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伽到底长什么样子?
从袁美树和织女村那些人的口中,罗伽二十多年前就存在。
所以即便张耀祖等人说看到的罗伽很年轻,宋真几个也不是很相信,可此刻看到画面中的男人,宋真和廖天叔真愣了下。
男人穿一身灰色的长袍,柔顺黑发长的能到腰间,仅用一条一指宽的红带半挽起,红带两头连着细长的藏蓝石头耳挂坠在他的耳间。
额间碎发下五官鼻梁挺直,唇角下压,眼睫漆黑如工笔凿刻,那双异色的瞳孔在他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邪气。
而他肤色呈小麦色,因此那脸即便雌雄莫辨,也透着股逼人的英气。如同高山深处神秘莫测的巫祝。
任谁看到都很难不看第二眼。
也毫无岁月的痕迹。
画面里他正在打量唐胜男所在的木头,像是很满意,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
随即他就去别的木头人前坐下,拿起一把小刀,专心致志刻着自己的杰作。
大概是在某个地下洞内,四周都是土壁,摆了有近五六十个木头人,确实每个木头人都有生魂被困在其中!
唐胜男也说的没错,那地方始终昏暗,她在里面待过很久,直到男人终于将她带走,后面她到了那对老人家中。
途中因为唐胜男都被黑布遮着,她不知道自己经过什么地方。
画面放完了,宋真收回手中。
廖天叔震惊,“这个罗伽今年至少有四十多岁了吧,可他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看起来真的那么年轻?”
宋真知道有一种可能。
倘若一个人的修为足够深厚,例如她上辈子快到飞升的修为,就能够保持容颜不变。
罗伽有没有这样的修为,她不清楚。
她希望他没有。
不然她现在不好揍他出气。
“不管了,先找出他的位置。”
廖天叔说:“技术部应该能根据唐胜男记忆里失去感知的时间段,来大概判断出她原来在北城以老槐树为中心多大的范围内。再加上那木头人,想要推断出更具体的范围,应该不是难事!”
宋真闻言,直接拿出一个玉佩,将唐胜男的记忆都封存在里面,交给廖天叔。
她反正是看不出什么细节了。
特事局能人倍出,拿去仔细研究,应该能研究出不少信息。
廖天叔叮嘱她在酒店待着不要独自离开,然后就赶去伤城分局了。
宋真这才有心思坐下休息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一个陌生号码打来。
“哪位?”
“师叔,是我啊!”
邬灵和激动说。
宋真反应了下,“邬灵和?你换手机号了?”
“没有,但是师叔您把我原来的拉黑了,我想联系您只能买个新的。”邬灵和委屈的解释,心想,都怪师父!不然,他才不会被师叔拉黑呢。
宋真纠正:“别叫我师叔,我不是。”
“啊?可是我师父说您是,还说您师父正是茅山门人呢。”邬灵和说。
宋真:“……”
就知道是看潮越教的。
“不是,他说错了,你也别联系我。”
宋真直接要挂断。
邬灵和忙道:“师叔等等,我给您打电话有事……大师,我叫您大师!真有事!”
听到后面,宋真总算分给他点耐心:“说。”
“我和……”邬灵和不知怎的顿了下,“和我家里人来伤城玩了!上次您不是说也来伤城了,那我们见个面吧!”
宋真对于作为她大主顾的邬有鄯夫妇印象还是可以的,闻言提醒道:“那你们别玩了,明日一早就离开,伤城现在不安全。”
邬灵和疑惑:“怎么不安全了?大师;你不是在这儿吗?”
“我在这儿和伤城安不安全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宋真奇怪,“难道我在这儿,就能改变你们横死的命了?不想出事就老实回开城。”
邬灵和嘴角抽搐。
虽说话糙理不糙,可大师说的也太糙了。
“那离开前,我们能见个面吗?”他继续问。
宋真狐疑起来:“你为什么一定要见我?该不会,是听你师父看潮越的话吧?”
“不不不!”
邬灵和急中生智。
“是我家里人在伤城收到一块上好的原石,还是雷劈过的,价值三千万呢!想做成法器护身,可是不知道这怎么做,就想交给大师您来。”
他故意说:“我家里人说了,只要大师您答应帮忙,就把原石的一半送给您用当谢礼。”
宋真精神一振:“当真?”
手机叮的响了声,邬灵和说:“给您发过去图了。”
宋真点开一看,两个拳头大小的极品冰心玉,上面也确实有雷劈过的灵气,做护身或是攻击性的法器都很好。
哪怕只是搞一小块边角料做成戒指大大小,养好后,勉勉强强能够到飞升法器的门槛!
宋真眼睛放光。
这可是花钱都买不到的好玩意儿,邬家估计是运气好捡漏了,而她错过这村儿就没别店了!
“行,明天上午见。”她矜持的说,“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保管给你们做成高阶法器,再附赠个开光聚功德服务。”
邬灵和一口应下。
宋真这下心情好了,都有闲心下去吃饭,回去哼着小调洗漱上床,美美的睡觉。
然而刚躺下,手机又响起来。
宋真随意扫了眼,嘴角顿时耷拉下去。
屏幕对方的备注被她改成了不三不四。
宋真不想理,听着铃声又忍不住,最后还是摸到手机接通。
“干什么?我都要睡了!”
那边正满脸柔和笑意的男人微顿,谨慎试探:“我打扰到你了?”
“你说呢?”
“………”
宗北命嘴角落下去,“抱歉,我没注意到这个。只是我才赶回有信号的边线,看到你原来给我发了消息,我也很想你,就立即给你打电话了。”
“你休息吧。”他说,“虽然我很想和你说说话,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等。那我挂了先去处理伤口了。”
宋真一下子坐起身,“你受伤了?”
男人低低的嗯了声,语气都轻了。
“不过其实还好,没有多么严重,也不怎么疼,我能忍的。”
电话那头,宗北命身后才跟着下飞车的余则和七组众人顿时露出见了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