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被何雨柱这不咸不淡，却又字字诛心的话给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瘫坐在地上，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几百个大耳刮子。
但求生的本能，让她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
偷肉和偷钱，那可是两码事！
偷肉，顶多是嘴馋，道德败坏，赔点钱，挨顿骂，也就过去。
可偷钱，几十块钱，那可是盗窃！是要坐牢的！
想到这里，贾张氏猛地抬起头，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团，声音却透着一股子豁出去的尖利：
“公安同志！我认！我认了！那腊肉，是我一时糊涂，是我嘴馋，是我没出息，偷了傻柱家的！”
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子胡乱抹着脸，哭嚎道：“我不是人啊！我馋疯了心啊！我对不起傻柱，对不起院里的老少爷们！我赔！我砸锅卖铁也赔给他！双倍！三倍都行！”
这话一出，院里不少人面面相觑。
承认偷肉了？
这老虔婆倒是光棍。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里反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婆婆，这是要避重就轻啊！
果然，贾张氏话锋一转，指着何雨柱：
“但是！公安同志，钱！我贾张氏对天发誓，绝对没拿他何雨柱一分钱！是他！是他何雨柱血口喷人，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他就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啊！”
她哭得惊天动地，仿佛受尽天大的委屈。
“我老婆子是馋，是手脚不干净，可我还没缺德到偷人家救命钱的地步！几十块钱啊！那得是多少粮食！我怎么可能拿！”
李公安眉头微微一蹙，看向何雨柱。
这事儿，确实有点麻烦。
现在贾张氏承认偷肉，态度也算“诚恳”，如果钱的事情没有铁证，单凭脚印和手印，要定盗窃罪，还真有点悬。
毕竟，入室盗窃，主要还是看赃款。
许大茂在一旁抱着胳膊，撇撇嘴：“嘿，这老虔婆，还挺会演。光认肉不认钱，这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
阎埠贵点点头：“嗯，这招高。偷点吃食，批评教育，赔偿损失，也就算了。钱的数目可不小，性质不一样。”
贾张氏见公安同志似乎有些迟疑，院里人的议论也偏向于“没证据不好办”，心里顿时又活泛起来。
她觉得，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偷钱，何雨柱就拿她没办法！
想到这，她胆气又壮三分，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叉着腰，指着何雨柱骂道：
“何雨柱！你个挨千刀的！你说我偷你钱，你拿出证据来！你要是拿不出证据，你就是诬告！公安同志，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不能让他这么平白无故地冤枉好人！”
她那副嚣张跋扈的劲头，又回来了几分。
仿佛刚才那个痛哭流涕认错的人不是她一样。
秦淮茹看着婆婆这副模样，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多说，生怕火上浇油。
一大妈也是连连摇头，这贾张氏，真是死性不改。
何雨柱看着贾张氏又开始撒泼，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开口：
“贾婶，您这么激动干什么？我既然敢报公安，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他转向李公安，语气平静的让人害怕：
“李公安，麻烦您了。关于那笔钱，我确实留了后手。”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嘴上依旧强硬：
“你少在这儿诈唬人！你能有什么后手！钱就是钱，还能长出花来不成！”
何雨柱根本不理她，继续对李公安说道：
“我那几十块钱，都是些零散票子，有几张大团结，也有几张一块两块的。我怕放家里不安全，也怕哪天急用跟别的钱混，就在几张最大面额的票子上，用针尖，在领袖头像的衣领边上，不起眼的地方，各扎了一个极小极小的孔。不仔细对着光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何雨柱脸上。
钱上做标记？这可是新鲜事儿！
贾张氏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瞳孔猛地收缩，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针孔？
她偷钱的时候，光顾着兴奋和紧张，哪里会想到傻柱这小子还留这么一手！
她甚至都没仔细看过那些钱！
“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贾张氏的声音已经带着颤音，底气明显不足。
李公安闻言，精神却是一振，立刻追问：“何雨柱同志，你确定钱上有标记？”
“千真万确！”何雨柱斩钉截铁，“不信，您把钱搜出来，一对便知！”
“搜！公安同志，赶紧搜！”许大茂唯恐天下不乱地喊道。
“对！搜出来看看！要是真有标记，看她还有什么话说！”院里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李公安看向贾张氏，眼神变得异常锐利：“贾张氏，钱在哪里？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们帮你找？”
“我……我没拿……我不知道什么钱……”贾张氏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双腿已经开始发软。
她想跑，可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根本挪不动。
“不拿是吧？”李公安也不跟她废话，对小王同志一摆手，“小王，进去搜！重点搜查床铺底下，柜子角落，还有衣服口袋这些地方！”
“是！”小王同志应了一声，抬脚就要往贾家屋里走。
“不！不要！不要搜！”贾张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扑上去想拦住小王。
但她哪里是年轻力壮的公安的对手，被小王轻轻一拨，就踉跄着跌倒在地。
这一次，她是真的慌了，彻底慌了。
“没有钱！真的没有钱啊！”她瘫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蹭，想离那扇门远一点，仿佛屋里藏着什么洪水猛兽。
就在这时，只听“噗嗤”一声轻响，伴随着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贾张氏身下的地面，迅速湿一片。
她……她竟然被当场吓尿起来！
院子里的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哎哟喂！这老虔婆，不光手脚不干净，这胆子也太小了！直接吓尿了！”
“真是丢人现眼啊！做了亏心事，活该！”
许大茂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贾张氏：“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四合院影后！这回可好，直接演个水漫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