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私的,我也自私,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喜欢看戏吗?”阿史那承光还没回答,阮娇娇便看向台上的舞者,笑了笑,道,“因为人生如戏啊,况且,你没有告诉我的答案,其实裴淮玉已经一次又一次的用行动告诉我了,只是我一直没有发现而已,而现在我发现了,所以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阿史那承光又问,“你不怪我?”
她唇角噙着笑意,边看着舞台上的谢幕,边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虽然你欺骗了我,但是不管是在冬狩大典上,还是这场疫病,你都在帮我,我都知道,所以,我也想和你说声谢谢。”
“真是意外,你还对我说谢谢。”
“这有什么,你确实帮过我,我不是一个只执着过去的人,好不容易这些事情都结束了,我也不想怪来怪去的,我要回京城了,要和裴淮玉回家了,而你也要回去坢坦国了,希望下次见面还是能够以朋友的身份见。”
“不然还能与敌国之间的关系吗?”
阮娇娇白了他一眼,“不要说这种丧气话,好好当你的国主,不要像你哥那样。”
“那离别之前,你想不想——摸一下?”
阮娇娇听到这奇怪的话,抬着头看他,阿史那承光试图在展现他的肱二头肌。
好一个摸一下。
阮娇娇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毕竟自己见他的第一眼,就感慨坢坦人确实有一点不太一样,比如身材。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要蠢蠢欲动了,我不会像个变态吧?”
“毕竟没有中原女子能够像你这样,第一次见面就盯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臂,那眼神我会把它当做渴望的。”
阮娇娇听着他那那么露骨的话,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大变态,自己在心里偷偷的歪歪和被人戳穿是两码事,“好了,闭嘴。”
主要是,在现代的时候,只在网络上见过这种肌肉猛男,有的时候总在想着,摸一摸是什么样的感觉,当真见到的时候,就有点原型暴露了,好吧,承认自己是个老色.批。
阿史那承光把自己的手臂伸出来。
阮娇娇那嘴角就没下压过,“那我真的……就碰一下下……”
“阮娇娇。”
自己男人阴沉的声音响起。
转身时,裴淮玉玄色衣袍裹挟着凛冽寒气逼近,眼底的冷光让人毛骨悚然。
阮娇娇吓得赶紧把手收起来,僵笑着看向朝他们过来的裴淮玉,“好巧啊,夫君,你不是在处理公务吗?怎么有空过来了?”
阮娇娇说出这话的时候都好想给自己两耳光,怎么这话说的像被抓.奸一样?
阿史那承光还在旁边笑,像看事情不嫌热闹大一样,“裴大人这是来捉红妆了?”
阮娇娇听到这话,迅速的踩了他一脚。
让他赶紧闭嘴。
“你还知道我是你夫君?”
“那当然啦,好夫君~好哥哥~”
阿史那承光还欲开口调侃,却被裴淮玉冰冷的目光截断。
只见他微微侧身,将阮娇娇护在身后,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国主就此作别吧,您的使团还在驿馆等候。”
他抬手虚引,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毫无笑意,“这是我与夫人的家务事,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阿史那承光哼笑一声,扬长离去。
没有人听到他最后的那遗憾的叹气。
还有真心为她高兴。
这一离别。
或许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了。
但他心悦的女人值得被爱,值得幸福。
所以,他高兴。
自己胆大包天的下场,阮娇娇已经深刻的体验过了,第二日简直就是扶着腰走,裴小白还关心的问她怎么了,一脸担心地就要给阮娇娇看看,阮娇娇直摇头,就怕这机灵蛋看出了什么异常。
她恼气的瞪着那个罪魁祸首,偏偏这个罪魁祸首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抱起裴小白,“裴小白,父亲带你去吹糖人怎么样?”
裴小白听到吹糖人,瞬间咯咯地笑起来,“那我要吹好多个,要给娘亲一个,要给哥哥一个!”
他们一家四口在通夷城逗留了几日之后,便要赶往京城了。
如果说这段时日,有什么新鲜玩意儿,阮娇娇觉得那一定是,裴淮玉开始偷偷地练身材了,不是吧,不是吧,你一个文官跟他们较什么劲啊?!虽然说,裴淮玉自然站在阿史那承光身边显得有些瘦了,但裴淮玉一直都有在锻炼的原因,还是有些薄肌的。
所以……阮娇娇这个老色.批经常的吸溜吸溜。
好吧……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了。
除了这个新鲜事,沈昭仪一开始疯狂地派人传书信过来问候自己。
沈昭仪听说阮娇娇要回来了,简直就是恨不得直接赶到通夷城,如果不是她的皇兄着着他,这种事情真的是沈昭仪能够做出来的。
在回京城之前,他们还会路过阮娇娇之前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小镇。
裴淮玉想看看阮娇娇和裴小白曾经住过的地方,他们便在那逗留了几日。
丞相大人的队伍来到这小镇上的消息迅速的就被扩散,这镇上别说是里长了,就连远远的县令都赶过来来。
最好笑的是王家老爷。
王家老爷肚子早已经消散下去了,但是看到阮娇娇居然真的是丞相夫人,他吓得脸色苍白,恨不得跪过来向阮娇娇赔罪。
还有那总是找事儿的媒婆,一听到这个消息,直接的就晕了过去。
还有那不管事的衙门。
“衙门的人都死绝了?”她垂眸望向满地狼藉,“王家十任娘子离奇暴毙,仵作验过的尸身都埋在后院槐树下,”话音未落,围观百姓已炸开惊呼,“还不赶紧挖?”
裴小白直呼拍手叫好。
裴淮玉满眼心疼的看着阮娇娇,“你竟然一直在受这些委屈?”
话音未落,他骤然转头,寒星般的目光扫过青砖上跪着的人群。
王家老爷抖如筛糠,额角重重磕在碎石路上;衙役们佝偻的脊背绷成弓形,连大气都不敢出。
阮娇娇握住了裴淮玉紧绷的手掌,轻轻笑道,“你还怕他们这些人能够欺负的了我?我哪是那么吃亏的人,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空处理他们,现在那我可不得体验一把狐假虎威的感觉?”
“他们见到你就应该要像见到我一样。”
有官家的人插手,王家老爷那离奇暴毙的十任妻子的骸骨很快就被找到,甚至有两具尸体甚至还常在王家老爷的院子大树下面埋着。
这些年在这偏僻的小镇,王家老爷做的事情一直没人管,他仗着自己有些小钱一家独大,现在可算是恶人有恶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