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怀的声音在嘈杂混乱中显得如此微弱,那些愤怒的“丈夫”们根本不予理会。他们的叫骂声、打砸声交织在一起,医院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
一名年轻的护士躲在角落里,身体不停地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她喃喃自语:“我只是想救人,为什么会这样?”而那些经验丰富的医生,尽管面色严肃,努力保持着镇定,但眼神中也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丈夫”们越发疯狂,将医院的窗户玻璃也砸得粉碎,玻璃渣四处飞溅,划伤了不少人的皮肤。现场的冲突不断加剧,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这时,有几个医护人员实在无法忍受这一切,他们愤怒地喊道:“我们不干了!这样的工作环境,谁能受得了!”这一喊,更多的人开始附和,罢工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李仁怀心急如焚,他一边躲避着飞来的物品,一边大声喊道:“大家不要冲动,不要放弃我们的职责!”可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之中。
医院的大厅一片狼藉,药品被扔得到处都是,病历资料也被风吹得四散。李仁怀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深知这场医闹背后是那些传统医馆的阴谋,可眼前的混乱局面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此时,已经有人报了官,很快便有一群捕役赶到医院大厅,维持秩序,为首的捕头齐帅大声警告道:“都给我住手!谁敢再闹事,立刻逮捕!”他们的声音严肃而有力,试图制止这场疯狂的闹剧。
然而,那些“丈夫”们却毫不畏惧,反而挑衅地喊道:“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的亲人都被这破医院给害了!”
捕役们愤怒不已,再次斥责道:“休要胡言乱语!是非曲直,自会调查清楚。若你们再这般肆意妄为,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其中一个带头闹事的“丈夫”,依旧恐吓着医护人员:“今天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
齐帅闻言怒目而视,大声说道:“你们受奸人指使,在此闹事,已是大罪!若还不知悔改,统统带回衙门严惩!”
听到这话,部分“丈夫”开始有些退缩,但仍有几个顽固分子,继续打砸。捕役们不再容忍,冲上去将几个带头的闹事者牢牢按住,警告道:“再敢乱动,罪加一等!”
见捕役们动了真格,那些原本还在挑衅的“丈夫”们终于露出了怯意,他们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了不少。但仍有那么一两个冥顽不灵者,仍在试图挣脱束缚,口中不断叫嚣着:“放开我!你们这群走狗!我们没错!是医院害死了人!”
齐帅将那人拎起来,愤怒的说道:“二狗啊,又是你这个家伙,你平日里就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你哪儿来的妻子?糊弄其他人可以,你糊弄得了我吗?”
二狗脸色涨红,却仍嘴硬道:“齐帅,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咋就不能有妻子了?”齐帅怒目圆睁,斥责道:“你这不知悔改的东西!你因为当街抢劫在牢里待了几年,而我也已经问过你的家人,你根本就没有成亲,所以你这所谓的妻子,根本就是你找人假扮的。”
二狗见谎言被戳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作镇定,试图用言语挑衅齐帅:“就算我没妻子又怎样?你们就能随意抓人吗?今天你们不动手,我还就不走了!”
齐帅闻听此言,直接摘下官帽,脱下官服,一脚将二狗踹翻在地上,愤怒的吼道:“这医院本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你这个败类竟然在此如此胡作非为,打砸医疗器械又殴打医护人员,完全不顾及其他患者的死活!你这个混蛋东西!你要是想告老子暴力执法,你就尽管去告吧!”
说罢,齐帅挥起拳头,如雨点般狠狠落在二狗身上。每一拳都带着他满心的愤怒,每一击都倾注着他对二狗恶行的斥责。“老子这捕快不干了,也要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叫天理国法!”二狗起初还嘴硬,试图反抗,可随着齐帅的拳头越来越重,他渐渐恐惧起来,开始求饶:“大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齐帅哪里肯听,依旧暴揍不停,“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你这般无法无天,肆意破坏医院,伤害无辜之人,以为求饶就能了事?”二狗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
然而,齐帅的怒火并未因此熄灭。“求饶?你犯下如此大错,就该受到惩罚!”此时,其他捕役赶忙上前拉住齐帅,“齐捕头,莫要冲动,还是依法逮捕,让衙门定他的罪。”齐帅这才停下,气喘吁吁地瞪着二狗,“把这些闹事的,通通给我绑了,带回衙门!我倒要看看,这背后的阴谋到底有多深!”
二狗等人被带回衙门,一见到知府冯杰便立马控告齐帅滥用职权,暴力执法。他们在大堂上耍赖喊冤,声嘶力竭地叫嚷着,企图蛊惑冯杰。
“大人啊,那齐帅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们拳打脚踢,滥用职权,简直无法无天!”二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却仍装出一副可怜相。
其他闹事者也跟着附和:“大人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齐帅暴力执法,打得我们好惨!”
冯杰闻听此言,愤怒的皱起眉头,竟然也不去调查事件原委,直接下令:“齐帅身为捕头,滥用职权,暴力执法,就地免职,来人呐,将他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押入大牢候审!”
此言一出,大堂内一片哗然。那些原本还在耍赖喊冤的闹事者们,此刻脸上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相互对视,眼中闪烁着阴谋得逞的光芒。
齐帅被衙役们粗暴地带到了外面,他昂首挺胸,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尽管被摁趴在长椅上,但他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衙役们心中暗自叹息,他们深知齐帅的为人,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可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只能暗暗放水,手下留情。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盛安城,百姓们闻讯纷纷赶来,他们聚集在衙门外,高声为齐帅喊冤。有人甚至拿出了万人血书,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对齐帅的赞誉和求情之词。
“齐捕头一向公正无私,他怎么可能滥用职权,暴力执法?”
“我们要求立即释放齐捕头,还他一个公道!”
百姓们的呼声越来越高,情绪也越发激动。他们纷纷指责知府冯杰偏听偏信,冤枉好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冯杰震惊不已,疑惑满面。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个草率决定,竟然会引发如此大的民愤。他望着那一张张愤怒的脸庞,听着那一声声激昂的呼喊,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了齐帅?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