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集装箱里搜出那具尸体时，法医就觉得不对劲。死者是货轮上的报务员，但他的指甲里藏着一张芯片。
\"有意思。\"周海接过芯片，\"这是我们实验室的加密模块。死者是我的联络员。\"
李明盯着尸体。报务员死前遭受过严刻拷问，但他选择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氰化物。某些机密，显然比生命更重要。
\"他给我们留了什么？\"
周海将芯片插入笔记本。破解加密后，屏幕上显示出一份航线图。航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东南亚水域，每个节点都标注着神秘代码。
\"军火和毒品的运输路线。\"数据专家分析说，\"而且你们看这些代码......\"
仔细观察那些标记，能发现它们遵循着某种数学规律。每组数字都暗含着货物的种类、数量和交易时间。
\"这是赵北设计的密码。\"周海说，\"他不愿意把机密文件存在同一个地方，所以用运输网络来传递信息。每艘货轮都带着一部分数据。\"
\"所以他在梅山码头设了这个局。\"张琳说，\"为了引我们注意力，好掩护其他货轮安全离港。\"
确实，目前至少有七艘可疑船只在外海航行。它们看似普通商船，实际都携带着\"北极星\"计划的机密文件。
\"但现在不一样了。\"周海调出联络员留下的解密程序，\"有了这个，我们能在所有港口布控。只要货轮一靠岸，就能拿到数据。\"
就在这时，突然接到消息。在货轮驾驶舱的保险箱里，发现了一份意外的文件。
\"这是......\"法医翻看文件，\"实验体的体检报告？\"
\"不，是人体改造方案。\"专家接过文件仔细研究，\"他们想在实验体体内植入某种装置。通过手术和药物，将大脑变成可编程的终端。\"
文件中详细记录了手术步骤和药物配比。那些骇人听闻的实验，目的是创造一支完全被程序控制的部队。
\"等等。\"技术组发现了异常，\"这些数据，跟我们截获的源代码对不上。版本号比现有的要新。\"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完成了升级。\"周海说，\"金三角的实验室，正在进行更疯狂的尝试。\"
李明立即联系布控组：\"马上对所有可疑货轮进行检查。重点搜索医疗设备和手术器械。\"
但为时已晚。情报显示，至少有三艘货轮已经驶入公海。它们装载的不只是军火和毒品，更是\"北极星\"计划最新的研究成果。
\"必须阻止这些货物到达金三角。\"张琳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周海却发现了更令人不安的细节。在联络员的芯片里，还藏着一段监控录像。画面显示在某个秘密实验室里，研究人员正在对实验体进行手术。
\"看这个标记。\"专家指着画面一角，\"这些手术是两个月前完成的。也就是说......\"
\"那些改造人，早就被派出去了。\"周海说，\"他们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话音未落，码头仓库区突然传来枪声。紧接着是防爆队的紧急通报：\"发现改造人！他们想抢夺实验数据！\"
监控画面显示，十几个黑衣人正在突袭仓库。他们的动作快得不像常人，中弹后也毫无痛觉。显然都经过了改造手术。
\"不能让他们拿到数据！\"李明带队赶往仓库。但改造人的战斗力远超预期，普通警力根本无法阻挡。
\"用这个。\"周海拿出一个声波发生器，\"既然他们是被程序控制，就该有程序的弱点。\"
他启动设备，一阵特殊频率的声波随即响起。几个改造人立即捂着头倒地，但其他人却毫无反应。
\"该死，不同批次的改造人使用不同的控制程序。\"周海说，\"必须逐个破解。\"
技术组开始紧急分析数据，寻找每个改造人的控制频率。但这需要时间，而仓库里的实验资料随时可能被抢走。
就在这时，一个改造人突然停下了动作。他机械地转过身，竟开始攻击自己的同伴。
\"有人在干扰控制信号！\"技术组发现异常波形，\"来自货轮的方向。\"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海面。在夜色中，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影站在货轮残骸上操作着什么。
\"是赵北的助手！\"张琳认出那人，\"他也是个程序高手。\"
助手使用赵北留下的备用设备，正在重新编程这些改造人。但他显然没有完全掌握这套系统，有些改造人开始出现异常反应。
\"这家伙想干什么？\"
\"他想证明自己。\"周海说，\"证明他才是赵北最出色的学生。\"
助手确实展现出惊人的编程天赋。通过简单的设备，他就能控制多个改造人同时作战。但系统很不稳定，有些改造人开始互相残杀。
\"必须阻止他！\"李明说，\"否则这些改造人都会被他害死。\"
特警队开始对货轮进行包围。但助手立即启动了自毁程序，准备和所有数据同归于尽。
\"等等！\"周海大喊，\"你真以为这样就能赢得赵北的认可吗？他从来没把我们当成学生，只是把我们当成实验品！\"
助手停下了动作：\"你在说谎！老师他......\"
\"你难道没发现吗？\"周海说，\"他给你的那套备用程序，其实是有问题的。一旦启动，就会摧毁使用者的神经系统。\"
助手愣住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使用设备时，就已经被植入了某种病毒。全身的知觉正在一点点消失。
\"为什么......\"他瘫软在甲板上。
周海走上前：\"因为在他眼里，我们都是可以牺牲的棋子。\"
助手痛苦地抽搐着，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这里有......\"
他没能说完，就永远闭上了眼睛。U盘里装着赵北的后备计划，包括在金三角的所有联络点和安全屋。
\"这样的悲剧还要重演多少次？\"周海握紧了U盘。
但现在没时间感伤。那些发狂的改造人还在仓库里肆虐，必须尽快控制局面。
\"启动b计划。\"李明命令道。
特警队立即释放了特制烟雾。那是专门针对神经系统的镇定剂，可以暂时压制改造人的行动能力。
趁着这个机会，医疗组冲进仓库，给每个改造人注射解药。这是周海根据之前截获的数据研制的，虽然不能完全清除毒素，但至少能让他们暂时恢复理智。
\"长官，您看这个。\"技术组解开了助手的备用设备。这不是普通的程序控制器，而是某种生物识别装置。
\"全息扫描......\"专家检查后说，\"这是用来测绘大脑神经网络的。他们想把每个实验体的脑部构造都数字化，方便植入程序。\"
\"7月13日......\"周海盯着设备上的日期，\"他们要在金三角启动的，就是这个计划吧。\"
李明正要说话，突然接到报告。在码头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具工人的尸体。但可疑的是，死者的随身物品一件未少。
\"过来看看。\"法医招手。在死者的工作证里，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似乎是某个地点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