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么多年活的就像是个笑话!
宋馥哭哭砸砸,一直在屋里折腾,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谁也不敢进来触霉头。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忧,宋馥无疑是最伤心的那个。
第二天早上,陆明玉清醒过来,听闻妙欢有孕的消息十分高兴,让人将她叫进屋内说了好大一会体己的话。
可惜话没说完,宋馥来了。
见宋馥红肿的眼睛,陆明玉只觉得头大,他挥手让妙欢退下。
妙欢看到她,故意挺了挺平摊的肚子,趾高气扬地从她面前走过。
宋馥则是盯着妙欢的肚子,眼中的恨意遮都遮不住。
“贱人!”
见她这般,妙欢又有些后悔招惹她,唯恐她发疯伤了自己,赶紧捂着肚子离开。
人走了,宋馥满心的怒火无处撒,她委委屈屈眼中的泪摇摇欲坠:“玉郎......”
见她这般,陆明玉无奈叹气道:“馥儿,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和妙欢真是意外,我是喝醉了将她当成了你就那么一次,谁知她却怀孕了。”
不辩解还好,一辩解,宋馥差点气炸,她可是曾亲眼撞见过陆明玉和那两个贱婢在书房里调情的。
宋馥也知道如今自己能指望的也就只有陆明玉了,既然他肯给个台阶,只能顺势往下走。
她沾去眼角的泪,抿唇道:“玉郎说的妾都信,只是妾这心里难过的很。”
说着俯在陆明玉的床前哭了起来,见她并未因此怨恨自己,陆明玉松了一口气。
如今府里只有哲儿这一个孩子,对于妙欢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是很期待的。
这个孩子不能有半分的差池,想了想他决定稳住宋馥。
“别哭了,我这就写休书,休了宋熙那女人,让你做主母如何?”
“真的?”
宋馥抬头,满眼的不可置信。
陆明玉点头:“当然是真的。”
这次的断腿让他看清一个事实,宋熙这女人当真是对他没有半分的情谊。
这次能断了他的腿,下次说不定会要了他的命,这样的女人,他断然是不敢在留在自己身边了。
长痛不如短痛,干脆直接将人休了便是,如今妙欢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馥儿能安分,他不介意休了宋熙。
听了这话,宋馥这才破涕为笑,站起身道:“那妾这就给玉郎准备笔墨。”
陆明玉点头:“好。”
话是如此,但他心中还是有些不甘。
他不甘心宋熙嫁进来这么久,还是完璧之身,这次休了之后,正如母亲所说的那般,还不知道便宜了那家小子。
想到这里,他长吁一口气,罢了罢了,多思无意,既然下了决心,就这么吧。
陆明玉正琢磨着,休书上如何写才能给宋熙带来最大的羞辱时,猛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世子,华胜公主府来人了。”
“什么?”
陆明玉又惊又喜,这是公主看到自己送出的东西,特意派人来的吧。
想到这里,他欣喜不已,催促着宋馥帮他换衣服。
宋馥一脸为难道:“世子你身上的伤府医特意交代过不能动的。”
“你没听到公主府来人了吗,我不去迎迎怎么能行呢?”
陆明玉不耐烦催促:“你快些!”
“世子不用慌,妾已经帮你迎过了。”说着,宋熙走了进来。
一看到她,陆明玉眼都红了。
他盯着宋熙厉声道:“你这个毒妇还敢来!”
宋熙对他的骂声充耳未闻,笑吟吟道:“世子这话说的,我可是你夫人啊,有什么不能来的。”
说着朝外喊道:“抬进来。”
就在陆明玉抬头张望之际,一面硕大的屏风抬了进来,一看到这屏风,陆明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伸出手指大惊失色道:“这...这不是我送给公主府的东西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里?”
“是你将东西从公主府要回来的?”
就这智商,也不知道怎么当人的?
宋熙嗤之以鼻:“世子想清楚了再说话。”
陆明玉一愣,自知失言,他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公主府退回来的,来人明言说是世子若是有心,便将买屏风的银子捐献给受灾的百姓也是好的。”
“受灾的百姓,哪里受灾了?”
宋熙如同看白痴一般的看向他:“东山干旱,庄家颗粒无收,世子别说不知情。”
陆明玉一愣,他还真不知道啊。
见他这样,宋熙明白,想必他还没收到消息,便贴心地为他解释。
“东山干旱,公主体恤受灾的百姓,早就下令这次寿诞不许大办,京城们的阀贵们无人敢上门送礼,世子可是头一份,勇气可嘉。”
陆明玉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被宋熙这贱人给耍了。
他怒道:“你这贱人敢害我!”
“是你故意将消息透漏给母亲,好引我上当?”
宋熙鼓掌:“世子果然通透,这么快可想明白了,佩服佩服!”
“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
床上的陆明玉此刻只恨自己不能动弹,若是能动,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宋熙冷冷的盯着他:“你和长姐私通,还妄想困着我,这都是你逼我的!”
“贱人,贱人!”
陆明玉气的浑身哆嗦:“来人,拿笔墨,我现在就休了这贱人!”
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宋馥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递上笔墨。
陆明玉挥墨,洋洋洒洒很快写下休书。
写完后,将休书直接扔给宋熙。
宋熙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踩成了碎末。
“你...你这个贱人,你撕了我还可以再写!”
宋熙冷哼一声:“世子莫不是耳朵也不好使了,我要的是和离,可不是什么休书!”
“你想和离再嫁,想得美!”
陆明玉喘着粗气,嚷嚷着:“只要我活着你就不可能拿到和离书,想要离开陆家,只能拿着休书滚!”
宋熙早就料到他的反应,她冷笑一声道:“好啊,那我们便是熬着,看谁能熬过谁。”
“好好,我这就开祠堂,将你这毒妇赶出陆家。”
对于他的威胁,宋熙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行啊,世子既然开祠堂,那顺便告知祖宗们一声,你和庆婆子的事。”
陆明玉一愣,不是这贱人提醒,自己倒是忘了,这就让人将那老奴捉来,一并杀了。
见他目光不怀好意,宋熙知道他是起了杀心。
“别想了,一切都晚了。”
“你什么意思?”
宋熙冷笑道:“庆婆子已经和她男人出府了,若世子不肯给和离书的话,那你奸淫家奴的事,很快便会传遍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