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洛天雪真是对杨逸一往情深
杨逸听了,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他实在想不起来,在这福云镇,除了乔家,自己还有什么仇人。他苦苦思索,却始终没有头绪。
洛天雪看到杨逸如此苦恼,心中的气愤再也忍不住了。她双手握拳,满脸怒色地说道:“这个人摆明了要趁人之危,三哥你现在伤成这样,他还送来挑战书,简直卑鄙无耻到了极点。晚上我替三哥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是谁,长着怎样一副丑恶的嘴脸,怎么会如此卑鄙无耻。”
就在洛天雪义愤填膺的时候,只听见“吱呀”一声,洛天星推门而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赶来的。原来,有人约战杨逸这事刚才已经在杨府传开了,大家议论纷纷,都在骂那个下挑战书的人不是东西。洛天星也是听说了这件事,心急如焚,连妆容都没来得及整理,就匆忙赶来传达父亲的意思了。
洛天星快步走到杨逸的床边,焦急之情溢于言表,说道:“三哥,我父亲刚才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去应战。这种藏头露尾的小人,就当他不存在好了,犯不着为了这种人去冒险,可用不着对这种人讲什么江湖道义。咱们犯不上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等他自己跳出来,咱们再好好收拾他。”
杨逸听了洛天星的话,无奈地苦笑一声。他看了看自己虚弱的身体,无力地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去不了啊。连坐起来都费劲,更别说去应战了。所以,你们姐妹俩要听你们父亲的话,不可以对这个人好奇,不能去应战。他是冲我来的,或许他并不知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看到我今晚不去,他会耐心等待的。等我动得了了,我再去会会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如此嚣张。”
宫佩婋他们这一场酣眠,竟一直悠悠然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窗外还在下着小雨,天地间一片灰蒙蒙的。因为要照顾孩子,白于简还留在这儿,并未回去。
宫佩婋来到客厅,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看着还在忙碌着照顾孩子的白于简,脸上满是欠疚之色。她轻咬着嘴唇,带着几分自责和歉意对白于简说道:“不好意思啊,简哥,想不到我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耽误你回家了。”
白于简无所谓地轻轻一笑,那笑容里满是豁达与温和。他摆了摆手,用沉稳而宽厚的声音说道:“又不是什么要紧事,早一天迟一天都无所谓的,你无须愧疚。孩子这边需要人照顾,我多留一会儿也无妨。”话虽是这么说,可吃过午饭后,白于简还是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金煞和胡志信也是回到家中来休息的。吃过饭之后,眼见着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别的事情,金煞的心里就惦记起了杨府的情况。他想着杨老爷和杨逸之前受了重伤,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一点。于是,他便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杨府走去。
到了杨府,金煞跟府里的人一番交谈,这才知道了有人匿名给杨逸下挑战书这一惊人的事情。傍晚时分,金煞回到家中,将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跟大家说了出来。
绿姝本就是个沉不住气的急性子。一听这个消息,她瞬间就炸毛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这个人是跟杨家三公子有多大仇恨啊,才会在这种时候去趁人之危?还挑战什么呀,有本事就直接光明正大地进杨府去,一剑将三公子杀了不就完事了嘛,反正那三公子现在重伤在身,根本就无还手之力。这人就是个胆小鬼,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约战。”
胡志信看着绿姝那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轻轻敲了敲她的头,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语重心长地说道:“就你想得简单,那杨府,哪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啊?即便那场纷争已经过去了,可杨府现在也是戒备森严的。府里的镖师们各个都是身经百战,巡逻的守卫也是一刻都不敢松懈,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混进去的。”
得知杨逸和杨老爷都有所好转,宫佩婋原本一直悬着的心刚微微舒了一口气,就听到了这个匿名挑战书的消息。她的眉头瞬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疑惑和担忧。她也觉得这件事十分奇怪,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个人到底是谁,又有着怎样的目的。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出声,而是静静地听着大家的讨论。
绿姝不服气地嘟着嘴,回敬胡志信:“哼,戒备森严?你没听金煞前辈说挑战书是在三公子房间的桌面发现的吗?可见这个人要么是杨府内部的人,说不定是府里心怀不满的下人;要么就是个武功非常高强之人,来无影去无踪,杨府那些镖师们根本就发现不了他。”
宫佩婋任由绿姝和胡志信在那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休,她则独自在一旁苦思冥想。突然,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二师兄。今天中午二师兄那么匆忙地离去,大家都以为他是回家了,可现在想来,难道他不是回家,而是想找杨逸为她报仇?这个念头一出现,宫佩婋吓得一下站立起来,她急忙对那三个人说道:“麻烦你们帮照看一下孩子,我出去一趟。”说完,她便匆匆忙忙地往外跑去。
昏暗的天色下,细密的雨丝如牛毛般纷纷扬扬地飘落。绿姝追出来,站在屋檐下,双手拢在嘴边,高声朝着宫佩婋叫道:“姐,外面正下着雨呢,雨丝又密又急的,你就不披件蓑衣再出去吗?这雨要是淋在身上,很容易就着凉生病了。”
胡志信也着急地追出来,带着几分关切地说道:“大师姐,究竟是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呀?瞧这雨下得这么大,天色又这么暗,道路肯定泥泞难行。不如先吃过晚饭再去吧。”
然而,宫佩婋却心意已决,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了,你们吃吧,我去去就回。”说话间,她已经迈着轻盈而果断的步伐走到马厩旁,伸手轻轻解开缰绳,牵出了一匹毛色油亮的骏马。那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几声低低的嘶鸣。宫佩婋利落地上了马,一抖缰绳,骏马便驮着她走出了院子的后门。
此时,外面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天色被阴云层层笼罩,晦暗阴沉得让人根本看不出具体的时辰。宫佩婋只觉得天色越来越暗,误以为天快黑了,心中不由得着急起来。她用力夹紧马腹,手中的马鞭在空中轻轻一挥,策马狂奔起来。马蹄溅起一路的泥水,在身后留下一道道长长的痕迹。
当她经过杨府后门时,远远地便看到洛天雪姐妹俩正站在门口,像是正准备出门的样子。只见姐妹俩的身影在昏暗的雨幕中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不时地左顾右盼,似乎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们偷偷出门的事情。宫佩婋心中一动,勒住了缰绳,那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稳稳地停了下来。她高声问道:“这么晚了,两位姑娘还要出门么?这雨这么大,外面的路可不好走,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要紧事呀?”
洛家姐妹本来以为走后门就不会被人发现,没想到竟然会遇上宫佩婋。洛天雪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随即连忙朝宫佩婋轻嘘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小心点,别把动静闹大了。然后,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宫佩婋跟前,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决然地对宫佩婋说道:“想必姐姐也知道那件事了,今天有人给三哥下了挑战书,我们就想去看看那个对三哥下挑战书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要是能杀了他,为三哥除去这个威胁,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三哥有伤在身,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危险之中。”
宫佩婋听了,暗自感叹洛天雪真是对杨逸一往情深。她微微蹙起眉头,关切地问洛天雪:“杨逸现在可否还在府中?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洛天雪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担忧之色,说道:“姐姐你也知道的,三哥他腿部受伤,伤口还没愈合,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我们实在放心不下,就想着去把那个下挑战书的人解决掉,也好让三哥能安心养伤。”
宫佩婋听后,认真地说道:“只要杨逸不出去,那个人就奈何不了杨逸。你们回去吧,一定要守护好杨逸,别让人有可乘之机。现在杨府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守在他身边,比出去冒险要有用得多。万一这封挑战书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呢?到时候你们都因为想去除掉那个人而出去了,那个人却偷溜进杨府来杀杨逸,杨逸可就真的危险了。”
洛天雪姐妹听了宫佩婋的话,仔细一想,觉得她说得十分有道理。洛天雪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神情,说道:“姐姐说得是,是我们考虑不周了。我们这就回去守护三哥,绝不让他有任何闪失。”说完,姐妹俩赶紧跟宫佩婋告辞,转身就要往杨府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