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沾着血污的加急密报,摆在汪家核心成员案头之后,
第二天,汪粲就得到了上面让他出任务的命令。
刘丧背起装着无数先进设备的登山包,踏上了这场只能成功,不许失败的任务。
他抬手拨开挡在眼前的荆棘,战术手套下的指节微微发白。
上头的命令,主墓室里的所有东西,他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全部带回去。
潮湿的腐土气息,混着刺鼻的铁锈味在墓道里弥漫。
汪粲用军刀挑开挡路的藤蔓,他身后,只剩下一个队员。
这个汪家人的脚步,变得有些虚浮,显然身上有伤。
三天前那场突如其来的箭雨机关,还有墙壁上突然出现的暗道,彻底打乱了队伍。
青铜弩箭像蝗虫一般,从甬道两侧的暗孔中喷射而出。
汪粲他记得,他将其他三名队员推进突然出现的暗门时,
后颈被飞溅的铜片,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
眼下,他身旁只剩下一个唯一的队友。
“队长,瘴气又浓了,不过应该没毒。”队员汪陈扯下已经灰扑扑的防毒面罩,瞳孔里布满了血丝。
汪粲默不作声地拧紧水壶盖,里面只剩下最后一点清水。
当他们被困在这座布满星象机关的墓室时,才发现头顶的二十八宿图暗藏玄机。
每一次错误触碰,都会引发更致命的机关。
躲避机关的同时,墓室墙壁上还时不时会出现暗道和暗门。
他们一行人,就是这样分散开来的。
与此同时,刚刚寻到此处的刘丧,正贴着湿漉漉的墓壁缓缓下滑。
听雷辨位的本事,在这封闭空间里格外敏锐。
他能清晰捕捉到百步外机关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也能敏锐的察觉到掠过耳旁的细小风声。
碎石突然从头顶簌簌掉落时,他几乎是本能地翻身滚向右侧,
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肩头钉入石壁,箭尾羽毛上泛着诡异的青绿色。
“谁?出来!”黑暗中传来一声喝问。
刘丧眯起眼睛站起身,借着手电筒的白光,看见三个身影正双手举着枪,对准自己的方向。
为首那人左脸上有道新鲜的抓痕,手中握着先进的武器,与一般的盗墓贼相差甚大。
“粲、粲哥?”那人看清刘丧长相的那一刻,突然放下枪,脚步踉跄着扑了过来。
刘丧有些惊愕,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直到后腰撞上冰凉的石壁上。
不是不想直接动手,而是刘丧对这人口中的粲哥实在有点好奇。
这人到底和他有多像,才会让对方认错?
如果可以,他想从对方口中多知道一些消息。
汪遂这会儿激动得不行,张嘴说道:“队长,你推开我们后发生了......”
话音到这里,突然戛然而止,汪遂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瞪大:“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队长?”
刘丧嘴角一勾,面带挑衅地说道:“我是谁?你问我?你不是叫我粲哥吗?”
好吧,这下彻底确认了,这个和粲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人,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粲哥。
因为粲哥绝对不会露出这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