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从不怀疑,顾景天会看不穿自己的小把戏。
早在决定这样做的时候,她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江晚还是很佩服顾景得到消息的速度。
顾君淮的话,江晚也全当没有听见。
要不是她和顾君尧一直联系着,她还真担心顾君尧会出什么事情。
江晚对于顾君淮的警告并没有理会。
她在医院里闲着无聊,每天都躺在床上看着圈子内各项有趣的八卦。
就这样又躺了一个礼拜的时间。
江晚表面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实际上一直在关注着各家的动向。
沈俊熙和张静丽因为背负着几条人命,轻易不能被保释。
公司这边更是事态太过恶劣,摇摇欲坠,差不多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
就算有沈峤南在苦苦支撑,最后还是被顾一诺带着顾氏团队以最低价成功收购的沈家的公司。
沈家借此落败。
沈青青备受打击,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令人堪忧。
最后被送到了精神病院里。
沈峤南一下子大受打击,一蹶不振天天买醉,试图利用酒精麻痹自己希。
至于白落……
据说她去医院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已经成型的孩子被她装在泡沫箱里,丢在了沈峤南租住的地方。
而白落则带着一笔巨款卷铺盖走人。
据说沈峤南疯了一样的在寻找着白落。
江晚这边尝试着联系白落,发现自己的号码已经被白落拉黑删除。
就算是江晚也联系不上白落这个人。
江晚联系了几次,最终还是放弃。
她这边已经得到消息,顾景天那边似乎是已经成功劝服了顾氏董事会那群老狐狸召开紧急会议,想要罢免顾君尧的职位。
会议时间就定在了这个礼拜四。
今天礼拜一,还有四天不到的时间。
江晚觉得自己在医院待的有点久。
正准备联系陆子然,让他安排自己出院的时候,沈峤南闯到了病房里。
再次见到沈峤南,他整个人很是邋遢,神态带着一丝癫狂。
沈峤南冲到江晚的面前,咬着牙瞪着她:“白落那个贱人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江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这个贱人联手对付我。”
“是你教白落试管有了我的孩子,是你教她害的我断子绝孙,然后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来拿捏我,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授意教导白落这样做的。”
他的眼神充满了恼意:“我就说那个贱人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变得那么聪明,原来是你这个贱人在背后搞鬼,沈家被调查,我父母那些事情的证据都是你教唆白落去调查提交上去的。”
沈峤南双眼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几天沈家的变故,一下子让沈峤南从天之骄子跌落神坛。
他现在就如同一只丧家犬一般,走过的路人都能对着他狠狠的踩上一脚。
那些人里,有他昔日玩的好的伙伴,有之前依附于他的狗腿子。
曾经他们有多捧着沈峤南,如今就踩踏的有多狠。
沈峤南在刚刚收到了一份匿名包裹。
里面全是江晚和白落之间的联系,清楚的指明两人联手在对付沈家。
甚至有不少最近关于沈家人的证据,矛头都指向了江晚。
这一份包裹无疑是在告诉沈峤南,沈家有今天的后果,都是江晚一手造成的。
从白落一开始回来找到他,和江晚上演着两女抢一男的戏码,都是江晚的布局。
他沈峤南从头到尾都小瞧了江晚。
江晚震惊的看着脸色扭曲的沈峤南。
惊讶于沈峤南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沈峤南气的浑身发抖:“你真行啊,江晚,你真行,你从一开始就在演戏骗我,你早就想沈家死,你这个毒妇,你个恶毒的女人。”
“沈家现在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因为愤怒,他声音都剧烈的颤抖着。
江晚皱眉听着沈峤南对自己的指控,她看着眼前明显已经被刺激到失控的男人,环视了四周一眼。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待在病房里,沈峤南的情绪又是个不可控因素。
沈峤南就堵在了病房门口进来不远的位置。
她根本逃无可逃。
除非是跳窗。
江晚所住的楼房在八楼,她要是就这么跳下去,不死也残了。
跳窗这个办法显然是不可行的。
沈峤南怨恨的瞪着江晚,恨不得冲上前把江晚抽筋扒皮。
实际上,沈峤南也这样做了。
他阴鸷赤红着双眼,猛地朝着江晚冲了过去。
江晚一直都在警惕着,在看到沈峤南朝着自己冲来的时候,一把扯过枕头朝着他丢了过去。
不仅如此,江晚眼疾手快的抓过一边床头柜上插着鲜花的花瓶。
她先发制人,抡着瓶子就朝着沈峤南的脑袋用力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
伴随着花瓶碎裂的声音我。
沈峤南脑袋直接开了花。
鲜血顺着一边的滑落,一滴一滴的血花在地板上绽放。
他伸手捂着自己被砸的脑袋,双手染上了鲜血。
好多好多的血。
沈峤南一下子懵住了,只是呆愣的看着自己掌心里的血。
剧痛跟着伴随而来。
他摇晃着身子,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江晚。
似乎不敢相信江晚真的打到了自己。
沈峤南朝着江晚再次伸手,这个该死的贱人,她怎么敢打自己的?
眼看着沈峤南留了那么多血还没有倒下,江晚慌乱的捏着手中碎裂的花瓶头,朝着他再次砸了过去。
“你……”
这一次,沈峤南怒瞪着双眸,直接就晕倒在了江晚的面前。
望着倒在血泊当中的男人,江晚伸着脚踹了踹他的身子:“喂,沈峤南……”
已经昏迷过去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江晚又用力踹了沈峤南几脚,蹲下身子伸手试探着沈峤南的鼻息。
就在江晚蹲下朝着他靠近的时候,沈峤南抬手就朝着她的脖颈袭来。
吓得她攥紧拳头对着沈峤南的鼻梁又是狠狠的一拳。
这一下,沈峤南彻底昏迷过去。
鼻梁骨似乎也被江晚打断,正在不断渗血。
江晚试探了鼻息,确定了沈峤南还没有死后,她身子瘫软着坐在地板上。
只失神了那么一会儿,江晚立刻反应过来。
她起身拿出手机,看着血泊当中的男人,按下了一串号码。
电话刚被接起,她虚弱着声音,说道:“我要报警,有人要谋杀我,我在附属第一医院精神科住院部八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