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云便带着众女全都搬进了韩东林卖给他的别墅中去。
这个别墅有近千平方,地上三层,地下一层,还有附带一个大院子和一个泳池。
再加上地处二环这个黄金地段,难怪要卖上三个亿呢。
陆云在安顿好一众妹子后便去药材市场买药了。
既然答应了大蜜蜜要给她驻颜丹,那就得抓紧炼制。
而为了保持丹药的稀有性,他肯定是不能让李铭禹去弄的。
虽然他几乎不可能泄露丹方或者私下截留,但是万一呢?
药材市场在离京大不远的地方,市场占地面积近百亩,各种中药材应有尽有。
而陆云在将各种药材都采购到位的时候,唯独还缺了一味叫冰魄兰的主药。
冰魄兰株高仅 10-15 厘米,茎干如冰棱般通透易碎,叶片呈半透明薄片状,脉络间流转着幽蓝荧光,花瓣五瓣如水晶雕琢,中央花蕊凝结着一滴永不干涸的「冰露」,在月光下会折射出七彩光晕。
它全株散发清冷香气,靠近时可使周围 5 米内温度下降 5-8c,触之如冰雪沁骨,却不会冻伤肌肤。
但它的生长条件极为苛刻,仅生于极北无人区的万年冰川裂缝或高海拔雪山绝顶的阴寒石缝,依赖雪水与月光滋养,周围百米内不得有其他植物生长。
这也是陆云没有交给李铭禹量产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陆云寻找了半天,却突然在一边的地摊上看到了三株保存十分完好的冰魄兰。
摊主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太,那老太坐在褪色的马扎上,脊背微微佝偻,却透出股说不出的硬朗。
她头戴一顶蓝布帽,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鬓角已全白,像落了层薄雪。
脸上皱纹深如刀刻,眼角下垂的纹路里积着岁月的烟尘,唯独一双眼睛格外清亮,灰蓝色的瞳仁泛着冷冽的光,像冰面下冻着的石子。
三株冰魄兰被阴干后放在了透明的密封袋子里真空保存,没有丢失一点点的药性,看来这老太是个行家。
正当陆云蹲下来准备询价的时候,突然间冲过来一辆共享单车直接撞向陆云。
陆云眼疾手快,一把把把手把住了,要不然这三株冰魄兰怕是性命不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人在追我……咦?令狐哥哥!啊!!!真的是你吗?”
车子停住后,车子上的小萝莉差点摔下来,稳定身形后就不断的跟陆云道歉,可在看清陆云的相貌时却一下子惊呼了出来。
“你是……那个任不盈?”
陆云在看清了小萝莉后,好一会儿才回忆起这个人。
“对啊对啊!太巧了,竟然在这里遇见你!令狐哥哥,我是你的超超超超超级小迷妹呀!”
任不盈上前挽住陆云的胳膊不断的摇晃着,满脸的喜色仿佛是三伏天突然咬到一口冰镇酸梅汤,眼尾眉梢都浸着甜津津的笑意,连耳尖都泛起樱花般的粉晕,发梢随着晃动的动作扫过陆云手背,像小兽的尾巴似的挠得人心痒痒。
她腕间的银铃手链跟着轻响,碎成一片亮晶晶的音符,落在两人相触的臂弯里,倒比星子坠进湖面还要鲜活三分。
“小雨!你……你拒绝我躲着我就是为了这个老男人?”
这时又过来了一辆共享单车,当看到任不盈搂着陆云的胳膊十分亲密的样子的时候整个 人都快炸了。
他堂堂京大年年全系第一的高材生,家里也是书香门第,父亲是京都发改委主任,母亲是京都第十四中学副校长,竟然比不过这么一个老男人?
陆云也是一副日了狗的表情,他虽然已经38岁了(算上东汉和1942将近两年时间),但实际看上去还是细皮嫩肉的,像个25岁左右的青年,只不过留了一大茬胡子而已。
但被叫老男人也是很不爽。
于是他顺势搂住任不盈的小蛮腰,痞里痞气的说道:
“那咋了?萝莉爱大叔你不懂吗?哦,你当然不懂,你只不过是一个舔狗而已,舔狗麻烦排狗后面去。”
“舔狗”听陆云这么说,共享单车车把 “咣当” 一声被撞在路牙石上。
他额角青筋暴起,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状,死死盯着陆云搭在任不盈腰上的手,喉结上下滚动,发出类似齿轮卡住的 “咯咯” 声。
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涨成猪肝色,从耳根到脖颈泛起成片的红疙瘩,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滚油。
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他抬手去推,却因用力过猛把镜腿掰得变形,镜架在脸上歪成锐角,露出通红的眼角和簌簌发抖的睫毛。
他的右手握拳又松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
左脚无意识地碾着地上的落叶,“咔嚓咔嚓” 的碎裂声里,牛津鞋尖蹭掉了层皮,露出底下的白色底漆,像极了他此刻摇摇欲坠的体面。
“你、你这种……”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唾沫却黏在喉间。
任不盈正享受着陆云大手带给她的温暖呢,此时此刻的她仿佛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包裹了全身,可看到对面男子那形似疯癫的样子顿觉扫兴,太煞风景了,于是便出声喝止道:
“行了行了,张晨峰,你有完没完?一天天的跟个跟屁虫似的烦都烦死人了。
令狐哥哥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大叔,不喜欢你这种舔狗跟屁虫。
一个成天跟在女人屁股后面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那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你就跟那烂叶菜一样,麻烦你照照镜子,看看你一天天的都什么样?”
任不盈叭叭叭一顿输出,先不说张晨峰,就连陆云都被惊呆了。
按理来说,被女的这么对待的大部分都是小说男主,他该不会突然崛起把我踩在脚下吧?
陆云深深看了他一眼,可超出陆云想象的是,那张晨峰竟然……哭了出来?
张晨峰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得几乎咬到舌尖,手指死死攥住单车车把,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
他盯着任不盈腰间陆云的手,喉结上下滚动,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像被踩住痛脚的幼兽。
默默抹了一把眼泪后,正陈锋推着被磕破漆的共享单车转身走了,只留下一道孤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