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就走了,有人找我。」
提醒了一句,上司春生刚作势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不可抗拒的力道拽住。
随之而来的是不容置疑的语调。
「等等。」
这无疑是出乎意外的事,看来堀北铃音很看重答案。
面面相觑的两人直视彼此,由少女率先打破沉默。
「茶柱老师是这么说的 『围绕着你展开他的各种行动。就连对待你的态度都与其他人有个显而易见的区别。』」
提及内容时丝毫没有停顿,倒是斩钉截铁地说了。堀北铃音紧盯着少年的双眸,且继续补充道。
「你的态度总是很暧昧,更何况干出来的事都让人傻眼。由此我想知道你的行动理念,又是怀着什么目的。」
眨眨眼,上司春生搔了搔脸颊。看来他对茶柱佐枝屡试不爽地打感情牌很意外。
或许可以随口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但他不得不说这次的感情牌恰到好处。估计也是茶柱佐枝的诚意吧。
如此思维着,他同样屡试不爽地缩短与堀北铃音的距离。
不过结果很遗憾,两次出奇有用的招式在少女的身上失效了。
某种程度上与须藤健同样一根筋的少女根本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甚至用空余的摆出手刀。
也是在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不妥而松开握住的手腕。
感叹着果然如此,他遗憾地叹口气继而说道。
「她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句句不提那个字,每个字都在暗示那个意思。」
闻言,堀北铃音沉默一瞬才开口。
「...所以我才向你发出疑问,你跳脱的想法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语中满满地别扭。于是上司春生便成全似的为其解惑。
「特别——很明显了不是吗?」
两人相视无言,只有跑步机的作响声环绕在周围。
在少年瞳孔中,面露冷淡的少女抿起嘴。估计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吧。
蓦地,上司春生口袋中再次传来震动的动静。知道对方着急的他不打算拖延时间。
对方已经憋了一整天,再憋下去怕是会自闭。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故而他趁机提出告别,顺带调侃了一下。
「再见,特别的人。」
「为什么?」
一句话里蕴含着各种不同的意思。
抬起的腿没有为此停下,像极了留情不留人的渣男,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脱口而出。
「大概会本能地不可置信吧?毕竟距我们结识也不过短短四月,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不能以常理定义。」
目视少年的背影渐行渐远,堀北铃音揉了揉没受伤那侧的太阳穴,无奈似的叹了一口气。
正如对方所说的那般,关系本就不该以常理定义。
依稀还记得与她哥哥见面时,她出于少年的忠告才诉说交到了朋友,但那是掺杂了半真半假的说辞。
那时候她对朋友的定义感到模糊,根本不理解是否足以朋友相称,倒不如说更贴近同盟的关系。
那事后,她也切实地感到后悔。不过这个想法还是随着认同了朋友关系而一消而散。她甚至对少的宽容感到意外。
之后的日子,虽然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但两者的关系依旧步于此,并没有再次更进一步。
即便如此,那也是她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之后,本该一成不变的却因为她的无心之举而改变。
想到这,她莫名地想找个洗手池洗眼睛。
关系随着特别考试的到来有了质的变化。即使经历了背叛,她也因此很恼火。但不可否认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展开行动。
就是不知道那个叛徒是谁。
现在稍微回顾了一下,少年好像也成了于她而言的特别。
毕竟,她与上司春生的相处模式不可能作用于其他任何一个人身上。
她现在发自内心的感慨,都是多事惹的祸。
至于失去的初吻,不愿想起的她无意识中忽视了。
相信堀北铃音只要想起,必定会后悔当时为什么没去漱口。
理清了杂乱的思绪,她竟很自然地接受把彼此当作特别。也只有打从心里这么觉得才会如此,她一句怨言也没有。
在她整理行李打算返回房间的同时,上司春生已经快要抵达约定之处,也就是约会圣地,船上一楼的甲板。
迈步跨过门槛,他身体脱离了冷气的包围,迎来了吹得呼呼作响的海风袭扰。
不顾飘逸的碎发,他把手掌横放在眉毛上,作势观察甲板的情况。
就信息透露的信息而言,是一个人赴约。貌似还是不可见人的约见。
至于瞒着谁呢,答案马上就揭晓。
环视了基本两人成双成对的甲板,他找到了几个单独行动的同学。
其中,一个短发的娇小身影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找到目标后,他迈开脚步径直地往那人靠近。
悄然间走到少女身后。依靠海风的掩饰,他故技重施般细微地撩起少女短发。看着娇小玲珑的耳朵,他吐出一口缓慢且蕴含着炽热的吐息。
轻轻地娇哼一声,少女受到刺激般微仰起头,身姿随之抖了抖。
不同于只是绵软无力的堀北铃音,少女本该站直的身子悠地一哆嗦。双腿更是脱离般,双膝向内侧并拢,身子直接往下以鸭子坐的方式坠下。
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如约而至,上司春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把双手插入少女腋下,稳稳地抬了起来。
趁此机会,他向要浪费的少女发出询问。
「找我干嘛,小千寻?」
白波千寻在被恶作剧那刻,就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那可是女性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啊,她刚刚都快叫出来了。
现在刚是直接触碰她的腋下。因为没有什么活动,她是穿上运动服t更糟糕的是,少年手指所在的位置还是她小笼包的侧边。
就算她平时再这么白给,这举动还是让她不可避免的抗拒。
于是乎,她像个被捏住后脖颈的小猫挥动四肢,试图摆脱邪恶的控制。
过了几秒,挣扎无果的她卸下双肩力道,转过头可怜兮兮地拜托。
「放、放开我啦,哥哥。」
话音落下,腋下连带着小笼包侧边的触感便消失不见。只有留在彼此触碰地方的余温,证明着彼此的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