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
看着屏幕上张敬怡发过来的陈予曦的学校还有班级。
张珩想了想，然后走进了卧室。
在行李箱翻出那件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穿的常服。
怀着忐忑的心理试了试。
呼...
张珩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
都说退伍半年之内就会发福，连常服都穿不进去。
还好，他这半年的锻炼让他还不至于这么尴尬。
这时，黎绘走了进来。
看见张珩在落地镜前整理常服的身形，微微一怔。
就在张珩以为自家小女友会夸自己很帅很man之类话语的时候，只见她微微惊讶：
“你这是打算去见哪个女孩子？”
张珩：...
好像说的也没什么毛病，自己真的是去见女孩子。
“别闹。”张珩无语道。
黎绘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你没否认，说明你心虚了。”
张珩：...
“你不会真的去见哪个女孩子吧？”见张珩不说话，黎绘眼睛瞬间睁大，哭唧唧：
“没天理了，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背着我去见别的女生？这才同居多久，你现在把我肚子搞大了你就想甩了我是不是？”
张珩皱皱眉头，他刚刚在想怎么去找陈予曦的老师沟通，没想到一个没注意自家小女友就脑补出这么一出大戏来。
叹了口气，张珩将情况大致跟小女友解释了一遍。
听到此话，黎绘也收起了她调皮的表情，神情也变的严肃起来，问：
“你打算怎么办？”
校园霸凌这种东西虽然黎绘没经历过，但是她初中的时候也见过因为家长老师不够重视导致受害者心理创伤难以愈合的案例。
“我打算下午去一趟她学校，和班主任聊聊，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再说。”
黎绘点点头，又说道：“那你要注意分寸，别跟她们动手，不然我们有理也成了没理了。”
毕竟跟十二岁的孩子比起来，张珩已经是一个成年人。
打一打贺之章没什么关系，但是跟一个未成年女生动手，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张珩点点头，目光沉稳：“我有分寸，不会冲动。”
“嗯，不过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她会找姐求助。”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陈予曦的表姐表哥啊，虽然不是亲的，但作为哥哥，保护妹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着，张珩笑着最后一遍整理了一下常服领口的风纪扣，镜中人影挺拔如松。
恰似当年军营晨光里最后一次正衣冠。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常服的领章上，折射出细微的光斑，刚好落在黎绘黑色的双眸里。
作为一个被相差十三岁哥哥呵护着长大的女孩，她比谁都清楚那种无条件的守护意味着什么。
在她眼里，此刻的张珩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帅一些。
一个男孩子最帅的时候，不是站在光里，而是为重要的人撑起一片光。
“...”
“帅不帅？”张珩看向自家女友。
“帅！”
黎绘指了指张珩的肩膀说：“你这个肩上的是军衔吗？”
张珩点点头：“下士的。”
“这个退伍能带回来？”
“不能，退伍的时候得上交，而且是两年义务兵只有一个列兵，下士是一期才有的军衔。”
“那你这个怎么来的？”黎绘好奇的问。
她蛮好奇张珩的军旅生涯的——准确来说，他们错过的那四年，她都很想知道。
张珩神秘笑笑：“有人有多余的，我就给他协调走了。”
肩章跟帽徽这些东西都是要上交的，张珩本来是想想办法把自己的上等兵肩章留下来作个纪念。
但后面实在协调不到别人的上等兵肩章，灵机一动的他趁着陈东不注意，偷偷把他的下士给协调走了。
陈东那家伙事后气得直跳脚，虽然怀疑，但是没有十足的证据能够证明是张珩干的。
加上后面还要有求于他，所以只能咬牙认了。
两年时间弄一个下士肩章回来，赚大发了！
“协调？”
黎绘眨眨眼，显然是想听张珩讲述更多故事：“这东西还能协调？”
张珩轻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怀念：“部队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协调的，特别是衣服，基本上就是你顺他的，他顺我的，我顺你的，顺来顺去的，最后自己的衣服也总能回到自己手里。”
“就这样你们教官不管吗？”
“那个不叫教官。”
张珩纠正道：“反正你别协调到师长的衣服就行，其他的基本没人管，大家心照不宣。”
“哦哦。”
黎绘停了一下，脑子里面已经开始脑补张珩在部队里面的画面了。
站在阳光下训练的少年，皮肤被晒得微黑，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始终挺直脊背，眼神坚定。
他偶尔偷懒耍滑，却又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像棵倔强的树扎进泥土。
他笑起来时眼角有细纹，却藏不住少年气，仿佛风沙磨砺出的棱角，反倒让那份坚毅更清晰。
帅爆了简直。
想到这里，黎绘忍不住靠近了一些。
衣服已经洗过很多次，但还能感受到一些沙场的气息。
“哦，对了，除了连长的衣服不能协调外，还有女兵的不也行。”张珩忽然说。
在部队里面，你犯了很多事情班长都可以保住你，但碰女兵的东西，那是连长都保不住的。
就连随意去要女兵的联系方式、照片之类的，都是要被提干的。
提起来干。
黎绘抿抿唇，欲言又止，又抿抿唇，才轻声问道：
“那...你是不是要过别的女兵的微信？”
张珩：...
不是，绘绘，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而且你的关注点怎么会这么奇怪啊？
张珩当机立断，迅速解释：
“没有，我当时连女兵连的边都没敢靠近。”
“我那个时候就想着怎么找到你，刘娅那个不靠谱的也把我删了，你的其他朋友也不肯松口。”
“要女兵微信的是陈东，结果被班长知道后赏了他一顿皮鞭...”
张珩怀疑陈东那家伙要打喷嚏了。
黎绘听得扑哧一笑，指尖轻轻戳了下他手臂。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信你。”
“嗯，还是你好，无条件信任我。”张珩感动说。
“嗯，但是我记得你说过陈东入伍之前是有女朋友的。”
张珩：...
时间也差不多了，这里去陈予曦的学校坐地铁过去也要好一会。
所以黎绘也不打算跟张珩继续开玩笑了。
“没事，你去吧。”
张珩迈开步伐准备走，但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绘绘，你说的肚子搞大是怎么回事？”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疑惑。
黎绘闻言笑着揉了揉肚子。
“你没发现我最近胖了吗？你投喂的，自然是你‘搞大’的。”
听到此话，张珩伸手捏了捏自家女友清艳艳的脸。
似乎...
真的更有肉了。
那脸上都有肉了。
其他地方是不是...
别想歪，是肚子。
....
此时。
京城某单位。
陈东一连打了三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