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指尖捏着纱布,动作放得极轻——他知道他的乖宝儿最是爱美,连手腕上一点小疤痕都在意,便笨拙地学着女子系发带的样子,在纱布末端绕了几圈,最后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确认不会勒到她,他才小心翼翼地将澹台凝霜抱起,轻轻安置在里间的软榻上,又给她盖好绣着海棠花的锦被,指尖在她苍白的脸颊上轻轻碰了碰,眼底满是疼惜。
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伸手握住腰间的弑尊剑。剑鞘上的龙纹在殿内烛火下泛着冷光,随着他手腕微动,“唰”的一声,剑身出鞘,寒气瞬间弥漫开来。他没有再看榻上的人,转身大步走向殿外,背影挺拔如松,周身的冷意却让空气都仿佛凝固。
守在殿外的顾修寒见他出来,立刻迎上前,目光落在那柄弑尊剑上,声音压低了些:“砚之,过来搭把手,把薛柠语和韵瑶带出去。朝哥这是要开弑尊剑的剑阵,只是……”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顾虑,“时隔九年,霜儿要是醒了,再看见这柄剑,会不会害怕?毕竟当年霜儿从康令颐出生时就附在她身上,还亲自在弑尊剑的剑阵里走了一遭,那滋味可不好受。”
谢砚之刚帮李德全收拾完殿内的残局,闻言立刻转头,一把夺过李德全手里沾了酒精的毒抹布,大步走到薛柠语和韵瑶身边。他毫不客气地将抹布捂在薛柠语嘴上,防止她再乱喊,另一只手抓住绑着两人的铁链,猛地往外拖:“怕什么?霜儿又不是康令颐,哪有那么胆小?”
他力道极大,薛柠语和韵瑶被拖得在地上蹭出刺耳的声响,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谢砚之一边拖一边嗤笑:“再说霜儿早从康令颐那废物的肉身里脱离出来了,当年剑阵里的苦,算不到她头上。就算真让她再陷进弑尊剑的剑阵里,以她那跳脱的性子,只会觉得好玩儿,说不定还会扒着朝哥的袖子,求着让她摸一摸剑穗上的红宝石呢!”
顾修寒听着,也跟着点头,紧绷的神色松了些:“也是,我倒忘了霜儿的性子。她从小就不怕这些,当年第一次见弑尊剑,还敢伸手去扯剑穗,半点没把这柄凶剑放在眼里。”
两人说话间,已将薛柠语和韵瑶拖到了殿外的空地上。谢砚之将她们往顾修寒身边一推,转头看向殿门口的萧夙朝,高声道:“朝哥,人都带出来了,你要开阵就尽管来!”
萧夙朝握着弑尊剑,站在殿阶之上,冷眸扫过地上的两人,剑尖轻轻点地。霎时间,地面上泛起金色的剑纹,顺着地砖缝隙蔓延开来,一股肃杀之气渐渐升腾——弑尊剑的剑阵,即将开启。
萧夙朝指尖结印,周身灵力骤然暴涨,弑尊剑剑身嗡鸣不止,金色剑气冲天而起。下一秒,空中竟浮现出数千柄与弑尊剑一模一样的虚影,剑刃寒光凛冽,直指地上的薛柠语与韵瑶。不等两人发出惨叫,云层中突然劈下数道紫金色天雷,与剑影交织在一起,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二人狠狠砸去——
“轰隆!”
天雷落地的瞬间,地面炸开焦黑的深坑,烟尘弥漫。薛柠语与韵瑶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被天雷与剑气吞噬,连尸骨都化为了飞灰。
而里间软榻上,澹台凝霜被这震天的声响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眼神已没了先前的涣散,只剩几分刚睡醒的懵懂。听见庭院里熟悉的剑鸣,她连鞋都来不及好好穿,趿着绣着小兔子的棉拖,赤着脚就往门外跑,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刚跑到庭院,她就看见站在阶上的萧夙朝——他握着弑尊剑,背影挺拔如松,周身还萦绕着未散的剑气。澹台凝霜眼睛一亮,完全没在意地上的焦痕与残留的天雷气息,快步冲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脸颊蹭着他的衣料,声音软得发甜:“哥哥!哥哥你终于用弑尊剑啦!”
她仰头盯着剑穗上晃动的红宝石,眼底满是渴望,小手轻轻扯了扯萧夙朝的衣袖:“哥哥,我想玩剑穗,就玩一小会儿好不好?”
萧夙朝浑身的冷意瞬间消融,握着剑柄的手骤然放松,连周身未散的剑气都收敛了几分。他刚要转身,就瞥见一旁的谢砚之正朝顾修寒递眼神——谢砚之挑了挑眉,嘴角勾着促狭的笑,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我就说吧”,那模样像是在炫耀自己猜得没错。
顾修寒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带着笑意。他先前还担心澹台凝霜会怕,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心了——这位皇后娘娘,自始至终都没把弑尊剑的凶名放在眼里,满脑子只有跟陛下要剑穗玩。
庭院里的剑气与天雷余威尚未完全散去,一道挺拔的身影便从月亮门走了进来。来人一身玄色太子常服衬得他身姿挺拔,眉眼间依稀有萧夙朝的冷峻,却又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沉稳——正是太子萧尊曜。
他手里提着一个描金食盒,走到侍卫宋安面前时,轻轻将食盒递过去,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这个交给御膳房,让他们温着,等会儿给母后送过去。”宋安连忙躬身接下,恭敬地应了声“是,太子殿下”。
打发走宋安,萧尊曜转头就看见抱着萧夙朝撒娇要剑穗的澹台凝霜。他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快步走上前,不等澹台凝霜反应,便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虽是九岁孩童,可他力气极大,抱着澹台凝霜竟丝毫不显吃力。
“母后,您刚醒,身子还虚,歇会儿吧,别在这儿乱玩儿了。”萧尊曜一边抱着她往寝殿走,一边温声劝道,眼神里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关切,“御膳房备了水果,您吃橘子吗?儿子给您剥个橘子吃,酸甜可口,还能开开胃。”
澹台凝霜被抱在怀里,小脑袋轻轻靠在他肩头,闻言立刻摇了摇头,声音软乎乎的带着撒娇的意味:“不吃橘子,吃荔枝。”
萧尊曜脚步顿了顿,低头看了眼怀里人苍白的脸色,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坚持:“荔枝性热,您刚解完蛊毒,身子受不住。”他重新迈步往寝殿走,哄劝道,“那您还是老实吃点粥得了,御膳房熬了您爱喝的莲子百合粥,温温的喝着舒服。”
澹台凝霜撇了撇嘴,却没再反驳——她知道儿子是为自己好,只是心里还惦记着荔枝的甜味,忍不住偷偷瞪了眼跟在身后的萧夙朝,像是在抱怨他不帮自己说话。萧夙朝看着这一幕,眼底的冷意彻底化开,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脚步放缓,跟在两人身后,只觉得满院的肃杀之气,都被这温馨的一幕冲淡了。
萧尊曜抱着澹台凝霜走进寝殿,脚步放得极轻,生怕颠着她。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铺着软垫的软榻上,又顺手拉过一旁的锦被,轻轻搭在她腿上,动作娴熟得不像个九岁孩童。
“刚醒身子虚,先喝点温牛奶垫垫。”他转身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起温好的牛奶杯,杯壁还带着适宜的温度,递到澹台凝霜面前时,还特意用指尖试了试,确认不烫才松了口气。
澹台凝霜接过牛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也暖融融的。她低头喝了一口,醇厚的奶香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甜味,忍不住弯起嘴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萧尊曜:“好喝。”
萧尊曜见她喜欢,眼底也染上几分笑意,指了指小几上摆着的果盘——盘子里放着切好的苹果、梨块,还撒了层薄薄的糖霜,都是些温和不刺激的水果。“您先慢慢喝着,这儿有果盘,要是饿了就先吃两块水果垫垫。”
他顿了顿,语气突然沉了几分,眉眼间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冷厉:“儿子得去处理个事——方才在庭院外,有个偷拍狂躲在暗处,把咱俩抱在一起的样子拍了下来。要不是恪礼反应快,当场扣下了他的相机,真让他把照片发网上,不知情的人指不定会怎么编排您,您保准要挨骂。”
澹台凝霜正捧着牛奶杯小口喝着,闻言摆了摆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底泛起几分困倦:“你快去吧,别让他跑了。我喝完牛奶再睡会儿,好困。”刚解完蛊毒,她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这会儿精神一放松,困意就涌了上来。
“好,您安心睡,儿子处理完就回来陪您。”萧尊曜俯身,轻轻帮她把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又掖了掖被角,确认她躺得舒服,才转身快步走出寝殿,临走时还特意嘱咐守在门外的宫女:“好生看着娘娘,别让人打扰她休息。”
萧尊曜刚走出寝殿,就见一道与他身形相似的身影快步走来——正是萧恪礼。萧恪礼一身宝蓝色常服衬得他眉眼灵动,手里还攥着个没收来的相机,见了萧尊曜便扬了扬下巴:“哥,人已经抓住了,就关在偏殿的柴房里!对了哥,我刚才看见父皇用弑尊剑开剑阵,也想学那个,也太帅了!”
萧尊曜脚步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向往,却还是先压下心思,反问:“处理完偷拍的事,还去食品居买你爱吃的桂花糕吗?”
“去!必须去!”萧恪礼立刻点头,语气里满是兴奋,又补充道,“我怕那偷拍的跑了,已经让人把他用绳子捆着,挂在庭院外的老槐树上了,谅他也跑不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异口同声地开口:“忘了告诉你,那树上有蛇!”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低笑起来——那老槐树常年没人打理,枝桠间确实藏着几条无毒的小蛇,把人挂在那儿,怕是要把那偷拍的吓破胆。
就在这时,庭院里的弑尊剑虚影还在半空闪烁,萧夙朝正收着剑阵。薛柠语与韵瑶早已化为飞灰,空气中只余下淡淡的焦糊味。他见兄弟二人凑在一起说笑,便随手将弑尊剑扔了过去,剑鞘稳稳落在萧尊曜手中。
“朕去看看你们母后,”萧夙朝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依旧带着帝王的威严,眼神扫过两个儿子,语气带着几分嫌弃,“你们俩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处理完偷拍的事就回东宫,别总想着玩剑。”
萧尊曜稳稳接住弑尊剑,感受着剑鞘传来的冰凉触感,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他与萧恪礼对视一眼,连忙躬身应道:“儿臣遵旨!”待萧夙朝转身走进寝殿,兄弟二人才提着剑,快步往偏殿走去——既要处理那个偷拍狂,还要去食品居买桂花糕,可有的忙了。
萧夙朝推开养心殿寝殿的门,就见落霜正守在软榻边,手里还拿着刚拧干的温帕子,准备给澹台凝霜敷额头。他快步走上前,目光落在榻上闭着眼的人身上,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地问:“落霜,方才不是说皇后醒了吗?怎么又晕过去了?药是不是没喝够?”
落霜连忙躬身回话:“回陛下,娘娘方才喝完牛奶就说困,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并非晕过去。太医说娘娘身子虚,多睡会儿才能养回来,奴婢正想着给娘娘敷帕子,让她睡得安稳些。”
话音刚落,榻上的澹台凝霜就被两人的说话声吵醒。她眼睫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朦胧,像只刚睡醒的小猫,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人家只是睡觉啦,才没有晕……吵死了。”
萧夙朝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先前的担忧尽数散去。他挥手让落霜退下,自己在榻边坐下,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放得极柔:“乖宝儿,是朕吵到你了。过来,让朕抱会儿。”
澹台凝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地撑起身子,往他怀里挪了挪。萧夙朝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气息,才彻底松了口气。
被他抱着,澹台凝霜也没了睡意,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语气带着几分委屈的抱怨:“都怪你,之前非要让人家在玉阶上跪那么久,害得人家中了蛊毒,现在身子还疼呢。”
萧夙朝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眼底满是愧疚:“是朕的错,以后再也不罚你了,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着闹脾气的小孩,“等你好了,想去哪儿玩,想吃什么,朕都陪你,好不好?”
澹台凝霜窝在萧夙朝怀里,指尖还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听见他说要陪自己吃喝玩乐,眼底的委屈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娇憨的依赖。她仰头望着他,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可是人家现在就想承宠,不想等以后了……”
萧夙朝低头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神,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周身的温柔瞬间掺了几分灼热。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指尖带着薄茧的触感让澹台凝霜轻轻颤了颤,语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宠溺:“好,都依你。那你去把先前朕给你挑的那身杏色深V挂脖吊带包臀裙换上,料子软,也方便朕要你。”
这话让澹台凝霜的脸颊瞬间红透,她轻轻捶了下萧夙朝的胸口,却还是乖乖点头,刚要从他怀里起身,殿门就被轻轻推开。凌初染提着药箱走进来,手里还捏着张脉诊记录,见两人依偎在一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摆了摆手:“陛下、娘娘莫怪,臣女是来送复诊记录的——娘娘脉象平稳,蛊毒余韵已清,这段时间好好养着就行,承宠完全不碍事。”
她说着,把脉诊记录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又忍不住捂了捂嘴,眼底带着几分戏谑:“不打扰你俩了,臣女这就回侯府——方才给娘娘诊脉时闻了药味,这会儿胃里还翻江倒海的,得回去吐会儿。”话音落,不等两人回应,她就脚步匆匆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殿门。
殿内恢复安静,澹台凝霜咬着唇,转身快步往内室走。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她就换好衣裳走了出来——杏色吊带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曲线,裙摆堪堪遮到大腿根,走动时布料轻轻贴在肌肤上,透着几分勾人的娇俏。她小跑着扑进萧夙朝怀里,发丝都跟着晃了晃。
萧夙朝稳稳接住她,手臂收紧,让她牢牢贴在自己身上,低头在她耳边轻笑,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疼惜:“跑这么快做什么?脚下没轻没重的,要是摔着了,朕该心疼了。”他指尖顺着她光滑的脊背轻轻摩挲,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声音渐渐沉了下来,“别急,朕会好好疼你。”
萧夙朝的吻从澹台凝霜的发顶缓缓下移,掠过她泛红的耳尖,最终落在细腻的颈侧。他没太用力,却带着几分缠绵的厮磨,齿尖轻轻蹭过肌肤时,惹得怀中人轻轻颤了颤。
澹台凝霜仰头靠在他肩头,指尖攥着他的衣襟,声音里掺了点气音:“你咬我……都要留下印子了。”
萧夙朝低头,目光扫过她锁骨处淡粉的吻痕——那是昨夜留下的,如今还未完全消退,混着新添的浅红,在白皙肌肤上格外惹眼。他喉结滚了滚,伸手托住她的膝弯,打横将人抱起,脚步轻缓地走向内室的月华璇玑榻。榻面铺着冰丝软褥,触手微凉,恰好能中和几分室内的灼热。
他小心翼翼地将澹台凝霜放在榻上,指尖轻轻拂过她腰侧的布料,声音低哑得发沉:“你身上都是朕的印子,哪处不是朕的?”他俯身,指腹轻轻蹭过她大腿根处的旧痕,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别动,把腿分开些,朕好好疼你。”
澹台凝霜望着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脸颊又红了几分,却还是乖乖听话,指尖攥着榻边的锦缎,轻轻点了点头:“好。”
萧夙朝见状,眼底的灼热更甚。他俯身,唇瓣顺着她的腰腹缓缓下移,最终停在裙摆边缘。指尖轻轻勾开吊带的系带,布料滑落间,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惹得澹台凝霜瞬间绷紧了身子,呼吸也乱了几分。
“主人坏……”澹台凝霜咬着唇,声音软得像在撒娇,指尖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却没真的用力,“你就是故意玩儿人家,好痒……”
萧夙朝抬头看她,眼底满是笑意,指尖还在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哪儿坏了?”他俯身,在她耳边低笑,气息灼热得烫人,“朕这是在疼你,乖,放松些。”说着,让怀中人的轻颤渐渐变成了细碎的呢喃。
澹台凝霜被他哄得松了劲,指尖攥着锦缎的力道也轻了几分,只轻轻点了点头,眼尾泛着水光,像只任人摆弄的软猫。萧夙朝见状,眼底的温柔彻底染了灼热,动作也愈发无所顾忌——这是他捧在掌心里疼的乖宝儿,是他愿意倾尽所有去宠的人,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好好疼她,让她只依赖自己。
他的吻顺着肌肤缓缓下移,带着耐心的厮磨,惹得澹台凝霜浑身轻颤,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她仰头望着帐顶绣着的缠枝莲纹,指尖无意识地揪住萧夙朝的衣袖,声音里掺了点委屈的撒娇:“快点嘛……人家受不了了。”她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语气软得发甜,“主人就是故意挑逗人家,主人坏……”
萧夙朝闻言,低笑出声,湿热的气息拂过肌肤,惹得澹台凝霜又是一阵轻颤。他抬手,指腹轻轻揉了揉她脸颊,声音低哑得醉人:“急什么?宝贝乖。”他俯身,在她耳边呢喃,语气里满是餍足的慵懒,“奏折朕一早便处理完了,余下的所有时间,都用来疼你,好不好?”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带着哄诱的意味:“乖宝儿,配合配合朕,把声音叫出来,让朕听听。”
话音刚落,他便没再给澹台凝霜反应的机会,果然,他的乖宝儿向来敏感,不过片刻,肌肤便泛起了细密的薄汗,连呼吸都带上了细碎的轻吟。萧夙朝眼底的笑意更浓,动作却愈发温柔,带着耐心的取悦,让怀中人的轻颤渐渐变成了克制不住的呢喃,像羽毛般轻轻挠在他心上。
萧夙朝抬手,惹得身下的人又是一阵轻颤,才俯身将澹台凝霜牢牢压在榻上。唇瓣再度覆上她的颈侧,这一次没再留余地,齿尖轻轻咬着细腻的肌肤,直到那处泛起深紫色的吻痕,才满意地松口,舌尖轻轻舔过,像是在安抚。
他盯着那抹深紫,眼底闪过一丝暗芒——看来凌初染开的养身方子得让乖宝继续吃,把身子养得更软些,才禁得住他这般疼。
澹台凝霜被他压得动弹不得,指尖还在轻轻攥着他的衣襟,呼吸尚未平复,却突然想起什么,仰头望着他,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的软糯:“哥哥,如果……如果有一天人家跑了,你会怎么办?”
萧夙朝低头,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神,捏着她腰侧的力道也重了几分,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却又掺着几分偏执的占有:“怎么?是不喜欢朕的温柔,才会有跑的想法?”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得烫人,“你敢跑,朕就敢亲自把你的腿打折,用锁链把你锁在这月华璇玑榻上,日夜疼宠。”
他的声音低沉而狠戾,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朕会疼你到应激,让你往后只要看见朕,就会求着朕疼你,再也不敢有半分逃离的念头。”
澹台凝霜光是听着,就觉得头皮发麻,指尖不自觉地缩了缩——萧夙朝发起狠来,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这般偏执的占有,让她心里又怕又软。她咽了口唾沫,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故意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反问:“哥哥要是把人家的腿打折了,那以后要怎么疼霜儿呀?”
萧夙朝闻言,眼底的冷意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戏谑的笑意。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声音又软了下来:“傻宝儿,就算你动不了,朕也有办法。”他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肌肤,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暧昧,“朕会抱着你,一点一点慢慢来,就算你躺着,也能舒舒服服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