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堂堂萧氏集团老大就这点能耐吗?欺负一个弱女子?”楚阳北出现,将楚朝歌拉到自己身后。
两男人昂着头,眼神博弈,谁都不肯退半步。
萧景尘身上的寒意越来越盛,“楚阳北,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就凭你,也有资格与我叫嚣?”
“从前我不敢说与你势均力敌,现在,咋们可以走着瞧!”
萧景尘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楚阳北,心里发毛,“你笑什么?你自认为自己比伦斯还厉害?”
“我是不是比伦斯厉害,咋们走着瞧。”
萧景尘深深地看了一眼楚朝歌,“要不要跟我走?”
楚朝歌犹豫。
楚阳北拉住了她,“朝朝,他不值得托付!”
楚朝歌深吸了一口气,薛芬芳与萧景尘亲密的模样,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凝视萧景尘,“我们的事,以后再说。我说过,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现在这句话,依旧作数。”
“好!那我等着你!”
萧景尘离开。
“伦斯和你说了什么?”
“......”
“不愿意说就算,我也只是好奇。”
楚阳北拉住欲离开的楚朝歌,“我不是不说,而是想着怎么长话短说。”
“那就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伦斯允许我提任何问题,我提了,伦斯也应了,我总觉得不真实。既然一开始,晚晚就打算把这个机会给我,为什么多此一举,进去一趟,出来后又把机会让给了我!”
“她兴许只是好奇伦斯长什么样,想要见见伦斯。”
楚样北宠溺一笑,“怎么,又开始调侃我了?”
楚朝歌躲开楚阳北揉头发的动作,“我怎么认为不重要。”
楚阳北手落空,没有生气,笑道:“如果你有这样的行为,我不奇怪,因为你自小喜欢与我恶作剧,但是,楚晚晚不一样,她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
“哦?我还以为楚晚晚在你心里,一直是心思单纯,乖巧懂事的!”
“从前,她再有目标,并不会对楚家有威胁,是在可控范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是我一直以为她单纯。”
楚朝歌勾唇,“确实,在你的格局里,可以容忍一切对楚家,对你,没有威胁的人和事。但一旦你觉得对方有了威胁,便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楚阳北叹了口气,“朝朝!我知道你怨我,但错已铸成,余下的岁月,让我赎罪。”
楚阳北的目光很真诚。
楚朝歌后退了两步,冷笑一声,“楚阳北,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认错就没有意思了。”
楚阳北知道楚朝歌还是不肯原谅他,“来日方长!”
宴会厅里,萧景尘与薛芬芳同一张桌子,见到楚朝歌进来,萧景尘站起身来。
薛芬芳先于萧景尘一步,来到楚朝歌身边,亲密地挽起了她的手,“来!与我们一桌!”
楚朝歌不想去当电灯泡,拒绝了。
“她与我还有话要谈,请帮我转告萧总,谢谢他的好意。”
楚阳北当着萧景尘的面,拉起了楚朝歌的手。
楚朝歌下意识甩开,脚却不由自主地跟着楚阳北离开。
楚晚晚朝楚阳北招手,示意楚阳北过去他们这桌坐。
楚阳北越过楚晚晚,带着楚朝歌独自坐一张桌子。
楚晚晚挤出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她不明白,大哥得到了他该得到的,不仅不感谢她,还无视她!
她的心彻底凉了,她做得再多,也无法取代楚朝歌在楚阳北心目中的位置。
对于与伦斯说的话,她心中对楚家人的最后一丝抱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然,什么感情都靠不住,唯有金钱和权力,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楚朝歌努力不去看萧景尘,注意力全在面前的菜肴上。
与楚朝歌不同,萧景尘目光如钉子,几乎钉在了楚朝歌身上,“谁让你过去找她的?”
“我只是表达自己的善意,我可以和任何女人分享你,只要你不赶我离开萧家!”薛芬芳的姿态摆得很低。
“如果你真的想留在我身边,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善意,更不要干涉我的事情。我喜欢谁,想要和谁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事!你更不该悄悄跟上船来。再不收敛,别怪我不客气!”
薛芬芳脸色苍白,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萧景尘烦躁。
这里是公共场所,薛芬芳在这里哭泣,如果被好事者拍下,说不好就要成为新闻头条。
他扯了一张纸巾,递到薛芬芳面前。
“瞧瞧,人家夫妻恩爱着呢!”
楚朝歌顺着楚阳北的目光看去。
她的这个角度,看到的不是萧景尘递纸巾,而是萧景尘为薛芬芳擦嘴。
她刚调整好的情绪,又被乱了,胸闷到无法呼吸。
一顿饭,楚朝歌吃得索然无味。
饭后,精彩的夜间节目,楚朝歌提不起兴趣,借口不舒服,回了房间。
萧景尘用备用的房卡,开门,跟了进来。
“萧景尘,未经我的同意,便进我的房间,你以为你是谁啊?”
萧景尘阴沉着脸,将楚朝歌推搡他的手控制住,“我是谁?我是你男朋友!”
楚朝歌笑了,笑容扭曲,“男朋友?我楚朝歌还没有当小三的癖好!”
萧景尘微微一愣,随后勾唇,“你吃醋了?”
“没有!我吃什么醋!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吃醋,我和你,从来都不是那种关系!”
闻言,萧景尘笑容消失,提高了音量,“楚朝歌,看着我!”
楚朝歌直视萧景尘。
“从来都不是那种关系,是什么意思?”
萧景尘的目光过于刺目,压抑的怒意,使楚朝歌心漏跳了一拍。
萧景尘太过强势,现在的神色,不由自主地让楚朝歌联想到楚阳北。
“你怕我?”
“我.....我没有!”楚朝歌从萧景尘的束缚中挣脱开来,背过身去。
萧景尘恢复了几分理智,“我们别吵了!薛芬芳的事,我可以解释的!”
“你说,我听着!”楚朝歌依旧不愿回身。
“她得了产后抑郁,解除婚约的事,得缓缓。”
“如果今天她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这件事,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对我交代?”楚朝歌终于转过身来。
“......对不起!”萧景尘无法反驳。
楚朝歌的气已消了一大半,剩下的只有理智,“.......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我根本没有资格质问你!”
“什么意思,你要和我撇清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