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萧景尘只是认识,没什么特别关系。”
“你还装!”卷发美女娇嫃。
“萧总的名声我之前也听过。你别怪我倚老卖老啊,我是见你和我投缘,不得不多讲两句。”
“你和我不同,你是有儿子傍身的,而且生下的,还是萧家长孙,虽然萧总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但我看他,待你是不同的。你要争上一争,否则将来不再年轻漂亮了,什么都没了。你不为自己想,也为孩子想啊!”
再次有人提起萧景尘的风流债,楚朝歌心中烦闷更甚。
按卷发美女的意思,萧景尘此时,除了楚朝歌,兴许还有不少红颜知己。
楚朝歌努力维持礼貌的微笑,“谢谢提醒,但是我真的不是萧景尘的情人!”
卷发美女并不信,但识趣的,顺着楚朝歌的意思说,“行!不是。”
停顿一会,又加了句,“但你真的要将我的话听进去!”
“......现在可以告诉我,赌局还有谁在了吗?”
卷发美女环视了一圈,“咦?他们怎么都不在这里了?”
伦斯的私人展览室里,聚集了所有昨夜一起在内室赌钱的人。
“伦斯人呢?”
他们听说可以见伦斯,一个个的,格外兴奋。
管家陪笑,“伦斯觉得几位有独到的眼光,特意邀请几位来品鉴几样藏品。”
“伦斯会来吗?”
“我家主人身体不适,又怕怠慢了几位贵客,除了让各位欣赏藏品外,还为每人准备了薄礼,待船靠岸,贵客们便拿着卡去兑换。”
每人都接到了一张卡,欣喜的表情逐渐变为震惊,小心翼翼地收起卡片。
他们不得不再重新评估伦斯的实力。
卡片的礼物都不一样,但每人的礼物,都送到了他们心坎上了。
他们都是商界的老油条了,当然明白,伦斯送的不仅是一份礼物,也是一份威慑。
他们的需求以及一举一动,都在伦斯的监控下。
是友还好,如是敌,伦斯对他们了如指掌,而他们甚至没见过伦斯。
密室内,伦斯满脸愁容地看着萧景尘,“您打算把他们限制在那里多久?”
萧景尘盯着监控里的楚朝歌,沉默。
童澜凑到伦斯耳边,小声解答,“一直到楚大小姐,亲自来找他求助。”
“求助什么?”
“楚阳南究竟输了多少钱!”
伦斯有些不可置信,这就是主人花大钱送礼留住那几位昨夜一起赌钱的富豪的原因?
这还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格外理性、又唯利是图的主人吗?
“他藏在这里,即使楚大小姐想找她解惑,也找不到她人啊!”
“如果要找,自然能找到!”
伦斯和童澜浑身一凛,原来老大听到他们讲的悄悄话呢!
童澜最后还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萧总,您是不是和楚大小姐吵架了?女孩子是要哄的。要不,您主动服一个软。这船上都是各方的成功人士,适龄没有男朋友的,也有很多,楚大小姐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都是顶尖的,要是......”
“难道我配不上他吗?”
萧景尘的语气,戾气很重,童澜吓得声音小了不少,“可您有婚约......”
童澜一句话,正中萧景尘要害。
萧景尘气势弱了不少。
果然,如童澜所料,监控中可看到,来与楚朝歌搭话的年轻男子,还真不少。
“把那些人的档案都放到我面前。“
童澜恨恨地拍了一巴掌自己的嘴,就是这张嘴多话,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如果是超级VIp的档案,他手里还有,普通VIp里,不少生面孔,够他忙活一段时间了。
楚朝歌拒绝了不少男子的搭讪,晃荡了很久,一直没有探听到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算了一下时间,楚阳北该问完话了,找别人打听,不如直接去找楚阳北,省得被人烦。
监控那头的萧景尘,看到楚朝歌敲响了楚阳北的门,双眸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一拳重重击打在茶几上,“楚朝歌!”
楚阳北开门,意外门口站的是楚朝歌。
自从楚朝歌再回楚家,是第一次主动找他。
“找我有事?”
“问得怎么样了?”楚朝歌连寒酸都省了,在楚阳北面前玩心眼,还不如单刀直入,道明目的。
“你一向不关心阳南!”
“那你就当作,我是来看热闹的!”
“.......”
“既然不愿意说,那我先走了!”
楚阳北拉住楚朝歌的胳膊,“赌钱,输了些钱,昨夜一晚没睡,回去睡了!”
“只是一些钱吗?”
“你知道什么?”
楚阳北自然也看出楚阳南的不对劲,但楚阳南这次嘴巴很紧,什么都没问出来。
“如果我知道什么,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楚阳北摩挲着腕上的表带,若有所思,“我给昨夜参加内室赌博的人,都打了电话,都不通!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楚朝歌凝眸,隐隐觉得,一切都是萧景尘的杰作。
“随我走一趟。”
“去哪?”
“找晚晚!”
看样子,萧景尘去要找楚晚晚的晦气。
楚朝歌乐见其成。
楚晚晚电话没人接,房间门被敲了很久,都没人开。
“她要么不在房内,要么不在房间里。你更愿意相信是哪一种?”
楚阳北沉眸,“你究竟知道什么?自从楚望西死后,她就很不对劲!对于楚晚晚的变化,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楚朝歌勾唇,“你比我聪明,与楚晚晚相处的时间也比我长,如果你想发现端疑,自然比我容易。只怕,你更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我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信呢!”楚阳北逼近楚朝歌,将她整个人控制在他的双手与墙面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从侧面看,就似楚阳北将楚朝歌抵在墙上,亲热!
闪光灯频闪,等二人发现时,偷拍的人,已无影无踪。
楚阳北和楚朝歌互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不是你安排的人?”
楚阳北沉眸,“在你眼里,我就一个处处心机,不择手段的人吗?”
楚朝歌冷笑不语。
这比直接怼楚阳北,更让他生气,“后面再找你算账。”
说着,追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而去。
楚朝歌落单,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顺着走廊,出到了船舱外。
这里就楚朝歌一人。
夕阳下的海洋,波光粼粼。
她的心,有了一瞬间的舒展。
她开始捋着思路。
楚晚晚已经为自己留后路,设计楚家两兄弟。
而楚阳北也已经不再信任楚晚晚。
现在只需要一根导火索,楚晚晚与楚家兄弟就会彻底决裂。
这导火索倒不难,难的是否能将双方重创。
她纠结的是,楚晚晚是否已经获得,与楚家兄弟势均力敌的能力。
如果楚晚晚不堪一击,楚家兄弟就会毫发无伤,就没有意思了。
而要确认这一点,只能向萧景尘求证。
因为楚晚晚自认为身后的依仗是伦斯,楚朝歌却清楚,伦斯是向着萧景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