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啥?”
姚木兰微眯起眼,伸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脸。
他被捏得嘶了一声,眼里漫出几丝委屈,“妻主,你怎么又捏我的脸,我不是小孩子……”
“喜欢你,才捏你啊。”
说着,她又捏了一下。
“妻主喜欢我?”
他牵住她的手,猛地往自己的脸上贴去,“真的吗?那妻主随便捏,我不怕疼。”
“真的随便捏?”
她使劲儿捏了捏,有些坏心眼地笑道:“你是我的兽夫,我欺负你,是不是应该乖乖受着?”
他呆愣一瞬,闷声点了点头,“嗯,妻主说什么都是对的。”
看着他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她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么乖?”
“妻主,你又逗我?”
现在,他算是摸清了一些她的脾气。
以前就喜欢逗他,如今成了她的兽夫,欺负起来更加理直气壮。
都不带遮掩的。
明着就是把他当小孩儿。
但是,他不要她如此。
他想要她跟其他兽夫一样,是雌性与雄性的相处。
“怎么生气了?”
见他把脸撇到一边,气鼓鼓的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憋着笑,又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他先是由着她捏,憋气一会儿,实在受不了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姚木兰!我真的生气了!”
他单手锁住她的两只手,抵在门板上。
她挣扎了两下,发现他动了真资格,“喂,快松开!”
只可惜她的双手被举在头顶上,像是待宰的鱼。
第一次觉得,姚守不再是野猴子,也不是小孩子,而是占有欲强的雄性,同时也是她的兽夫。
他眸光专注,眼中只有她。
她咬了咬唇角,放软了语气,抬眸对上他的眼,“姚守,真的生气了?”
哼——
他撇开脸,很快又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你真正的兽夫,是不是?”
说着,眼圈都红了。
这个……
姚木兰暗自叹了叹气。
他越说越难过,眼泪快要落下来的时候,猛地背过身去。
低着头,胡乱用手背擦了两下眼角。
“唉……你别哭呀……”
她绕过去,想看看他的脸。
但是,他的倔脾气正上头,又自觉丢脸,说什么都不给她看。
“姚守?小守?守守?……”
她追着哄,跟着他,后来转烦了,干脆扣住他的肩膀,直接将人扳过来。
“什么臭脾气?还跟我赌气?”
她捏着他的下巴,直接亲了上去。
他的身子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而且跟以前的亲吻的都不一样。
唇瓣很软,软糯的触感,像是最好吃的水果。
不,比他之前吃的任何一种水果都好吃。
香香甜甜,果汁满溢。
这才应该是雄性跟雌性之间的亲吻吧?
以前,他只知道又啃又咬,毫无章法。
如今倒是跟着她,渐入佳境。
他开始学着她的亲吻方式,一点点地吻回去。
他被亲得魂都快飞了。
就在他沉浸其中的时候,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他不爽地看向门板。
“姚守,这里是你妻主的房间,你跟我的房间在隔壁。”
蒙善边说,边敲门,大有不开门,他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姚木兰摸摸姚守的头,轻声哄道:“好了,去开门。”
见他不动,她只好又主动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乖,以后还可以亲的。”
得了承诺,他才阴沉着脸,拉开了门。
“少主,跟我走吧。”
蒙善笑嘻嘻地拉着他,就往隔壁走。
夜深。
姚守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耳边是蒙善的呼噜声,一声高过一声,此起彼伏,抑扬顿挫。
瞪着眼睛,一直熬到了天亮。
“少主,早!”
蒙善醒来时浑身舒坦,还伸了个懒腰,察觉到姚守的冷脸,赶紧关心道:“少主,你昨夜没睡好吗?”
姚守冷冷的望着他,一个字没说,却完整表达出对他的怨气。
“这是怎么了?难道少主失眠了?”
他自顾自地说半天,蓦地一下拍了拍脑门儿,“我知道了!一定是少主担心妻主的安危。不过,昨天少主夫人打败了那些虎族雄性,没人敢去招惹她。”
姚守懒得理他,起身就走了出去。
敲了敲门,却没有反应。
“妻主?”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混着姚守的焦急。
他没再等,直接一脚踹开门。
但是,屋内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床上的被单整整齐齐,似乎根本就没动过。
姚守赶紧从走廊抓了一个店小二,“这个房间的雌性呢?”
“没……没看见……”
店小二结结巴巴,被他一把推搡在地。
蒙善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追了过来,“怎么了?”
姚守怒火中烧,“昨晚的虎族兽人呢?还有那个该死的鲛人雌性!”
“他们……他们好像早就退房了……”
店小二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对了,他们好像留了一张布条。”
说着,他立马将布条递给了姚守。
姚守慌忙打开。
白布上,只写了一句话:虎族见。
“哎呀!该不会是被那些虎族兽人绑架了吧?”
蒙善慌了神,在原地转圈圈。
姚守攥紧手中的布条,咬了咬牙,“如果是虎族兽人绑了妻主,他们不会留下‘虎族见’的信息。”
“所以……这是对方故意留下来误导我们的?”
蒙善恍然大悟,“那又是谁绑架了少主夫人呢?”
山路颠簸。
姚木兰在一阵摇晃中,缓缓睁开了眼。
她的头有些疼,像是被利器砸中了一般,但是摸了摸脑袋。
没有起包,也没有流血。
甚至连淤青都没有。
这就是奇怪了!
没有外伤,她是如何晕过去的?
她努力回忆着。
脑海中,零星闪现出一些画面。
昨晚,姚守他们离开后,她正准备铺床,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以为是姚守,一时大意,直接开了门。
开门后,她对上了一双深蓝色的眼睛。
瞬间,她就跟摄了魂一样,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耳边有海浪声,隐隐约约还有婉转、诱人的吟唱声。
唱的什么,她没有任何印象。
只不过醒来后,她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又像是有无数根针刺在太阳穴上。
她晃了晃脑袋,努力睁开眼,想看清楚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眼前,雾蒙蒙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