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他?大旭,咱不接!”
柳知泉说着,又立刻改了口:“别,这样吧,你把电话给我接,看我不骂死他!”
“对对,你给柳傻子,他就跟儿女怂,跟别人可能骂了!”
王承镛这老头儿坏得很,见势立刻添油加醋。
罗旭也是无奈了,直接站起了身:“人家又没得罪我,您看您两位这激动劲儿,得,我出去接行了吧?别碍了您二位的眼!”
说完,罗旭便直接走出了饭店。
而王承镛和柳知泉对视了一眼,立刻起身跟了过去。
见状,徐文斌也没闲着,站起来便跟在了二人后头。
“曹哥,我去听听热闹啊!”
曹世勇笑了笑:“快去吧,一会儿回来给我们讲!”
“得嘞!”
此时,罗旭走到饭店外头,接听了电话。
“郑教授,您好。”
“哈哈哈,小罗,没打扰你吧?今儿给你打个电话,是想问问上次在拍卖会的那幅画。”
一听这话,罗旭才想起来。
其实拍卖会后,郑文山和他问过自己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不过当时自己也不确定,所以就告诉他等回家研究研究再和他说。
结果时间久了……他还真是给忘了。
“诶哟实在不好意思了郑教授,最近的确太忙了,结果就给忘了,这事儿真是怪我!”
站在门里面,听到罗旭的对话,王承镛立刻撇着嘴嗤了一声,鼻子、嘴、眼还使劲挤了挤。
显然,一听罗旭跟郑文山那么客气,他就来气。
一旁柳知泉也是差不多,五官都快挤一块儿去了。
见到这二位一把年纪还做出这表情,徐文斌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你小子有能耐,肯定会很忙,所以我才主动来请教啊,小罗,那幅画是不是有什么玄妙之处?”
电话另一边,郑文山问道。
“不瞒您说,那幅画我研究了一段时间,推断应该是文壁的真迹。”罗旭道。
听到罗旭的回答,郑文山整整愣了七八秒,才做回应。
“这……文、文徵明的画?小罗,要是真的,那可就是顶级藏品啊,你怎么就确定呢?”
随后,罗旭便将自己的推断说了一遍,同时也说了那首诗的意思,郑文山听完,便再次愣住了。
“没错!真的没错!这……果然是文徵明的作品,小罗啊小罗,你这次可是捡了个天漏啊!”
郑文山口气无比感慨道。
虽然没有听到电话内容,但听到罗旭刚才提到文壁,柳知泉还是惊了一下。
“这……镛子,大旭有文徵明的物件儿?”
王承镛一笑:“不新鲜,这小王八蛋什么都有,上次在一个拍卖会,愣是让他四万块钱拍了一幅文徵明仿沈周的富春山居图!”
“多、多钱?”
柳知泉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王承镛伸了四根手指:“聋啦?呵,我估摸着郑文山那老小子一听这话,该让大旭上交了!”
“嘛玩意儿?上交?有病啊,那不等于烧钱?”
一旁徐文斌突然说道。
王承镛冷笑一声:“你们信不信?那老东西准是说,这幅画对国内历史文化研究事业有着巨大的推动力,甚至可以说是里程碑式的跨度……”
“得得得,王爷,您刚才满口炉灰渣子,现在说点文词儿我还真不适应!”徐文斌忙道。
“你不适应?老子还膈应呢,什么东西!”
说着,王承镛白了罗旭一眼,当然,这眼神其实就是给电话那头的郑文山的。
几人正聊着,罗旭也挂断电话走了回来。
“哟嚯,三位,听窗户根儿?这就没劲了啊!”见到三人站在门前,罗旭笑了笑。
罗旭说完正要往里走,柳知泉拦住了他,徐文斌也站在了他的面前。
“嘛意思啊?”罗旭一愣。
“大旭,郑教授跟你说嘛了?”徐文斌说着,又看了王承镛一眼,他就不信了,这老头连电话内容都能猜出来。
“没嘛,就是说我那幅画是文徵明真迹,对国内历史文化研究事业有着巨大的推动力,而且是里程碑式的跨度,问我能不能拿出来,让他们开个研讨会。”
罗旭说完,徐文斌整张脸都凝固了,看向了王承镛。
“卧槽!”
“我说嘛了?那老逼动心眼儿了吧?还开研讨会……我告诉你啊大旭,绝对不能拿出来,回头给你送博物馆去!”
王承镛一脸愤怒道。
“好么,看您这话说的,人家就是开个研讨会,而且就算真上交,我不同意也不行啊!”
罗旭见王承镛激动起来,连忙解释了一句。
“同意?骂了隔壁的,他把我那个笔洗捐了,经我同意了?”王承镛立刻反驳。
罗旭笑着摇了摇头:“那能一样吗?您那个只是达成意向,也没给人家结账,理论上还是你们大伙儿的物件儿,人家开会通过,顶多算是少数服从多数啊。”
“放你那个大屁!那笔洗怎么就不是我的了?得!懒得跟你废话,你还要敢给,我就把话放这,咱爷们不处了!”
见罗旭还敢替郑文山解释,王承镛直接放了狠话。
“得!你看这老头,说着说着还急了……”罗旭无奈道。
“行了大旭,你听镛子的没错,他这人品德虽然不咋地,但这件事说得没错!”
柳知泉见状劝了一句。
“滚蛋!你人品好?你们全家人品都好,好到啃老、吸血鬼!”王承镛不服气道。
“你……听不出好赖话啊!”柳知泉也急了。
“得!”
罗旭赶忙喊了一声:“我服了!我服了行吗?二位,咱进去,别吵了,这东西我不拿出来,行了吗?”
听到这话,王承镛傲娇地笑了笑:“得,看在这份儿上,再喝你几口酒,你要敢不答应,老子转头就走!”
“别介!我的错,咱先进去!”
罗旭也是没了招,扶着王承镛的肩膀把他推回了位置。
他心说这老头脾气可真大,如果说比脾气,估计仅次于方老爷子了……
坐回位置,几人碰了一杯,罗旭嘿嘿笑道:“王爷,您说的事儿我答应了,但您也答应我一个事儿呗?”
看到罗旭两眼冒贼光,王承镛就想起身:“我跟你说啊,惦记我物件儿,肯定绝交!”
“至于吗?不惦记,就看看,你把那怀表再给我???”罗旭笑道。
王承镛闻言眼珠子一转,露出一抹坏笑。
“行啊,不过咱得设一个坎儿,你要能估对了价格,我就给你看,行不行?”
罗旭想了想:“嗯……外盖、扣头和表盘外圈儿都是纯金,背面瓷胎珐琅,画工上乘,表盘有红黄蓝宝,加起来……咱就不说古价了,放在如今,少说七十万,王爷,其实我开一百,合理!”
王承镛算是听明白了,还变着法儿想买自己怀表呢?
不过下一秒,他笑了笑:“小子,你也有说错的时候?”
“啊?”罗旭一脸意外。
柳知泉也是笑了笑:“大旭,这次你还真说的不太对,别看我只?了一眼,但我知道,那怀表……一百万可拿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