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高和赵弘发父子俩接受完调查回到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刚到家,就听到了屋子里呜呜呜的哭声。
赵弘发不耐烦的吼道,“哭什么哭?家里又没死人,别给家里招晦气行不行?”
听到他的喊声,赵弘亮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
“哥?你怎么回来了?”赵弘发蹙眉。
赵弘亮没有在意赵弘发的态度,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胳膊。
“弘发,既然回来了,就进去看一眼文轩吧!”
赵弘发眉头紧皱,一时间没有理解赵弘亮话里的意思。
赵弘亮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文轩没了,今天要下葬,你进屋看他最后一晚吧!”
“这事儿,爸年纪大了,就不让他知道了,我去带爸回我那儿住两天。”
听到这话,赵弘发像是疯了一样,冲进了房屋里。
赵弘亮走到赵德高跟前,搀扶着他,“爸,你这几天受苦了。”
“我和小英想要接您去我们那儿住两天,爸,咱们这几天走吧!”
赵德高直直的盯着他,“弘亮,你刚才跟你弟弟说了什么?”
“你怎么会来家里?你之前可是说过,以后没事儿不会回来的,你跟我说实话,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别想瞒着我!”
“屋里是老二媳妇在哭,她好好的哭什么?”
赵弘亮叹了口气,“爸,我就知道瞒不住您。”
“是文轩、文轩他出事儿了?”
赵德高脸色一白,“文轩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他人没事儿吧?”
“你这个当大伯的是怎么搞的?我和你弟弟不在家的时候,你都不知道照看着一下家里?”
赵弘亮心里难受,却还是低声道,“爸,文轩、文轩没了。”
“没了?”赵德高蹙眉。
“赵弘亮,有你这么当大伯的吗?哪有当大伯的诅咒自己亲侄子的?”
赵弘亮摇头,“爸,我没有!”
“我说的都是真的,文轩他死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赵德高腿一软,差点儿就要栽倒在地上,却被一直搀扶着他的赵弘亮给牢牢扶住了。
“爸,您没事儿吧?”
赵弘亮紧张的道,“爸,文轩的事儿是个意外,您别太难过了,保重您自己的身体才最要紧。”
赵德高死死的抓着赵弘亮的手,“文轩、文轩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不清楚。”赵弘亮低声道。
“昨天文婷突然跑去我家,跟我说文轩死了,让我回家找人帮忙把文轩下葬,但文轩究竟是怎么死的,文婷没说,她只说是意外。”
赵德高闭了闭眼,“扶我进屋,我要看看文轩!”
赵弘亮没办法,只能扶着他进了屋。
屋里,赵弘发趴在棺材上,伸手想要将躺在棺材里的儿子拉起来。
“文轩,你躺这儿干什么?赶紧起来!”
“快起来啊!你这个傻小子,棺材是能随便躺的吗?”
“赶紧起来!不吉利!”
赵文婷看着赵弘发的举动,吓得身子直发抖,哭都哭不出来。
李青莲像是没看到这一幕一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失声大哭,边哭还边喊着,“我的儿啊!”
“我的儿啊!”
赵德高看着屋里的情况,眼前就是一黑,但却咬着牙,硬挺着走到了棺材前。
棺材里,赵文轩脸色煞白的躺着,赵弘发还在不停的拉扯着赵文轩的胳膊,希望他能从棺材里出来。
“文轩,你快起来啊!”
赵德高闭了闭眼,沉声道,“够了!”
“弘发,别闹了!”
“文轩已经死了,别让他死了也不安生。”
赵弘发身子一僵,回头看向赵德高,“爸,文轩没死,他没死!”
“咱们离开家的时候,文轩他好好的,这才几天?他怎么会死?不会的,文轩不会死的。”
赵德高咬着牙,抬手打了赵弘发一耳光,“你清醒点儿,文轩已经死了。”
“弘发,你这个当爹的,不能让文轩走的不安宁,天气热,尸体没办法保存,还是尽快让文轩下葬吧!”
赵弘发愣了一会儿,回过神后躲在地上嚎啕大哭。
“呜呜……我的儿子啊!”
“你怎么能走在爸前头呢?我的儿啊!呜呜……”
为了让孙子尽快入土为安,疲惫不堪的赵德高提着劲儿,一直等到赵文轩下葬后,才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直到清晨天蒙蒙亮时,赵德高才醒了过来。
他刚一醒过来,守在他床边的赵弘亮就察觉到了,“爸,你醒了!”
赵德高道,“弘亮,你弟弟他还好吗?”
赵弘亮摇了摇头,“不太好!”
“爸,弘发会没事儿的,等过段时间或许就好了。”
赵德高痛苦的闭了闭眼,“弘亮,文轩的死,你查了没有?”
“查了!”赵弘亮道。
“你查到了什么?”赵德高问。
赵弘亮犹豫着,“爸,您就别问了,事情已成定局,知道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赵德高道,“文轩的死,不是意外,对吗?”
“弘亮,别瞒着我,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赵弘亮叹了口气,“爸,我昨天到家里的时候,看到文轩眼睛是睁着的,双眼充血,不是自然死亡。”
“但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一时间也没时间去打听。”
“弟妹伤心欲绝,不停的哭,我也没办法问,就只问了文婷。”
“文婷说是文轩喝了酒,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人突然就死了,但我看着文婷她好像没说实话。”
赵德高咬牙,“去把文婷给我叫过来!”
赵弘亮一怔,“爸,文婷这会儿还在睡,她这两天也累的不轻,还是等她睡醒了再说吧!”
“去叫!”赵德高呵斥道。
“她哥都死的不明不白,她还有心情睡觉?”
“咱们老赵家到文轩这一代,就只他一个男丁啊!他死了,咱们老赵家就要绝后了啊!我死后,怎么有脸见列祖列宗?”
赵弘亮身子一僵,快步走了出去,他没直接去叫赵文婷,而是回到他原来住的房间,叫醒了自己媳妇,让她去叫的人。
被杨小英叫醒的赵文婷,心里害怕的直哆嗦,却还是被杨小英扯到了赵德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