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时,易中海瞅见大伙儿都冲他交头接耳、指指戳戳,他压根儿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上午广播里说的那事儿呢!
下班后,易中海耷拉着脑袋走出车间,路过秦淮茹工位时,只见秦淮茹眼神躲躲闪闪。
她哪儿敢跟易中海提脱离师徒关系的事儿啊,不然自己名声就毁了。
贾家欠易中海太多人情了,再说易中海手里还攥着她当年写的承诺书呢。
“易大爷……”秦淮茹轻声喊了一句,可易中海头也不抬,压根儿没搭理她。
……
轧钢厂下班铃一响,王小兵突然想起晚上许大茂结婚请客吃饭这事儿,就先去了供销社,想买个暖瓶当新婚礼物,结果一问没货!
“同志,那给我来一对枕巾吧!”
“两块钱加一张工业券!”
王小兵付了钱和票,拿着这对绣着大红鸳鸯的枕巾,想起小时候在农村爷爷奶奶家,也有这么一对枕巾。
想想真是感慨,自己在这世上都已经娶妻生子了,要是还生活在过去那个年代,别说结婚了,估计还在过着牛马的生活呢!
前世自己爷爷奶奶已经不在了,跟父母又不亲他也没什么留恋的。
甩了一下头,把这些事情甩出脑袋推着自行车走到大院门口。
刚进四合院,就听见后院传来傻柱气冲冲的嚷嚷声。
王小兵赶紧把自行车推进自家屋,一看,家里没人。
他把自行车放好,把那对枕巾往桌子上一放,赶紧出门,顺手带上门,往后院走去。
果然看见媳妇抱着老二,老大跟在身边完全没看见王小兵。
“媳妇!”
“小兵你回来啦!”
“我去做饭!”
“不用了,许大茂请客吃饭,你等下回去别煮我的饭了!”
就在王小兵跟媳妇聊天的时候傻柱的声音响起!
“许大茂!我打死你个死瘸子!你敢玩阴的,有种你出来啊,别躲家里!”傻柱怒气冲冲的声音从许大茂门外传了进去。
许大茂没办法,只好打开门,带着秦京茹走了出来。
“京茹,你咋在许大茂家里呢?赶紧过来!你不是说今天回家有事吗?咋跑到许大茂家去了?许大茂可不是什么好人!”秦淮茹看见秦京茹在许大茂家里急急忙忙想把秦京茹拉到自己这边来,没想到秦京茹一把甩开她的手。
“表姐,我已经跟大茂结婚了,我不能跟你回去了!”
“啥?你跟许大茂这瘸子结婚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咋不跟我商量呢?你了解许大茂吗?这让我咋跟你爸妈交代啊!”
秦淮茹是真着急,她想着家里孩子没人带,而且这事儿确实没法跟秦京茹父母交代。
“表姐,我爸妈以后知道了也没事儿,我昨天下午回去跟我爸妈说了,他们都同意。大茂哥对我很好,你别想说他坏话!”
秦京茹一副“你别想骗我”的样子,让许大茂心里挺得意。
经过他的“教导”,秦京茹现在对他是无条件信任。
“秦淮茹,今天我结婚,你说这些干啥?你还是操心你家棒梗吧,别管闲事!”许大茂一提棒梗,秦淮茹立马闭上了嘴。
棒梗现在可是她的心头肉……儿子!死穴!
“许大茂,你骗秦京茹,我们就是不答应!你个瘸子,凭啥娶媳妇!”傻柱眼红得厉害,脸都扭曲了。
“傻柱,你眼红啦?也是,你个‘太监’,确实没资格娶媳妇,我不跟没‘根’的人说话!”
“哈哈~!”邻居们一阵大笑,傻柱气得脸都红了,眼睛都快冒火了。
可除了许大茂,压根儿没人把傻柱当回事儿,就傻柱现在两只手还吊在脖子上,谁怕他呀!
“傻柱,许大茂说得没错,你个‘太监’,啥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六根大声嚷嚷着。
傻柱瞪着六根,可六根不但不怕,还冲他比了个鬼脸,这可把傻柱气得更厉害了。
“咋的,我说错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瞅我?想动手是不?”
“来呀!有种你动老子一根手指头!”
六根晃着脑袋逼近两步,油光锃亮的脑门儿硬是逼得傻柱后退两步。
傻柱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指节因用力泛白,喉结却只是上下滚动——他瞟了眼腕子上缠着的纱布,想起大夫说“再动筋骨就废了”的警告,硬生生把唾沫咽回肚里。
“哈哈哈!”
六根拍着大腿笑出泪来,“合着你傻柱也有夹着尾巴的时候?我当四合院战神多有种呢,敢情是个连屁都不敢放的阉货!”
六根瞧着傻柱这幅模样,越发来劲地挑衅。
嘲笑声不断传来傻柱原本指甲都快掐进掌心,此刻却突然平静下来——不是他度量大,实在是不敢动手。
如今双手伤着,要是硬来,连治伤的钱都没着落,万一落个残废,往后日子咋过?
他只能忍着,再说易中海也不会再帮他出头,如今院里谁还怕他?
“哈哈——!”
“傻柱你个没卵子的死太监!往后在大院再瞎叫唤,别怪我打断你狗腿!”
六根这话简直戳人肺管子,邻居们瞧傻柱的眼神全是嘲笑。
以前大伙儿多少还怵傻柱几分,毕竟“四合院战神”的名号是打出来的。
可今儿六根这么羞辱他,他都没敢还手,这“战神”的金身算是彻底破了。
这话像把盐撒进沸油,围观的邻居们交头接耳,小伙儿们挤眉弄眼。
往日里傻柱拳打这个,脚踢那个全院同辈的没有几个没被他打过,那时的傻柱多威风此时就有多狼狈。
此刻他低垂着眉眼——这一下大院邻居们都知道,傻柱的“战神”名号,今儿算是让六根三句话给羞辱没了。
傻柱突然转身,低着头往中院走去,布鞋在青石板上拖出刺啦声,后院嘲笑声,声声刺耳傻柱只能无能狂怒。
他不敢回头,怕看见邻居们嘲笑的模样,更怕对上秦淮茹眼神,要不是双手不能动,他早就上手了!
曾经雇农身份,现在也变成了富农,成分的变化让他更加不敢轻易动手了。
“大茂兄弟,恭喜恭喜!早生贵子啊!”
“大茂新婚快乐!”
后院内 suddenly变了调子,刚刚还在质问的秦淮茹此刻也变得热情起来,大院邻居都过来道喜,当然有几分真心就不知道了。
“谢谢,吃喜糖!”
许大茂在大家道喜声中连忙从家里拿出准备好的喜糖,见人就给两块喜糖,嘴里还客气“甭嫌弃,意思意思!”
刘海中背着手晃过来,中山装第二颗纽扣死死扣着,钢笔在胸前口袋戳出硬邦邦的角——这是他花五十三块八毛钱买的“干部行头”,那只钢笔就占了大头。
“许大茂恭喜,百年好合。”
“以后别跟些……”他扫了眼傻柱消失的方向,“拎不清的人一般见识。”
“谢谢刘组长,同喜同喜,也祝刘组长步步高升。”
他压根没打算办酒,结婚这事儿连亲爹妈都没告诉。
“大茂哥,成了家就好好过日子,别再跟傻柱那傻子较劲了。”
“王科长,饭快做好了,等会儿带弟妹和孩子来吃啊!”
“谢了大茂,他们吃过了,我换身衣服就来。”
许大茂就邀了几家关系还算近的,没请到的邻居自然不痛快。
不过今儿是他大喜日子,大伙儿也不好闹事,只是心里都默默记了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