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城被他盯着,只能也把酒全部干了。
她喝了一杯酒,其他人也开始起哄。
几杯白酒下来,苏倾城喝得快,一时间有些头晕。
这时专家起身了,一只手搭在苏倾城的肩头上,另一只手端着酒杯碰了下苏倾城的杯子。
“苏小姐,这一杯我敬你,希望以后我们以后好好合作。”
咸猪手在苏倾城的肩膀上带着抚摸的动作。
苏倾城觉得恶心,她皱了皱眉,站起身来。
专家的手落空了。
苏倾城端着酒杯,与专家面对面,“我是小辈,陈教授德高王总,怎么能让陈教授敬我酒呢?”
她的酒杯在专家的酒杯下碰了碰,“怎么着,也是我该敬您才对。”
她落落大方,将杯中的酒喝完了。
这时,她手机在响。
苏倾城从包里拿了手机看了眼,是沈郢打过来了。
她接了电话,电话里还没说话,她先开口,“什么?我爸中风了?”
她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现在马上回去。”
很快她挂了电话,一脸歉意地看着专家,“陈教授,真不好意思,我家里出了点急事,今天就不能陪您喝尽兴了。”
专家刚才听到了苏倾城的电话内容,却没打算放人走。
他拦住了苏倾城,“我送你去医院吧,我助理没喝酒能开车,’
苏倾城看着专家挡在她身前的胳膊,看来今天是碰到难缠的鬼了。
她握紧了手机,“没关系,我可以叫代驾。就不麻烦陈教授了。”
专家意味深长地说,“不麻烦。你爸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送你过去。”
说出个医院名字容易,可苏倾城却不敢随便坐这个专家的车。
如果坐上去了,怕是下来有点难。
就在她想办法应对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猛地打开。
餐桌上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朝着门口看过去。
只见沈郢穿着灰色休闲装走进来,身材笔挺,一张俊脸清冷厌世。
他额间的碎发被薄汗打湿了些,可能是跑过来的。
苏倾城知道沈郢应该是担心她。
她怕沈郢得罪了陈教授,忙开口说,“老公,你来接我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爸吧。”
苏倾城绕开专家,挽着沈郢的胳膊。
专家听到苏倾城喊沈郢老公,当场愣了愣。
不仅专家,就连沈郢也愣了一下。
他看着苏倾城,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走吧。”
苏倾城指了指男同事,小声道,“我还得把他带走。”
“嗯。”沈郢叫来了服务员,让服务员找来保安把男同事抬走。
他带着苏倾城准备离开时,专家冷哼了声,“苏小姐,我看你父亲生病是假的吧,搁这儿忽悠我呢。这就是你们公司的诚意?”
专家鄙夷地看着苏倾城,“你们这点诚意,还想跟我们合作?简直不自量力,别以为你们在韵城有点规模,就想着攀高枝。我们背后可是华英集团,你们还不够格。”
华英集团?
这个苏倾城还真不知道。
她忍不住抬头看沈郢。
沈郢只是冷着脸,他目光冰冷,“你够格做高枝吗?”
专家脸色变了变,“你个小白脸又算什么东西,不管我够不够格做高枝,我的地位都是你够不着的地方。”
沈郢冷笑,“是么?那你小心些,别摔死了。”
专家被噎住。
沈郢没再搭理专家,牵着苏倾城快步离开。
包厢里,专家站在包厢里怒不可遏,他摔了手中的酒杯。
在韵城,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旁边的人过来安抚,“陈教授,这样的娘们多得是,你犯不着生气。”
专家眼角抽动着,“她越是不愿意,我就越要让她就范。”
车上,沈郢和苏倾城刚把男同事送回家。
苏倾城浑身轻飘飘的,她靠着车窗,看着沈郢开车。
他开车很专注,转弯时,目光注视挡风玻璃前面,转动方向盘的手行云流水。
苏倾城两眼冒着桃心,“郢郢好帅呀。”
沈郢已经转弯了,他腾出一只手,握住苏倾城的手,“好些了?”
她刚才去吐了。
苏倾城点点头,“好多了,现在还能喝一点。”
她突然不想回去了,今天叶潇潇溜出来了,住在她那里。
家里都是人,一个个明晃晃的电灯泡。
她靠近沈郢,“我们去小酒馆吧。好久没跟你去了。”
沈郢看了看后视镜,“你不能再喝了。”
“我想喝嘛。就喝一点点,然后吃点烤串。”苏倾城两只手抓着沈郢的手,撒娇地晃动着,“郢郢,带我去嘛。”
沈郢无奈,“倾城,再喝你就醉了。”
“不会的。”苏倾城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要是真醉了,你就帮我洗澡,照顾我睡觉。你不是我的情人吗?情人就要学会这些。”
她现在并不觉得情人是什么贬义词。
沈郢轻笑,“情人照顾小醉鬼,会忍不住对小醉鬼为所欲为。”
苏倾城歪头看着他,笑靥如花,“好呀,我喜欢你对我为所欲为。”
沈郢……
车子还是开到了小酒馆,老板看到是沈郢跟苏倾城来,主动拿了低度的酒。
苏倾城抿了口,很好喝。
她拿自己喝过的酒喂到沈郢唇边,对着他的方向是她喝过的地方。
他们在这里没这么喝过酒。
沈郢将一杯酒喝完了。
苏倾城只是想让他尝一口的,一杯酒被沈郢喝完,她鼓起腮帮子,“你干嘛都喝完呀,也不给我留一点。”
沈郢拿了串烤肉给她,“你吃这个。”
苏倾城没接,只是在上面咬了两口,又给自己到酒杯。
沈郢拿着烤串,看着她倒酒。
她脑袋凑到酒杯旁轻轻嘬了口,可能酒很好喝,她露出满足的表情来。
沈郢心里某一处化了,这样的时光,他希望就是平常。
他情不自禁挨苏倾城近了些,喂她吃烤肉,她咬了口肉,也是享受的表情。
沈郢继续喂她吃别的。
他喜欢给她做这些,若一生都能如此,那便是于他而言最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