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他大爷！”刘文元没忍住爆了粗口，抬腿就准备去追离开的萧亦寒，却被钱哲拉住。
原本还因为这一场闹剧情绪还没有平复的众人，在听到钱哲讲述完事件起因其实是。
钱哲路过中厅时看见了萧亦寒和林奕成，后者没有看到他，钱哲原本是准备略过的，却听见他们俩正在说诸如。
“床上”“睡了啊”“他这么主动啊”之类的话。
钱哲原本都路过了，又倒回来，正巧听到萧亦寒说。
“就是一夜情呗，不过他们学舞蹈的就是软开度好。”比起话里话外的下流猥琐，更恶心的是萧亦寒说这种话，表情却是平静和浑不在乎的。
钱哲的情绪控制能力向来很好，刚刚极度愤怒之后，反而冷静下来，毫不避讳的讲述这件事，愤怒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看着面前一个二个气得出窍的朋友，钱哲甚至还有心安慰。
“还好我乱中还踹了他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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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受到冲击最大的，是此前不知道钱哲和萧亦寒发生了什么的林斯年杨苏木两人，两人眼里还有“我是不是听错”了的迷茫。
“我……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突然就不交流了，结果。”杨苏木抿住唇，早知道他刚刚就不应该拉住萧亦寒，这种混蛋就该被打死。
游弋没说话，出奇愤怒的刘文元和白朗也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游弋甚至连心声都静悄悄的。
只有钱哲注意到了，第一时间拉住了悄咪咪就准备摸过去的游弋。
“游弋！”大家这才发现游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挽袖子了。
-我今天要让这个垃圾看看什么叫正义的铁拳-
毕竟他小时候也是被顾知乐拉着上少林寺过暑假的！！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人好像看着比自己愤怒的人时一定会冷静下来，钱哲看着游弋这个样子好像最后一点愤怒都消失了，只有被朋友小心呵护的心软。
“没事，他能拿出来讲我有什么不好讲的，该羞耻的人也不是我。”
“我待会就挨个宿舍去告诉他们。”
钱哲拖长了语气，确保大家的目光都在他脸上。
“萧亦寒是五次郎，五厘米五分钟，体验感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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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朗把抱着的一件衣服扔到钱哲脸上，看样子也是原本在试演出服的。
钱哲笑着接住衣服，却反手把衣服按在了脸上，让人看不清表情。
“你别说这些烂话了。”
“也别笑了。”林斯年吸着鼻子说，刚刚让其他练习生散开时说了太多话的嗓子有些嘶哑。
“看着总觉得命很苦的样子。”
游弋一针见血。
钱哲干笑了几声，声音在埋在白朗的训练服里，有些变调。
“还好吧……白朗你这个衣服是干净的吗……”
“有就不错了，你想试试元儿的铆钉皮衣吗？”
说着几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过来，把钱哲围在中间，再也没有开口，让钱哲一个人在人墙里捂着脸不知是笑还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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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的结束，是刘文元和白朗主动去找了选管。
与其等待未知的审判，不如先发制人，把话语权放在自己这里。
另外三人则是陪着钱哲回了宿舍，杨苏木和林斯年两人准备去串宿舍听听大家说什么，游弋因为不善言辞和不爱和人打交道落选了两个任务，留在房间里陪钱哲。
“真是的，我和大家关系也不错的。”游弋看着紧闭的宿舍门磨牙齿。
钱哲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但是只摸上了一下，就被游弋躲开了：“干什么呢，手放老实点，跟摸狗似的。”
钱哲颇为遗憾地收回了手，嘴里说着：“也不是狗啦。”只是和游漾小朋友差不多大小的另外一个小朋友而已。
“不好意思哦，又浪费了一个晚上的训练时间，而且那个双人舞部分可能真的要改了。”
游弋摇了摇头：“没关系，我有丰富的三天速成经验。”钱哲又笑还是林斯年说的，很温柔看着就很命苦的样子。
钱哲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感觉自己一直在游弋的雷线上反复蹦迪。
两人坐在靠窗的床位下铺，房间中间还是那张白色的四方小桌，好像一起坐在这张桌子上聊天、吃饺子还一起吃陈航瓜就还在昨天一样。
说一句物是人非时间又太过短暂，如果是一部电视剧，一定会因为剧情九十度大转折被扣上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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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世事无常。
“其实我一开始还挺天真的，我觉得尴尬归尴尬，但是不是也算是更近一步呢？”
“我难过生气的也不只是他说的话。”
冷莹莹的月光就从窗外洒进来，钱哲本身皮肤就很白，现在几乎有些透明了，好像一碰就会碎掉那种，实际上他似乎真的快要崩溃了。
或者已经崩溃了，只被胶带乱七八糟地粘起来，企图修复，可一凑近就会闻到腐烂破败的味道。
“我只是觉得……”
“他好像突然突然烂掉了。”
游弋无言地看着他。
钱哲还是笑：“你说我有多喜欢他吗？可能也只是心动过而已，更多是习惯吧。”
“有点像那种耐不住寂寞做剧组夫妻的人？只是刚好选到了一个烂人这样。”
“但我……确实对这样新潮的人际关系不是很擅长，不太会装吧。”
“很恶心。”
“但算了吧。你答应我，要是节目组有惩罚或者别的什么，不用帮我掩饰，我会一个人承担。”
游弋心里一动突然觉得这个话头不对，伸手想要去抓他手腕，先一步看到他白皙的手腕上还留着萧亦寒留下的红痕，可想而知是怎样大的力气。
游弋突然想起来那天看到钱哲身上的痕迹，萧亦寒这个人看上去沉默、讲义气，但似乎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虽然不知道钱哲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但突然就觉得这个人不仅人品不行，也不是适合他。
钱哲听了全乎，目光更加柔和，用袖子遮住了手腕。
“你不是一直在说要对得起粉丝吗？说实话我有些时候想不到这些，今天也是，我甚至都没有想到舞台怎么办，你们怎么办，或许我只是看着很可靠的人，但实际上并不是。我的粉丝里也有很多是我和萧亦寒共同的粉丝，我不想再骗他们。”
“我……”
-要是敢说什么“我不是值得喜欢的人”我也一巴掌-
钱哲硬生生止住了话头，只说：“我……我觉得我要好好思考一下，也要对粉丝负责。”
“还有一个啦，我继续留在这里，会忍不住想之前和萧亦寒那些事情，我还是会觉得恶心……”
“当然我不会逃避，萧亦寒他也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