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崩坏现象在全球范围内出现后,这个曾经的联邦政府就逐渐分裂成三大派系:
保守派——以联邦总统为首的传统势力,他们金丝镶边的制服下包裹着腐朽的灵魂。比起肆虐的崩坏兽,这些贵族老爷们更在意议会大厅里哪个派系的座位更靠前;
比起平民区的伤亡报告,他们更关心下一次选举的票仓分布,表面上与逐火之蛾保持合作,实则处处设限,生怕外来力量动摇他们的统治根基,史密斯就是他们的人。
维新派——由军工复合体和科技寡头组成的利益集团。他们西装革履的外表下,涌动着更为危险的野心。在崩坏灾难爆发之初,这些科技新贵们就敏锐地嗅到了变革的气息。
他们不像保守派那样对崩坏现象讳莫如深,反而投入巨资建立秘密实验室,疯狂地研究崩坏能的军事化应用。
逐火之蛾曾经和他们的关系不错,经常交流科技研究,但自从非洲那件事情发生,前任领袖周和他们曾经的领头羊一同遇难,他们的行为失去了遏制,变得越发疯狂,和逐火之蛾逐渐分道扬镳。
墨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堕落到与狂猎勾结的程度,这个派系掌握着联邦最先进的崩坏能科技,却在暗中进行着惨无人道的人体改造实验和袭击无辜的民众。
革命派——这个诞生于崩坏出现后的新兴势力,就像野火般在联邦的阴影下蔓延。
与保守派和维新派不同,革命派的成员构成复杂得令人头疼:有失去家园的工厂工人,有痛恨权贵的知识分子,伤残的退伍军人,甚至包括少数理想主义的前维新派技术人员。
虽然他们的理念与逐火之蛾部分重合,但有时做事的手段往往过于极端,同样,他也是三大派中实力最弱的一个。
墨云随手翻动着剩下的文件,纸张在指尖发出沙沙的轻响。每一份文件都记录着维新派与狂猎更加肮脏的交易细节——军火走私、人体实验、区域清洗计划......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厌倦。这些罪证已经足够多了,多到令人麻木。
墨云利落地将文件收进随身带着的战术背包,惊蛰的枪尖在地面轻轻一点,黑白色的雷光如涟漪般扩散,将房间内剩余的电子设备尽数摧毁。
\"无聊的戏码。\"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走出赌场废墟时,芝加哥的夜空飘起了细雨。
墨云站在雨中,任由冰凉的雨水打湿他的黑发。
远处,高楼的大屏幕上显示着伊甸歌唱的直播——演出竟然还在继续,仿佛今晚的骚乱从未发生过。
他按下通讯器:\"痕,证据已获取。维新派与狂猎的勾结确认无疑。\"
\"收到。\"痕的声音伴随着电流杂音传来,\"梅要现在公布吗?那样的话,我们恐怕又要加班了。\"
墨云望向联邦议会大厦的方向,那里的灯光依然璀璨。\"当然不是,先不急。\"
他眯起眼睛,\"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
在纽约上东区一栋哥特式豪宅的密室内,水晶吊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映照出两个正在交谈的身影。
\"看来我们的'演员们'今晚表现得很出色。\"
身着定制三件套西装的老人轻轻摇晃着威士忌杯,冰球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胸前的金质怀表链在火光中闪烁——那是联邦保守派核心成员的标志。
\"即便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演员,\"
对面沙发上的男子身形魁梧,左眼处一道狰狞的伤疤贯穿眉骨,他粗粝的手指划过全息投影,显示出赌场监控的最后画面:\"那个墨云一定想不到,他拿走的那些文件,都是按您吩咐特意留在那的。\"
老人将威士忌杯轻轻放在红木茶几上,杯底与桌面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嗒\"声。他伸手调整了一下壁炉旁的全息投影仪,一幅复杂的组织架构图立刻悬浮在两人之间。
\"三年前,我们就在下一盘大棋。\"老人枯瘦的手指划过投影,显示出十几个标红的组织名称,\"'狂猎'只是其中最像样的一个。其他的...'灰烬'、'血爪'、'新纪元',都不过是诱饵罢了。\"
伤疤男子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犬齿:\"那些科技暴发户还真以为是自己'偶然'发现了狂猎。殊不知从他们在新墨西哥州第一次'偶遇'开始,就是我们在牵线搭桥。\"
老人缓缓从真皮座椅上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纽约的雨幕中,霓虹灯光在玻璃上折射出扭曲的色块。
\"半年前,我们让狂猎开始'失控'。\"老人指尖轻叩窗玻璃,\"故意克扣维新派提供的实验体,在贫民区制造无差别袭击...\"他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些科技暴发户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人轻笑着抿了口威士忌:\"他们到现在还以为是自己豢养的恶犬挣脱了锁链。\"冰球在杯中轻轻碰撞,\"殊不知连这条锁链,都是我们亲手打造的。\"
伤疤男子恭敬地为老人斟满威士忌,金黄色的酒液在杯中荡漾,映照出他脸上狰狞而兴奋的笑容。
\"您的计划简直天衣无缝。\"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让狂猎在伊甸演唱会发动袭击,逼逐火之蛾精锐尽出;同时故意留下线索,引导他们找到我们准备好的'证据'...\"
\"这样一来,所有证据都会指向维新派。总统就能名正言顺地签署清剿令,而我们将大获全胜...\"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老人病态的笑容。\"最讽刺的是,\"他轻声道,\"逐火之蛾以为自己在主持正义,实际上却成了我们手中最锋利的刀。\"
就在这时,豪宅的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玻璃杯中的威士忌泛起不自然的涟漪。
伤疤男子警觉地站起身,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今日份笑话:
你们知道椒丘为什么那么能吃辣吗?
因为他是狐男人(湖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