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变得一阵死寂。
审讯室的人全都惊讶地看向张大山，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撼的事情。
张大山见那么多人看他，规规矩矩放在桌面上的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咋……咋了，我有说错话吗？”
孟青刚立即追问，“你没看错？”
张大山道：“是啊，我看见过他好几次了，我家离村子里的公厕比较近，有几次我去公厕，都看到他趴在地上。”
说到这，张大山突然紧张起来，“难道……王懒汉也跟林婷婷一样，是吃屎晕倒了？”
林婷婷本来兴奋地听着八卦，没想到张大山又提到这事，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你才吃屎，没听到刚才孟公安说了，我是撞晕的，不是吃屎！”
这个张大山怎么有病似的，一天到晚记得吃屎吃屎，脑残智障！
张大山憨憨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忘了。”
林婷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这个蠢货，王懒汉趴在公厕地上干什么都想不明白。”
“他一个二流子，除了是在偷窥看女人屁股还能干嘛，就你个智障以为他是有特殊癖好，蠢死你算了！”
张大山惊讶地张大嘴巴，“偷窥好色？不可能啊，王懒汉是趴在男厕所的地上啊，每次就趴在最后一个隔间里。”
要不是这样，张大山也不会认为他有特殊的癖好。
每次都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一边脸靠在地上，伸着脖子，像是在使劲闻坑的味道。
空气再次陷入死寂。
这次连林婷婷都目瞪口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表情呆滞。
过了许久，林婷婷犹如公鸡打嗝一般，咯咯地叫起来，“男、男、男的！”
张大山无辜道：“对啊，我上的是男厕所，看到的肯定是男厕所啊。”
顾宁沉默扶额，她也先入为主了，以为这个王懒汉是趴在女厕所门口，没想到是在男厕所里面。
难怪这么久了一直没人发现。
当初公厕的这个隔间，是考虑到女同志有时候不便，所以干脆一视同仁，用木板隔开成一间间小的隔间，结果反倒成全了这个王懒汉。
顾宁偷偷看了眼孟青刚和年轻公安，全都苦皱着脸，好似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男厕所，没听错吧？
孟青刚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是男厕所？”
张大山点点头，“是啊，孟公安，我肯定没记错。”
孟青刚神情恍惚，思绪不受控制地开始回忆，他上厕所时有没有可能也有人偷窥。
然而回忆了半天，他发现根本不能确定，一个大老爷们上厕所谁会警惕啊！他住的筒子楼外面的公厕，就是有隔间的，正好方便人偷窥。
想到这，孟青刚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愤怒地拍了下桌子，“小李，你带两个人赶紧去把这个王懒汉抓起来。”
就是这个可恶的变态，让他丧失了自由上厕所的权利。
以后上厕所都有心理阴影了，实在可恶。
年轻公安小李条件反射性地挺直身体，大声应道：“是，队长。”
接着，就同手同脚地走出审讯室，明显还没有从王懒汉偷窥男厕所这件震撼的事情中出来。
顾宁笑着拍了拍林婷婷的肩膀，“恭喜你啊，你现在有伴了。”
林婷婷脸色阴沉，狗屁的有伴，她才不要跟这种变态一起去农场改造。
她嘴硬道：“说不定是你们搞错了，王懒汉趴在地上可能真是他的特殊爱好。”
说完，她似有所指地笑起来，“我记得之前王懒汉听到是你的内衣，迫不及待地抢过去闻了，他这种人怎么会去偷窥男厕所呢？”
林婷婷大概是因为内衣这件事受到过惩罚了，所以毫不在意，以此取笑膈应人。
顾宁微偏过头，眼中带笑，“你这么帮王懒汉说好话，我一定会帮你在村子里宣扬一番的。”
村子那么多男同志都被王懒汉偷窥过，要是他们知道林婷婷帮王懒汉说好话，那下场就热闹了……
林婷婷脸色顿变，连忙改口道：“你别瞎说，我才没有帮王懒汉说话。”
顾宁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一定帮你好好宣扬的。”
林婷婷气得跳脚，但又没法拿顾宁怎么样，只能阴恻恻地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