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熠拿着相机给纪矞拍照。
一头耀眼的银发在太阳下熠熠生辉,沈司熠看着这一幕,一时间,竟是看呆了眼。
几年没见,再次见到他的那一眼,心,比他的眼睛,先一步让出了他。
他的爱人——纪矞。
那天记忆不受控制的涌来。
他要找纪矞,但是司爷那个身份太扎眼,他就去了沈家,以沈司熠这个身份,重回帝国。
那天去星际学院,只是因为一点事,在他和那人说完话要走时,少年的声音就传入了脑里。
他不受控制的站到露天阳台上,少年那头银发在太阳下,也是如此的耀眼。
渐渐与记忆里那个,生气,却不舍得杀他,只是一个劲薅他头发的少年一模一样。
他不受控制的就跟了上去。
…………
“沈司熠!!沈司熠?!”
少年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解,沈司熠回神 朝着少年露出一个笑容“在,小少爷这是,需要什么?”
纪矞轻笑,对着沈司熠眨了眨眼“没什么,快来,我看到一个东西!”
沈司熠无奈,朝着花海里的少年走去。
少年见他过来,唇角都弯了弯,沈司几步走到他的身边,搂住他的腰,低头蹭了蹭人的颈脖“怎么了?”
纪矞不舒服的推了推他的头“你看,那东西,像不像当年的你?”
沈司熠看过去,是一朵花,花有些蔫吧,像是能听到他们说的话,一下子挺直了杆杆‘怒’瞪着他们。
沈司熠一愣,随后笑起来,像不像他他不知道,但是非常像某个吃醋,却又死活不肯承认的人。
纪矞捕捉到他眼里的意思,有些气,嘴巴微微鼓起“沈司熠!”
沈司熠亲了亲他,立马转移话题“这花还挺有灵性,带回去养着?”
纪矞摇头“他喜欢在这里,才不要听你的带回去,有你一个我都要破产了,再来一个,我就没什么钱了,到时候,把你拉出去,跳舞赚钱,赚不到钱,就把你丢了。”
沈司熠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这么忍心?”
纪矞哼唧两声 ,下一秒,身子陡然僵住,有些不解的看着沈司熠“你…唔!”
沈司熠堵住他那张小嘴,甜的,却尽说些自己不爱听的。
纪矞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下一秒,就抱着沈司熠的脖颈。
……………………
大树下,纪矞靠在沈司熠的怀里,嘴唇有些不正常红,酒红色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层雾,看起来,我见犹怜。
“别气了,我错了,嗯?”
沈司熠搂着他的腰,整个人支撑在树干上,低着头,声音有些暗哑。
纪矞一只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有些幽怨的看着他“现在好了,脖子上全是…不过,现在玩什么?要是不能让我满意,阿熠…”
他凑过去,声音像是个钩子,勾着沈司熠的心,他白嫩的手在沈司熠胸前打转“咱们今晚就分房睡吧~”
沈司熠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只手抱着人,一只手撑着地,一下子起来,掂了掂怀里的人“好,小少爷,现在带你去玩?”
纪矞头靠在他肩上,心安理得的接受他抱着走“好啊!月芽星,我记得当初就是在这,找到的苏羽吧…”
沈司熠听到别人的名字,有些不爽“提他干什么?现在,是我们两个的二人世界。”
纪矞叹了口气“还记得当初带他走的时候,暗地里那个人吗?我现在对他挺感兴趣的,去看看?”
沈司熠抱着人“好。”
提到感兴趣,那么,那个人,也离死不太远了。
沈司熠抱着人,循着记忆找到当初带走苏羽时的地方。
看到面前光鲜艳丽的房子,纪矞嗤笑一声“这地方 ,我记得,我买了吧?什么时候,这里有了这么一个房子?”
沈司熠抱着人,想也没想“不是我,也不是楚韵他们,这处地方,除了我和你,就没人知道了,苏羽当年一病,关于这里的,全忘了。”
纪矞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他下来,沈司熠不情不愿的把他放下,纪矞理了理他身上的衣物和沈司熠身上的衣物。
就直接走过去,拍了拍门,几分钟后,才有人来开门。
是个女人,女人穿着一席白色睡衣,嘴里叼着烟,一双眸子下,一片青灰 ,也不知道多久没睡了,纪矞当做没看见。
轻轻一笑“姐姐好,我找这家人的主人,请问,他们在吗?”
这女人可不像是这房子的主人,要么是才搬来的,要么,就是在这里做客的,毕竟,刚刚来开门,他可是听到且看到里面奇怪的声音了。
就这么看来,这人,根本对这个房子的布局不熟悉。
女人一头利落的黑发,她揉了揉头发,看了眼纪矞,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转身朝着里面喊道“祝郝,有个小美人找!”
女人看纪矞的眼里多了份怜惜,时不时看向纪矞的脖子处,后面的沈司熠直接走过来,一双大手搂住纪矞的细腰“这位小姐,眼神中往那瞟呢?”
女人看到沈司熠一愣,眼里露出讶异,祝郝这人,不会把有主的omega睡了吧?如果是这样…
她立马转身,纪矞叹了口气“这位小姐,那位叫祝郝的人出来了,你跑什么?放心,我的爱人不会做什么。”
女人也看见了,来人穿的极其骚包,一头红发极其耀眼,看到纪矞的时候,眼里是满满的震惊。
“你……”
纪矞越过女人走向他“祝郝是吗?进去聊,怎么样?”
祝郝有些不自然的揉了揉头发,却走到一边让出路“你请。”
沈司熠护着纪矞走进去,里面有些乱,纪矞眨了眨眼,祝郝跟在后面“实在是不好意思,这里有些乱,还没来得及收拾。”
纪矞轻轻摇头“没事。”
沈司熠带着人走到一处坐下,祝郝看向女人,无声开口‘快点收拾。’
女人白了她一眼,但昨天也是她睡这里,才这么乱的,她自知理亏的去把沙发上的衣服还有毛毯拿走。
祝郝看着纪矞,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