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经亘自知自己几斤几两,刚上台,对方行礼正要喊开始,直接摆手,弃权。
跟裴经亘对上的弟子,是月仙宗剑峰内门弟子,也是秦歆然的舔狗,昨晚小师妹哭了好久,怎么哄都没开笑脸。
一时冲动,就跟小师妹保证,今天一定会狠狠教训裴经亘,谁让对方一点也不给小师妹留脸面。
信誓旦旦而来,结果裴经亘直接弃权,丝毫没按他的套路走,一时间,立马看向台下的小师妹,见她脸色很不好看,并且还生气离开。
顿时怒火涌上心头,丝毫不管裴经亘已经弃权正要离开,直接发起攻击。
台下的敖阳朔见状,大喊一声,立马飞身挡在裴经亘面前,招住对方打来的招式,又狠狠反击回去。
五师兄差点受伤,秦奕可气得爬上台,小手叉着腰,指着月仙宗的弟子破口大骂。
“哟哟哟,堂堂第一大宗门竟然玩不起,背后下黑手,真真真是丢脸。”
“别人脑袋里装的是智慧,你脑袋里装的是大粪。”
“人家是千里耳,而你耳朵被屎给堵住了。”
“咋的,是没听到我五师兄弃权吗?”
秦奕可小嘴啪啪个不停,偷袭的弟子又被敖阳朔打伤,此刻被长老喊来的人扶着。
听到秦奕可骂他脑袋装粪,眼神如刀狠狠刺向秦奕可。
面对对方的眼神,秦奕可丝毫不慌,小腰一挺,一脸嚣张回视他。
“咋地,你还想打我不成?”
受伤弟子死死咬着牙龈,知道这次受伤他只能自个承受,在长老责怪的眼神下,灰溜溜地离开。
这场比赛,哪怕裴经亘主动弃权,却因刚刚的变故,月仙宗为堵旁人的嘴,只能判裴经亘胜。
欢喜化为悲愤,两者情绪转化太大,一时裴经亘接受不了,左右摇晃,想直接装死。
敖阳朔扶着裴经亘下台,“经亘,你也别慌,下次再主动弃权就行。”
裴经亘双脚打颤了,被吓得。
越往后的选手,实力越高。
别看他是元婴期,在同阶级人面前,就是废物。
他也只能在筑基期前中期修士面前装装大爷,筑基期后期,他得用尽全力才能打个平手。
“要是他们事先封住我的嘴怎么办?”
此话一出,全员禁声。
要真想针对他们,有很多办法,不是吗?
几人心事重重熬到下午,在看到常天禄上台时,才发现不见宋玉宸的身影。
这一局,常天禄胜。
幸运的是,裴经亘抽到常天禄。
凭他们几人的交情,常天禄应该不会为难了五师兄。
只是……
裴经亘一上台,正要开口说弃权,就见对面的常天禄捂着胸口呕出一口鲜血,在裴经亘目瞪口呆的眼神下,率先喊出弃权,随后华丽丽地倒了下去。
再次胜利的裴经亘,此刻一脸懵逼。
这……
难道今早出门踩了狗屎,变得如此好运了?
敖阳朔皱眉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常天禄,看他样子,并不是受伤很重,像是自己打伤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就不怕宗门里的人指责他吗?
“为什么?”
常天禄抿了抿嘴,从敖阳朔几人身边走过。
得不到回答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想从他们眼中看到答案。
裴经亘飘飘然地从台上下来,走到自家师兄面前,他都没反应过来刚刚他竟然赢了。
难道躲过小九说的死劫,属于他的好运真的来临了?
“我赢了,我赢了常天禄!”
“恭喜五师兄,好运常在。”
这边欢声笑语,高台上,各大宗主纷纷看向剑宗宗主,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宗主咬着牙,无视众人的眼光,低声质问咸天翰,“师弟,天禄到底什么意思?”
咸天翰掀开眼帘,淡淡看了台下一眼,“没看到天禄吐血了吗?”
宗主恨恨地道:“我早就说过,让玉宸顶替他上台,你非要换回来,现在好了,到手的名额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怎么叫浪费呢?也进了前十,不是吗?”咸天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说,这名额谁的,不是天禄自己靠实力争来的。”
宋玉宸见咸天翰如此说,愤愤不平道:“师尊,要不是你把我关禁闭,我也不至于没赶上大比,你怎能如此说我。”
“你要不为了一个女人,不尊师重道,我会罚你?”
短短一句话,让宋玉宸沉默下来。
但他不明白,他对秦歆然特殊了一点,却也没犯原则性的错误,不就是针对赤云宗的那伙人,师尊为何会如此生气。
“秦师妹很好,师尊,你能不能不要带有色眼镜看她。”
“秦师妹在凡间界吃了很多苦,来到修真界,天赋不高,还被同门师兄师姐排挤,弟子帮帮她怎么了,竟会惹你如此不快。”
到现在,宋玉宸还没认识到自己哪里错了。
咸天翰看都不愿看他,闭上眼帘,选择无视他。
宋玉宸气得浑身颤抖,心底晦暗涌动,退至一旁。
剑宗宗主非常不满的看了咸天翰一眼,心中已经决定,等回宗门,要狠狠惩罚常天禄。
最后一场,裴经亘直接在台下说弃权。
丝毫不给对方耍小动作的机会。
更不想要这种好运。
毕竟,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他还不想死。
哪怕最后弃权,裴经亘也得了个人赛第四名。
呲着个大牙站在台上,接着众人视色各异的眼神,心里美滋滋。
最终大比排名出来。
月仙宗稳居第一。
月影宗稳居第二。
此次大比重重杀出两匹黑马,排名第五的赤云宗,排名第九的瑶九宗。
赤云宗这段时间风光无两,多少有所了解。
但对瑶九宗,却满是好奇,相互交流下,终于理清瑶九宗的情况。
等他们反应过来,想找赤云宗交流交流感情,这样以后求极品丹药能顺利一点,结果,等他们寻过去时,人去院空,早已经不见赤云宗人的影子。
大比结束后,几大宗门派人守住城门口,发现赤云宗的人立马上报。
结果等他们赶到时,赤云宗的人早就离开城里。
没能拦截人的几大宗门,发了一通好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