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一片云朵飘过，遮住阳光，阅览室里的光线也随之暗了些许。
有些私密的话，不能在图书馆说，闻母带着闻则辛独居在京都的日子，对闻则辛的影响很大。
最后，闻则辛只道，“如果我选择一个人，那一定是因为我喜欢她，不是因为家族利益的需求。”
“家族的牺牲品，有一个就够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我妈说下午要来接我，她肯定会来的。”
“来了就大大方方的见。”
“如果订婚对象是你，我也不排斥。”闻则辛说。
“那不就如了她们的意吗？”乔云瞪大眼睛，“想到如了她的意我就不舒服了。”
闻则辛按了按乔云的脑袋，“但不是去接受安排，而是去告诉他们我们的决定。”
“什么决定？”
闻则辛的嘴角杨启一个狡黠的弧度，“先恋爱，再说订婚的事。”
“这……有区别吗？”
好像有，不是一下子订婚？
“一个是长辈强加给我们的交易，一个是我们自己的选择。”闻则辛顿了顿，“而且，我想正式地，光明正大地，和你谈恋爱，不是作为闻氏财团的所属，不是什么商业合作，只是单作为一个个体。”
乔云一时无言。
“欸，辛哥，我妈刚才漏了一嘴，我们小时候有见过面？”
能问出这话，看来乔云忘得干干净净。
“何止，有段时间，家里不注意就会长出个小孩。”乔云主动说起小时往事，闻则辛也不遮掩。
“我自己溜进来的？”她小时候有这么没分寸吗？乔云不太信，眼神狐疑。
“乔星不是都带你去看过那个狗洞了吗。”
“你就是从那钻出来又溜进闻家的院子里。”
乔云：……
她不想认这是她小时候的事，还有，为什么闻则辛记得这么清楚？
京都大的校门口，一亮银色的车停在校门口，车窗降下，露出陈美凤那张保养得宜的脸，珍珠耳环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但眼神却锐利如刀子，一看就不好接近。
一旁充当司机车夫的乔远看见女儿的身影后笑得和颜悦色，想说点什么又因为陈美凤在不太敢说话的样子。
父母这个样儿，乔云早习惯了。
在看见乔云身边还跟着闻则辛的时候，陈美凤的面色稍微缓和，调节五官神态扯出一个亲和的笑容，“小闻，云云，上车，我们到家再说。”
似乎中午那阵在电话里剑拔弩张过的交锋模样不曾出现过。
在车上的时候，乔云一句话不说，当个闷葫芦坐着，就看见闻则辛和陈美凤交谈。
还是那样从善如流，起码她做不到那样和颜悦色的和陈美凤共处，亲母女处成仇人状态就是她们的真实写照。
陈美凤问着俩人在一起多久啦？之后的打算是什么？还有闻家这边的产业，闻则辛准不准备接手？以后是不是在京都发展？问题一个接一个的，闻则辛都是紧接着就回答了，但是说到闻家的产业的时候，闻则辛还是如实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