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
贺敬之在城墙上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小鬼子,你们也好好尝尝被炸的滋味吧!”
“再来一轮,把小鬼子的炮兵彻底打残!”
一旁的观察手立即回道:“明白!”
“营座,方位不变,距离2700!”
陈铁生这边收到命令后,迅速下达:“各炮,一发急速射,方位不变,距离2700!”
第二轮炮击更加精准,炮弹直接命中日军的弹药堆放点。巨大的爆炸将整个山坡都震得颤抖,日军39联队的山炮阵地彻底化为一片火海。
“八嘎!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支那人的炮火为什么打的这么远,还这么准?”
沼田多稼藏看着望远镜里不断飞上天的尸体以及七零八碎的部件,气得脸色铁青!
“报告,联队长阁下!前方进攻的山下请求撤回休整!”
这时,一名参谋走进来向着脸色铁青的沼田多稼藏汇报,结果可想而知。
“蠢货!不许后退,命令他们继续进攻!”
“哈依!”
参谋此时已经由刚才的轻松状态,转变为此时的忐忑不安!
城墙上!
“这小鬼子简直是上赶着送死啊!看来刚才的炮火还没给他们喂饱,正好我手中的mG34已经饥渴难耐了!”
说着,蒋云亭就将一挺德制mG34通用机枪抱在了怀里!
“我说,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蒋云亭在一旁听着贺敬之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随即,放下了怀里的机枪拍了拍贺敬之的肩膀,说道:“行了,别贫嘴了,准备战斗吧!”
城墙上,蒋云亭将mG34通用机枪架在垛口上,枪口对准了正在冲锋的日军。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鬼子,让你们尝尝这个!”
城墙下,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小鬼子还在继续冲锋!
“杀鸡给给!”
“云亭,看我的!”
只见,贺敬之拿起一支中正式步枪瞄准了,正在挥舞着指挥刀的日军大尉。
“啪!”
一声枪响过后,日军大尉应声倒地!
“打!”
“哒哒哒......”
城墙上两个营的捷克式机枪以及mG34一同宣泄着!
机枪的枪声如同撕裂布匹般响起,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冲在最前面的日军顿时倒下一片,后面的士兵慌忙寻找掩体。
“哈哈,过瘾!小鬼子来啊!”蒋云亭大笑着,手中的机枪不停喷吐火舌。
贺敬之则指挥着其他士兵用步枪精准点射。城墙上的守军配合默契,将日军的进攻死死压制在30米外的地方。
“30米,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手榴弹!”贺敬之大喊。
士兵们将手榴弹投向城墙下,炸得日军人仰马翻。日军的进攻队形彻底崩溃,士兵们开始四散奔逃。
“八嘎!不许后退!”负责进攻的山下被气得暴跳如雷,但已经无力回天。
但他的话语,在独立团绝对的火力面前,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这样,西门方向的进攻在日军付出一定的代价后,暂时停歇了。
与此同时,北门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日军第40联队在师团长矶谷廉介的亲自督战下,发起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拿下北门!”矶谷廉介对着电话怒吼。
这一次,矶谷廉介是下了血本的,不仅将仅剩的四辆坦克再次派出。而且,同一时间呼叫了航空队的支援!
更是,堵上了棺材本将炮兵联队全部调集到了北门,准备轰击泰安的北城门!
然而,矶谷廉介的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吉川,你们炮兵的火炮轰击泰安北城门需要多少距离,还有就是在保证支那人炮火无法打中我们的前提下,告诉我!”
矶谷廉介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对着炮兵联队长问道!
“抱歉,师团长阁下,现在我们无法确定支那人的炮火最大距离,因此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矶谷廉介将身上的佩刀重重砸在桌面上,震得茶碗里的水纹剧烈晃动。
随后,吉川大佐的领口被揪住,整个人被师团长喷着唾沫星子的怒吼震得耳膜生疼:“八嘎!帝国养你们这些炮兵是用来吃白饭的吗?”
被骂的吉川,现在毫无脾气可言,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阁下,支那人的德制150毫米榴弹炮射程超过12公里!”吉川的眼镜片上蒙着一层雾气外加几颗矶谷廉介的唾沫星子!
“而我们打的最远的九四式山炮最大射程也才只有8300米!”
“那就用你的身体去量!”矶谷廉介猛地推开吉川,刀尖指向地图上的泰安城。
“立即进行试探性炮击,我要在半小时内得到支那炮兵阵地的坐标参数!”
“哈依!”
北风呼啸的阵地上,三十六门九四式山炮排成扇形。当第一发炮弹呼啸着飞出炮膛时,朝着泰安城北门轰击而来的时候。
泰安城内的炮兵观察哨立即捕捉到了弹道轨迹,立刻就用手里的电台向陈铁生进行了报告!
“方位305,距离8500!”观察手对着电话嘶喊。
城内的炮兵营指挥所里,陈铁生盯着沙盘上刚刚插上的膏药旗,嘴角勾起冷笑!
“小鬼子的炮兵总算是露头了——全营注意!方位305延伸覆盖,五发急速射!”
十几秒过后,独立团铺天盖地的炮火将日军炮兵阵地淹没。刚刚开火的四门九四式山炮被直接命中,扭曲的炮管像麻花般飞上半空。
吉川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参谋被弹片削去半个脑袋,死的不能再死了。
“八嘎!”
然而,吉川的话音刚落,他本以为支那人也是试探射击,结果却非他想的那样!
延伸的炮火,将剩余的九四式山炮全部炸毁!
三分钟过后,吉川被自己的参谋从弹坑中扒拉了出来,此刻的他满脸的泥土,眼镜的一只腿也不知道去了何方!
“联队长阁下,我们的火炮被全部炸毁了!”
“快,别管这些,这是我刚才测算的坐标,马上给师团长发过去!”
“哈依!”
......
是夜,双方都像是按了暂停键一般,不约而同地放弃了进攻!
1938年1月5日清晨7时23分,泰安城上空!
“嗡嗡——”
十二架九七式重爆击机突然从云层中钻出,机腹下悬挂的250公斤航弹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