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尧听到江晚的话,默默的看着她。
他知道,江晚这样做,实际上都是为了自己。
“我这边真的只是跟一诺打配合迷惑下对方,没什么大碍。”江晚小声的嘟囔着:“那你呢?”
她目光迎视着眼前的顾君尧:“你的计划是什么?现在能告诉我吗?我或许已经猜到了,但我心里没底。”
顾君尧挑着这个时候配合着被绑架,还把事情闹大,顺水推舟让顾君淮进入到顾氏,肯定是他的故意而为之。
江晚想了很久,总觉得顾君尧没道理这样做。
他从小就被顾家当成继承人栽培,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顾家的家主。
至于顾君淮为什么一直在海外,江晚也只能想到一个答案,顾家这边不让他回来,更加没有让顾君淮进入到顾氏内部核心的打算。
按道理来说,顾君淮也是顾家人,却被排除在外,他的心里能够平衡?
应该没有谁会心里平衡吧。
顾君尧本来也没想让江晚牵扯进来。
他确实是顺着顾景天所希望的剧情往下发展。
顾君淮现在已经如愿踏进公司,接下来就该实行第二步了。
这会听着江晚的话,顾君尧眸光闪烁,最后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耳语了一番。
江晚仔细聆听着,脸色逐渐凝重了几分。
等到顾君尧把计划都说完后,江晚才疑惑的问着他:“这样真的可以吗?”
她不是不支持顾君尧,就是怕顾景天和顾君淮不上钩。
顾君尧勾唇:“可以试一下。”
不管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成功,顾君尧觉得都可以尝试一下。
对此,江晚点着头表示赞同:“那我后天先回去?”
她想着自己要是继续待在这里,怕是会适得其反,引起顾景天的怀疑。
这件事时间上也要把握好。
顾君尧对于江晚的提议并没有反对。
定下了时间后,江晚这边一点的一点的放出了不少的消息。
景城那边传来失踪的她有了消息,已经出现在医院里。
但始终不见顾君尧的身影。
江晚提前一天从顾君尧这边前往了他被‘绑架’的地方。
她身上有不少的伤痕,嘴角还带着点淤青。
这些痕迹,都是顾君尧找了专业团队为江晚化上的,十分的逼真形象。
经过长时间的奔波飞行,江晚终于回到了景城。
她右手打着石膏绑着绷带,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接机人是林雪。
林雪在看到江晚的模样后,红着眼眶上前:“怎么会这样?还有哪里伤到了吗?”
说着,她上下检查着江晚。
江晚脸上戴着口罩和墨镜,依然能够看得出来她脸上有伤。
她对着林雪摇了摇头:“没事,送我去顾氏。”
回来的路上,江晚就联系上了顾一诺。
顾一诺跟她说顾景天今天就在公司。
顾君淮也在。
她必须前往顾氏一趟。
林雪心里虽然疑惑,还是按照江晚的吩咐,把人送到了江氏。
她想要跟着江晚上去,却被制止了。
江晚对着她说道:“我自己上去就行,你在附近随便找个咖啡馆坐着等下。”
眼看着江晚都这样说了,林雪也不好跟上去 。
江晚走进顾氏大厦,拿出手机给顾一诺打了个电话。
来接江晚的人是褚熙。
在看到褚熙的瞬间,江晚微微一怔。
顾一诺在这个时候把褚熙带在身边顾景天居然同意了?
那两人领证的事情是不是也曝光了?
就在江晚疑惑的时候,褚熙对着江晚微微一笑:“小晚姐,顾总还不知道我跟小诺姐的事,是我不放心,自己来这边应聘的。”
所以,褚熙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成功进入到顾氏实习。
并且还如愿又待在了顾一诺的身边。
江晚看着褚熙,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褚熙不是在校大学生吗?
他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顾氏这边上班?
褚熙能够察觉到江晚打量自己的目光,他依然维持着笑意:“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正好在实习期。”
成功的解答了江晚的疑惑。
闻言,江晚只是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过多。
褚熙带着江晚来到了一间会客室。
会客室里,以顾景天为首,他左手边坐着顾君淮,右手边坐着我顾一诺。
当看到走进来的江晚,三人神色各异。
顾景天仔细打量着,似乎是在确认江晚的伤势是不是和自己这边所得到的消息那样严重。
可以说,江晚虽然把自己收拾的很是干净,但她脸上的伤痕和吊着石膏的右手又彰显着她的狼狈。
江晚冷着脸走到几人的面前,她一手撑在桌面上,嘲讽的笑着:“我这边拿着命帮你们去赎人,倒是给你们做嫁衣了。”
“要我筹钱,等我把所有流动资金都抽取出来,我前脚刚到达,后脚你们搞事整我的公司,你们顾家打的一手好牌啊。”
她的话语到最后依然很是不悦。
顾君淮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只是把目光落在了心虚的顾一诺身上。
那意思不言而喻。
顾一诺则抿着唇,犟着一张脸没有任何一句解释。
顾景天显然并不想回答江晚这个问题,他只是沉声询问着:“你拿钱去赎人,那我儿子呢?我儿子人到哪里去了,怎么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回来。”
他森冷的话语里满是对江晚的质问。
江晚看向他,回答着:“你们早就知道那群绑匪贪得无厌,所以才故意设计这一场让我过去吧,要不是我命大,怕是现在跟着顾君尧下落不明的人就多了一个我。”
“也对,我出事或者死了,回不来自然是最好的,正好方便你们顾家趁人之危收购了江氏。”
她把实话都说了出来。
顾景天的神色已经不耐烦:“我问你,我儿子呢?”
“我说了,下落不明。”江晚没好气的回着:“我拿着钱去赎人,那些人丧心病狂到根本就没打算让我跟君尧活下来,你儿子被他推下了悬崖,估计……”
江晚泛红着眼眶,哭泣着继续往下说:“估计早就死了,我在那边没有熟识的人脉,没有人愿意下去悬崖找人。”
说着,说着,江晚掩面哭泣着:“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我不知道。”
她哭的很是伤心。
整个会客室内就只剩下了江晚悲伤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