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哪怕是六成的成丹率，也依然让周扶摇十分心惊。
“小九，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扶摇的声音有些激动。
“六成的成丹率啊！”
“小九，你知道我炼丹多少年了吗？”
周挽玉抿着嘴唇，心里想了许多。
她应该是在夸她。
周挽玉小心观察着周扶摇的脸色，还有微微颤抖的嘴唇，心里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
她果断摇头。
舞台留给周扶摇。
“我开始炼丹的时候年纪比你现在还大许多，我炼了几十年你知道吗？”
周扶摇激动的情绪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逐渐冷静了下来，“不过不管做什么，都是有天赋的。”
“你，跟小四，都是有天赋的。”
但周扶摇也有些疑惑，“小九，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炼丹炉？”
“如果你用自己的炼丹炉，是不是成丹率会更高？”
周挽玉尴尬地干笑了两声。
“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五姑姑你的炼丹炉就在眼前，所以直接就用了。”
周扶摇接受了这个说法。
但她还是不肯放弃。
“挽玉，小九，如果用你自己熟悉的炼丹炉，你的成丹率最高能有多高？”
周挽玉心道，如果用玄冰炉炼制辟谷丹，她的成丹率几乎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
谁说五灵根是废柴？
事实上，这不是五行俱全，平衡发展吗？
反正不管学什么，养灵蚕，或是炼丹，她都能学得不错。
一方面，或许跟天赋有关，但周挽玉有时候想，是不是也跟五行俱全有关。
她怀疑，就算同样是五灵根，也是有区别的。
但就目前为止，这还只是她自己的猜测。
周挽玉对周扶摇说：“如果用我自己的玄冰炉，应该至少八成吧。”
做人还是要谦虚，给自己留点底牌。
“八成？”
周扶摇瞪大了眼睛。
“小九，你可能是个天才！”
“快，你把你的炼丹炉拿出来，现场炼制一次给我看看！”
周挽玉：……
她拗不过周扶摇，只好把自己的玄冰炉拿出来。
好在周扶摇压根就没注意炼丹炉，她的注意力完全都在炼丹这件事上。
周挽玉：……
她既然把玄冰炉拿出来了，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的。
这只玄冰炉是她在坊市“捡漏”来的，其次还有在珍宝楼购买材料的记录，她大可以说买了材料找了炼器师修复过了。
捡漏的灵石，加上材料的灵石，再加上不存在的请炼丹师的灵石。
这些灵石加起来，掏空了她所有的积蓄！
这完全说得过去！
只可惜，周扶摇作为一个丹痴，她对这些不感兴趣。
她只关注炼丹这件事本身。
为了验证周挽玉的成丹率是不是跟她自己说的一样，周扶摇还专门提供了两份辟谷丹的材料。
周挽玉无法，只能当着周扶摇的面开始炼制辟谷丹。
但她很狗，还是保留了几分。
最终一炉成丹七颗。
周扶摇还安慰她，“没关系，本来成丹率就是一个概率。”
“一炉丹药你能成丹七枚，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周挽玉想的是，哎呀！还是没有控制好。
她的精密控制能力还是有待提升。
但怎么说呢，炼丹这东西就跟做化学实验是一样的，需要手感，熟能生巧。
等以后炼制得多了，手感有了，精密控制能力也就上去了。
幸好她是往下控制了成丹率，如果不小心往上控制，炼出了一整炉的丹药，她都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
周扶摇却很激动，细细地询问了很多要点。
最终发现周挽玉都是按照她教的步骤来炼丹的。
周扶摇眉头紧皱，最终目光落在了那只冰蓝色的玄冰炉上。
“咦，小九，这不是咱们仙族的那只炼丹炉。”
周挽玉之前一直都在周扶摇这炼丹，她的那只碎星炉大家都知道。
玄冰炉的外观跟碎星炉都有不小的区别。
好在周挽玉一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结果还没说出口，周扶摇就惊呼了一声，“这是……中品法器！？”
“是的，这是我从坊市那个淘宝一条街淘来的。”
这是实话，周挽玉说出来的时候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果然，周扶摇听了就是一愣。
“坊市的淘宝一条街真能淘到宝物？”
虽然坊市的淘宝一条街号称能捡漏，但脑子正常的人都知道，这种事怎么能相信呢？
哪有那么多漏可以捡？
修仙者个个都跟人精一样，不占你便宜就不错了，你还想捡漏占人家便宜？
周挽玉尴尬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也被骗了。”
“那个摊主一开始告诉我这是一件残宝，我还以为捡到大漏了呢。”
周扶摇瞬间就来了精神。
“他说这是一件残宝？”
很显然，残宝是不可能的。
所谓的残宝，是指残缺的法宝，至少是金丹期修士使用的武器。
周挽玉的语气就变得有些义愤填膺。
“就是啊，拿我当傻子哄？”
“但我看这颜色确实挺好的，而且我是一个炼丹师嘛，看见炼丹炉就……”
说到这里，周扶摇就能理解了。
“确实，咱们炼丹师一辈子不知道要使用多少炼丹炉，囤点炼丹炉也是必要的。”
周扶摇想了想，说：“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虽然这不是真正的残宝，但中品法器也不错。”
周挽玉明白周扶摇动心了。
但她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导致很长一段时间，玉溪城坊市的淘宝一条街生意特别好。
三大家族的修士，乃至散修，都去那边淘宝，也带动了那一片的贸易。
……
从周扶摇家离开，周挽玉又去了一趟玉溪城的珍宝楼，买了一批冰灵果。
按照周扶摇那本炼丹笔记，冰灵果是冰属性的灵果，但外壳十分坚硬，所以提取冰灵果需要控制几次温度，利用温差使外壳变脆，这样一来就很容易破开外壳，将里面的灵液提取出来了。
跟其他两种灵植比起来，冰灵果的杂质大多数都集中在外壳。
所以攻破外壳的同时，要注意快速将外壳的碎屑剥离。
这需要考验炼丹师的手速。
又是手速。
这让周挽玉想起前世的一个说法——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好像不管放在哪里，都是有道理的。
只剩下最后两颗冰灵果了！
周挽玉一边神色复杂地盯着两个晶莹剔透长得像荔枝的灵果，一边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