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铎和王量没怎么接触过。”
蔷薇继续说。
其实也不只是在森林里晃悠的时候，陆铎会约着顾淮一起。他们两个也经常一起到抚慰室里撸小动物。
抚慰室里有监控，两人在里面就是抱着小猫，偶尔交谈两句研究方面的问题。
只不过陆铎有时候也会选择一个人进小黑屋。
“小黑屋是什么地方？”陆若好奇。
蔷薇：“那里面是全封闭的，也没有任何监控，说的话也不会有人听到。嗯，至少一开始是这样。”
意思是后面才改了。
“那厕所里面呢？”
“厕所里面没有监控，但是有录音设备。”
其实研究所为了防止资料被偷出去，已经做了很多努力。包括出门进门对身上进行检测，甚至连召集进来的研究员都一个个调查过很多东西，包括对方祖上的历史。
谁知道还能混进来一个间谍。
听完了蔷薇所有的话，陆若又给娇娇还有小珠下达了新的任务。
“你们让别的小鸟给那只鸟带话，说如果它愿意帮忙，我可以帮忙让它见到它的老婆。”
陆若的指令，娇娇和小珠欢快的接受了，拍打翅膀飞远。
这个命令到了第四天的晚上，终于得到了回馈。
那只忽然又现身在树林里的，说着别的地方话语的鸟是一只老鹰。
万幸的是，它也会说这边鸟的语言。
本来它一点都不相信娇娇和小珠的话，可当娇娇和小珠被它追到穿绿色衣服的人面前，却没被那些人伤害，反倒还能站在他们肩膀上以后，老鹰便改口了，说愿意和陆若交谈。
只是，陆若不能说话。
这个要求让陆若很震惊。
不能说话，那她怎么和老鹰沟通，怎么知道那个转移消息的人是谁？
陆若想了很多种方法，最后还是决定让娇娇和小珠辛苦一些，当传话小鸟。
“传话小鸟我超爱的，若若不要担心呀。”
“是呀是呀，我做梦都没想到，我有一天可以跟老鹰比赛飞行呢！”
两只小家伙不停安慰陆若。
陆若心里感动：“我不是因为这件事而烦心，我是在烦恼我还没完成任务不能回去学习。”
在这里都是在为了抓间谍而做准备，都没时间复习。
眼看着离高考就剩下短短一个月了，她很怕成绩下降。
陆若的话让两只小鸟又安慰了她一番，等到了和老鹰约定好的时间，陆若站在密林里，周围隐藏着很多士兵。
远远的，陆若看见了那只鸟。
“白尾海雕，其实它的生活圈子不在这边。”蔷薇皱眉，“但是也有其他同类的鸟偶尔会来捕猎，所以我们没有在意。”
[任务帮助白尾海雕和它的伴侣团聚已触发，任务奖励：10积分，随机兽语一种！]
系统任务也来了。
听完任务，陆若让小珠去帮忙传话。
她问的第一个问题很直接：“你是不是在一个月以前帮忙运送了一份资料回去？”
小珠带来的答案是是。
陆若又问：“给你资料的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小珠带来让陆若失望的答案。
蔷薇听到答案，也很失望。
如果能直接从鸟嘴里知道到底是谁，宁可错杀也会开除。可问题是对方竟然也用了手段，让白尾海雕不知道真相。
“那你们是怎么联系的？”陆若又问。
这次，白尾海雕的回答是：“排泄物，我会在人类的排泄物里面寻找我应该带回去的东西。这样，他们才会让我和我的老婆见面。”
陆若把这句话告诉了蔷薇，蔷薇的表情很难看。
住在这种地方，他们的排泄物都会直接作为生物肥料倒在农田附近。农田是部队里的人特地开垦出来的，就是为了让大家都能吃上新鲜的青菜。
结果老鹰却说，人类的排泄物里面有它要的东西。
“它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去找？”蔷薇问。
这个问题陆若也正想问，问完以后得到的答案是：“那个处理人类排泄物的人，会提前在菜园里放上它熟悉的味道，这样它就会去找。”
这个答案代表着间谍竟然还有同伙。
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两两结合，甚至或许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也亏那边想得出来，这样奇葩的方式都能用出来。”
排泄物，用排泄物来当沟通的工具。
“我猜，那个间谍会在消息能传递的前几天吃掉一些特别的东西。”陆若说，“等那个东西排出来以后，负责处理粪便的人就会按照这只白尾海雕说的，弄出海雕熟悉的气味，然后让海雕把东西送回去。”
蔷薇也是这么想的。
负责后勤的士兵一共有三个，要想知道他们到底谁是外应，还得再安排人去观察。
这样又过了两天。
老鼠三兄弟带来了新消息，说王量上厕所的时候，在厕所偷偷的研究东西。
离得太远，它们看不出来是什么。
还说陆铎还是总是看王量，还有好多回，都特地让王量能一个人待在厕所和实验室。
这消息让陆若心情复杂。
现在间谍基本就定格在陆铎和王量身上了。
又过了一天，负责观察后勤人员的人给了新的报告。那个可能是间谍的家伙，是周肖。
他会仔细观察所有的排泄物，混合的时候会进行很多次搅拌。然后，唯一一个区别就是，排泄物里多了一小块实验室里的小铁块。
那些资料也故意放了漏子，让陆铎和王量有了可乘之机。
陆铎刻意假装没看见王量在悄悄把资料复刻进芯片里，甚至还在王量离开以后，悄悄清除了电脑里的资料。
只是陆铎前脚整理完，后脚就被人控制住。
丁所长满脸失望：“陆铎，你刚才对电脑进行的痕迹清除程序的操作，这个技术是你被招进来的原因之一。”
陆铎被控制住，脸都白了。
他没想到会有人来得这么及时，于是赶忙道：“我，我只是清除了电脑的操作痕迹而已，我不是间谍！”
“你怎么会不是间谍？”陆若忍不住开口，“发现间谍隐瞒不报，你的行为已经与间谍无异。”
“你怎么知道的？！”陆铎一脸震惊。
他确实发现了王量不对劲儿，也确实猜到了王量是间谍，可这件事本来应该天衣无缝。
毕竟资料彻底泄露之后，国家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做出惩罚，这就是证明根本没有人发现王量的身份。
之前那样调查都没发现，现在却忽然知道了。
陆铎不是傻子，相反能进这里的人都是天才。
他略微思索，忽然紧紧盯着陆若：“你，难道你是，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