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比她还受刺激,“我滴个亲娘哎,许秋菊中邪啦?咋变成这样了呢?刚重生那会儿,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好像谁都欠了她一样,在她眼里这天底下就没个好人,满心满肺都是报仇雪恨,一肚子的戾气等着发泄,张嘴就夹枪带棒……
可现在,啧啧,刚才舔焦华舔的毫无节操,那个谄媚巴结呀,跟过去宫里的太监一样,这会儿又去拍赵桂花马屁,逢迎讨好到这么做作虚伪的份上,她是咋说出口的呢?装乖巧也就算了,你听听那声音,好家伙,含糖量不得突破五个加号啊?
也亏得赵桂花能听得下去,别说,就冲这个,这俩人说不准还真能当婆媳,脸皮一样的厚啊,呵呵,许秋菊要是如愿了,也算是没白重生一回,就是不知道赵建业甘心情愿不?”
“他可是大孝子,甘心不甘心的,应该不重要了……”
“也对,他的婚事赵桂花说了算,许秋菊算是找准方向了,只是,这样强求来的婚姻,有意思吗?”重生一回,不集中力量搞事业,只围着男人打转,也是没出息,看来上辈子婚姻的苦还没吃够啊!
许棉提醒,“你忘了她之前说的话了?瓜甜不甜的她又不那么在意,她要的是先把那个瓜摘下来,落袋为安,吃着不甜也没事儿,反正吃到嘴里了。”
系统默了下,“……好有道理,这么务实通透,我竟然没法反驳,呵呵……”
许棉也笑了笑。
进了家门,许棉先去正房走了一趟,放下两条钙奶饼干,回应了几个工作上的问题,然后关心了几句许永安的事儿,又听姚婆子大肆吐槽了一番乔世兰如何如何作妖,这才不痛不痒的回自个儿的屋。
乔世兰如何,早就伤不到她了。
许福年抱着儿子在屋里等她,见了面,爷仨亲香了一会儿,许棉把袋子里的饼干和点心都摆桌上,还借此机会,拿出几个西红柿来,“爹,你吃……”
七八包点心饼干搁在桌上,还是挺有冲击力的,许福年瞪大眼,呼吸都急促了,失声惊呼,“天爷,这些……都哪来的啊?这么多饼干点心,这得多少钱?你买的?棉棉啊,爹知道你孝顺,可,可……”
见他纠结的一副不知道咋说好的表情,许棉忙解释,“爹,不是我买的,我哪有这么些钱,还有票啊?这是厂里奖励给我的!”
“啊?奖励?”许福年兴奋的问,“我家棉棉做出啥了不起的贡献了?”
许棉无奈的道,“爹,您闺女没那么大本事,就是厂里领导让我帮忙置办了一桌席面,他们吃的很满意,严格来说,这些东西是报酬!”
闻言,许福年一点不失望,眼睛发亮的感叹,“乖乖,这报酬也太丰厚了,可见我闺女的厨艺必然十分高超,把领导们的胃口都给征服了!”
不然,咋可能奖励这么多?
许棉提醒,“爹,这事儿,您可别在外面说啊……”
许福年道,“放心,啥话能说,啥话该藏着掖着,爹心里都有数。”
他显摆也是分情况的,绝不可能给闺女招祸。
许棉笑着撕开一包,往他跟前推,“您快尝尝,看好吃不。”
“好,好……”许福年没拒绝,这是闺女的孝心啊,他稀罕的拿起一块,放嘴里后,眼睛又一次瞪大,“是奶味的啊?这,这是不是那个专门供应帝都和沪市的钙奶饼干?”
许棉点了点头。
许福年越发激动,小心翼翼的用一只手放在嘴巴下头,生怕浪费一点饼干渣渣,吃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而珍重,像品尝传说中的龙肝凤胆。
许棉看的心里不由泛酸,搁在前世,这款饼干除了老年人怀旧还会买来当早餐,年轻人早就不屑一顾。
但现在,却是很多人眼里的白月光,是求而不得的无上美味。
良久才吃完,许福年舔了下手指,满足的叹道,“爹这辈子,也算值了……”
“这才到哪儿啊?您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嘿嘿,是,是,爹等着,等着我闺女有大出息……”
许棉又把西红柿塞他手里,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啊,“爹,再尝尝这个!”
许福年摩挲着手里的柿子,惊异的问,“这月份咋还有洋柿子呢,不是才长两巴掌高吗,这就结果子了?”
许棉面不改色解释,“有人种的早呗,搁花盆里育苗栽培,放窗台上,晒着太阳,二三月份就出苗了,这会儿结果不是正常?”
“咦?这么说,倒也可能,听说帝都就有反季蔬菜吃,盖个大棚子,里头生个火炉,菜苗就冻不坏!”
“嗯,确实有这说法,您尝尝,看好吃不?”
许福年吃起西红柿,就没那么珍而重之了,豪迈的咬了一大口,边吞咽边点头,含糊不清的道,“嗯,嗯,好吃,这味儿,比咱家种的可好吃多了,酸酸甜甜的……”
许棉抱着弟弟,看他小嘴总吧嗒,拿了块饼干在水里沾了下,等泡软了,再递到他嘴边。
许永安立刻使劲往嘴里抽,那双和许福年相似的眼,瞪的圆溜溜的,充分诠释了啥叫吃到美味的惊艳。
许棉勾起嘴角。
吃完柿子,许福年抹了抹嘴,说起正事,“棉棉,你大堂姐的事儿,你都听说了吧?”
许棉“嗯”了声,随意道,“我还到医院看她了,正巧碰上大伯和大伯娘,还有顾知青。”
许福年闻言,嗤笑了声,“你大伯和大伯娘现在可了不得了,看人都恨不的仰着脖子,得亏你爷奶还没那么蠢,除了刚知道那会儿激动了下,过后就冷静了,可大房那头却不安分,连分出去的二房,都想回来蹭个光……”
顿了下,他斟酌道,“棉棉,不属于咱的东西,最好不要沾,有时候看着是好事儿,其实吧,也可能是坑呢,反正,咱们有多大本事,就端多大的碗,千万别惦记那些有的没的……”
许棉笑着道,“爹,我就是这么想的啊,所以在厂里,都没提过许秀妍是我堂姐的事儿,我想要好名声,我自己挣就是,不需要去蹭别人的。”
闻言,许福年高兴的直乐呵,“哎,这就对啦,我闺女就是懂事出息,有骨气,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