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炎热,风也躁动,就连相贴合的唇都烫的吓人。
阿央珏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换来少年热烈的反馈。
大石头是有一个半圆,阿央珏的背部贴着圆润的石头,头往后仰去,身体反折弧度。
因为头略微朝下,下颌扬起,他觉得吻像一种献祭,似乎灵魂都会因为这个吻纠缠,以至于心神震荡。
血液有些倒流,他脑海中是星光炸开的绚丽,好像亿万星辰都在坠落。
呼吸不过来,眼见着阿央珏的五指都有些不受控的蜷曲着攥着少年的手臂,眼眸里面已经略微涣散,秦过才将人抱起来。
阿央珏和他贴近的衣服全部都浸湿了,眉眼潋滟,嘴唇殷红。赤裸的足还浸湿在水中,领口已经松散,露出纤细的脖子和漂亮的喉结。
睫毛沾湿了一些,不知道是秦过蹭上去的水,还是他因呼吸困难濡湿了眼眶的泪痕。
和少年人那种蓬勃的凶悍不一样,阿央珏的漂亮是不带性别特征的。
他更加宽容,更加柔和,在这种时候,总是让人更想欺负一下。
秦过闷闷的笑着,拍拍人的背脊,再将湿漉漉的头发拱在老婆的肩窝。
阿央珏的辫子已经散开了,和秦过湿漉漉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阿珏,呼吸,呼吸,”他说着,又喜欢的不得了的摸摸阿央珏的脸庞。
两人的脑袋还挨在一起,秦过感受着老婆呼吸起伏的胸廓,觉得他真是太可爱了。
馋的很,秦过喉结滚动两下,手也不老实的环上腰线。
阿央珏依旧不常外出,也不知道是不是体质的原因,他的肤色会浅一些,哪怕秦过带着他疯玩儿了一段时间晒黑了,一群人晒的像炭,阿央珏总能很快白回来。
这种反差在夏日尤为分明。阳光越炙热,他周身的光晕越显得冷冽,肤色的对比让阿央珏精致的像是一块乳白色的玉石。
“阿珏,你亲我,”秦过的心情快乐的要飞起来。
秦过可比狼放肆多了,狼偶尔撒撒娇让阿央珏摸脑袋还要被秦过踹,偏偏他自己整个儿高兴的冒泡,就往老婆身上凑。
阿央珏觉得热,想要将人推开,秦过搂着不撒手,还倒打一耙:“你亲我,亲完我,还不让我抱!”
阿央珏说:“……热。”
“那你下水来,水里很凉快的。”秦过说什么都不撒手。
塔塔部落的小孩在小时候会学习游泳,主要是因为前几年穷得很,贫瘠的时候,牛羊不足,下水摸鱼也算是一种食物来源。
而乌兰部富裕,宰杀牧群中多余的牲畜来获取肉类更便捷,吃鱼不是主流,捕鱼也是下等人才去做的事情。
这造成了两个部落的微小差异。
乌兰部一般不会游泳,深水区是萨满所说的危险领域,所以会游泳的人不多。
阿央珏一般陪着秦过出来玩儿水,他也只是在岸边看着。
本来也没什么感觉,但是被秦过一说,他就心里痒痒的。
“我教你,水里很好玩儿的,”见他心动,秦过循循善诱。
果不其然,阿央珏只犹豫了一下,就点点头。
倒不是因为好玩儿,而是他对学游泳感兴趣了。
他的学习能力强,也对着一切未知有着澎湃的求知欲,他跟着乌蒙学生活技能,跟着萨仁学管理技能,跟着秦过学骑马射箭……别人只要教,他就能学。
秦过一脚踹走巴彦去周围放风,阿央珏先是将外衫脱下放在岸边,留下一件内袍,从浅水滩边慢慢走下去。
水没过腰部,轻薄的面料沾湿之后贴在腰线上,腰肢就像一棵柔韧的柳。
再往深水走,秦过就轻轻半环抱在他身侧:“抓我的手,不要怕。”
水漫过胸口的时候,胸廓被压迫让呼吸困难,阿央珏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攀附在秦过手臂上。
得逞的秦过露出一个笑容,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剔透的水流潺潺,不遮掩的勾勒着身体的曲线。
搅动的水痕将日光斑驳成一块一块的,两人缓慢地往深水区划去。
水越深,阿央珏下意识地越靠近秦过。
一直到脚底踩空,他整个人已经完全贴近秦过了。
后知后觉发现哪里不对劲的阿央珏已经被带到了深水区,距离岸边有几米。
“…你说要教我游泳……”
“当然,我肯定好好教你,”秦过信誓旦旦,一只手拖着阿央珏,另一只手放肆地缠上腰身,眉眼含笑地把人抱了个满怀,“首先,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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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时一小时
游泳技巧+5点
吻技+3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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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两人在石头上晾干,秦过嘴角难压。
自从两人小时候来水边玩被乌蒙抓住后,阿央珏回家会注意晾干衣服。
这次不但要晾衣服,还要晾头发。
部落里的人都知道,秦过的未婚格格不太爱出门,但是会做部落里最好喝的马奶酒、最好吃的奶酪、最漂亮的衣服、最实用的马鞍……
而秦过也会为他的未婚妻猎最壮硕的野猪,带回最漂亮的皮毛。如果有美丽的珍珠玛瑙,少主也会想尽办法换回来编成发绳,缠在深爱的人的发辫上。
旁人很难想象,塔塔部少主那拿弓箭和弯刀的双手会灵活的扎小辫儿。
阿央珏一头长发已经垂到腰间,如瀑布一样从头顶到尾梢打一条漂亮的辫子,秦过只需要五分钟。
收拾好,日头已经快要下山了,两人牵着手踩着夕阳归家。
“明天出去玩儿吗?我在后山上看到一大片新开的野花。”
“明天不行,要准备哥哥婚礼的用具,他要迎娶新娘了。”阿央珏说。
“那晚上我们去看星星吧,今晚的月亮一定很漂亮。”
“今晚你要休息,”阿央珏知道秦过外出狩猎两天,肯定也没休息好,耐心哄他,“明晚的月亮也漂亮,我们可以去山坡上看野花、数星星。”
“我也好想迎娶你,”秦过又要馋哭了,“为什么过几天不是我们的婚礼?”
阿央珏失笑:“我们的婚礼定在明年,龙儿年的草月,河湾的芨芨草抽出第一茬新芽,我就会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