊这么久,我早吃饱了,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下次再一起吃饭。”
程鹤站了起来,没有接叶梦的话,他已经不准备再和叶梦见第二次面了,既然自己对她提不起兴趣,那这么好的女孩子,他也不应该耽搁她的时间。
他看得出来,叶梦对自己很喜欢,他不想给她误会。
等回家,他就会和他妈妈说清楚,以后不再见面了。
“我送你回去吧。”程鹤示意叶梦先走,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餐厅。
把叶梦送回家后,程鹤直接回了别墅。
“鹤儿,今天的饭吃得不错吧?”回到家,程母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叶梦很好,但是不适合我,妈,你帮我拒绝了吧。”程鹤说道。
“什么?很好?又不适合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一次面,你怎么知道适合不适合?你不是说叶梦很好吗?既然好,那就试着相处相处,一顿饭哪里看得出来适合不适合啊?”程母脸色都变了。
“妈,我有点不舒服,不和你说了,我先去睡觉。”程鹤转身往二楼自己的卧室走去。
他很久没有在别墅里睡觉了,但是今天他已经没有心情开车了,就直接在这里凑合一晚得了。
“鹤儿?”程母想跟上去,但是程鹤根本没有给她机会,三步两步就消失在了楼梯上。
程母失落的到了书房。
“你怎么了?之前还笑得跟朵花似的,现在怎么又耷拉个脸,谁得罪你了?”程父正在书房里写着毛笔字,他没有听到儿子回来的声音,看到程母这样子,好奇的问道。
“老公,你说咱们鹤儿是不是真的被前一段婚姻给伤透了心,已经对女人提不起兴趣了?”程母有点想哭。
“你怎么这么说呢?”
“他刚刚回来了,告诉我叶梦很好,但是和他不合适,说让我直接拒绝。既然他都觉得叶梦很好, 为什么不相处看看呢?”
程父沉吟了,他也有些犹豫,按理说,如果觉得叶梦很好,不至于是这样的表现。
而且程鹤既然都答应去见叶梦了,说明去的时候应该也是有诚意的,为什么一顿饭之后,有了这么大的转变呢?
“你明天去问一问叶梦,看看他们今天的饭吃的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程父说道。
“老公,要是他因为之前的婚姻,就对女人失去兴趣了,那怎么办?”
“你先不要着急,他以前不也是这样吗?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的,上一次结婚,也是接受了我们的安排而已,这次他也答应和叶梦见面,那说明他至少没有太反对结婚。只是我们也不能催得太急,免得他逆反,先问清楚,再看看怎么办吧。”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明天我约一下叶梦。”程母低声说道。
程鹤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一边洗脸,一边脑海中就出现了林巧的脸庞。
他今天是怎么了?
原本不是抱着平常心态去和相亲对象吃饭的吗?
在餐厅外,和叶梦的第一印象也还不错,为什么在进入餐厅,看到林巧他们在吃饭的时候,自己的心情就发生改变了呢?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林巧了?
之前,程鹤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可能。
但是,自从这个可能性划过他的脑海的时候,就像一个烟花,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