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芫最近很烦恼异能的事,因为她已经又攒够了一次十连,但是还没有抽到“异能一年卡”。
一日卡用一张少一张,虽然这次十连抽到了六张,但她还是更希望有一张持久一点的卡牌,也省得她谨慎的数着卡牌数用。
就在虞芫抑郁时,统统给了她一个好消息。
她的印泥从千里之外回来了。
目前在燕城附近徘徊。
这都不冲一波,那得等什么时候冲。
当天她就请假了,无视队友们失去她这个人形扫描机的哀嚎,直奔印泥所在。
陶乌在枝叶缠绕的废墟中走动,刀刃们在前方为他开路,他听到身后有簌簌声,便停下了脚步。
原本砍树砍藤蔓的刀刃们回到他身边,在他周身刃身朝外的直立着,随时准备飞出去给跟踪他的人一点颜色。
然而来人没有躲藏的意思,同样在身边竖着一柄刀,大大方方走出来跟他打了个招呼。
“嗨咯,每次见你,你都在杀人呢。”
陶乌眉头紧皱,认出了眼前人是谁,刀刃们顿时调转方向,齐整地用刃尖指着她。
这个人与之前相比变了很多,第一次见时她惊恐万分,似乎没见过杀人,现在却已经能对他拖着的尸体面不改色了。
“你跟踪我?”
陶乌是接了任务来处理杂事的,他不认为能这么巧和她在这荒郊野岭偶遇上。
“对呀。”虞芫点点头承认了。
陶乌手摸到刀鞘上,对虞芫生出几分警惕。
“天自碧”是他的异能名,能够以无形之触操纵他物,这不是个基础类的异能,通常只有一个家族的人会有类似的进阶型异能。
可虞芫不仅有与他类似的异能,甚至能够与他的异能互相争夺操纵的刀刃,而且她速度很快,甚至超出他的反应能力。
这个人身上疑点重重,他不敢妄动。
虞芫不知道陶乌是因为异能警惕她,还以为他是因为上次她没有征兆的非礼了他一下而对她防备。
她下意识摸了摸嘴唇,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
骚瑞啦,她这次还是要非礼他呢,而且是专门来非礼他的呢。
要怪也只能怪金手指啦,复刻对方异能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是对方的情绪波动,一个是与对方的亲密接触,她也是被(le)逼(zai)无(qi)奈(zhong)呢。
陶乌看到她摸唇,也想起上次对方所做的事情,虽然感到耻辱,但一瞬间的羞赧也不可否认。
后一种情绪的出现使得他的耻辱更具份量,陶乌几乎是恼羞成怒地抽出了刀,刃身冷寒,映照着他带杀意的眼眸。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
他直到刚刚才察觉到虞芫的存在,她的追踪术有如此出神入化吗。
并不是一路跟随,而是跟着统统坐标找过来的虞芫也不多解释,她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问道:“你打算抛尸吗,你是通缉犯吗?”
陶乌捏紧了刀柄,目光寒冷并不作答。
虞芫觉得自己这一回穿越真是学得太多了,谁能想到她平平无奇的人生有一天会沦落到因为见过太多被生吞的人,而失去了对死人的恐惧。
毕竟一个肢体完整的死人,怎么样都比一滩肉泥在视觉上要容易接受吧。
双方都不太愿意回答对方的问题。
所以场面并不太和谐。
陶乌动作极快,刀光一闪就已经劈上了她面门,虞芫连忙侧身躲开,背后树叶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今天用的是柳叶青的异能,速度类的异能还是比不过时间放慢。
她这一刀避得很惊险。
陶乌也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不如之前快,于是他反身再劈一刀,绝不肯放过这次机会。
虞芫躲不了几次了,速度类的异能对付陶乌不够用,好在她是有备而来,一张“束缚卡”甩出去,陶乌顿时浑身发僵,手中刀因定势突然,刀身仍在微微颤动。
“怎么总想着杀我?”
虞芫把刀从他手里抽出来,拿在手上掂了掂重量,觉得不太适合自己,于是帮他放入了刀鞘里。
他异能操控的那些刀也因为束缚卡而一起定住了,悬在空中的样子还有点可爱。
虞芫挑了两把顺眼的揣怀里,打算一会儿带走。
陶乌现在就是任人鱼肉的状态,他不知道虞芫做了什么,他完全失去了对躯体和异能的掌握,似乎灵魂和肉体被剥离开了,他成了一团被困在壳中的灵体。
他闭上眼睛,只能任由虞芫摆弄他。
他感觉得到那双手在摸他的脸,是不带情色的那种摸,好像是在确认他五官有没有长在对的位置上一样。
统统无奈:不行呀宿主,亲他一下吧,这个程度没有足够的情绪波动呢。
虞芫又摸了一遍:这样呢,还不够吗?
她不是抗拒亲他,而是想找出一个更合适的方法来,如果纯洁的肢体接触就能复刻异能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亲吻这种事情,不是每个对象都那么好上手,研究出一个简单的方法对她来说比较有好处。
统统:不行呢。
虞芫烦恼:这都不行,还得摸哪才行啊?
统统沉默了一下:……你要人家说出来吗?
虞芫:……
这个统需要删掉一些不干净的内容。
陶乌睫毛控制不住的颤抖,因为虞芫的手掌正停留在他眉眼上,那双手温热柔软,带有一层薄薄的茧,蚂蚁爬过一样的痒意从他被手掌覆盖的地方往外蔓延。
如果他此刻能动,他大概会抖得不成样子。
虞芫跟统统斗嘴完,同时也是感觉到手底下的皮肤越来越烫了,她把手收回,便见陶乌面上一片通红。
跟热水里捞出来的虾一样。
“真是纯情得过分啊。”虞芫感慨道。
这个人身上的割裂感很强,他杀人不眨眼,两次见他都跟人命有关,但对待异性又单纯得很,是亲了一次就能满亲密值的万分之一的低概率人物。
虞芫拍了拍他热得烫手的脸颊,在他身上用掉了一张“探查卡”,又问了他一遍:“你是通缉犯吗?”
陶乌默了一会儿,答道:“不是……”
“你怎么总在杀人,有人指使你?”
“主人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