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沿着紫韵踪迹,于秦玉儿的奇经八脉横冲直撞!
不消片刻,便直达气海丹田之处... ...
二郎心神沉浸此中,以金缕化作六识,瞧着前方如星云般浩瀚的紫韵,顿时呆若木鸡!
回想自己体内的小气旋,不由得长叹一声!
呼吸间,亢奋雀跃,再次升起,心念流转,万千如触手般的金缕,顿化漫天星辰,如飞蛾扑火一般掠去!
星云紫韵仿佛也察觉到入侵者,顿时形成一道滔天巨浪,奔袭阻拦!
然而,两道内息,如水滴与布帛一般,哪有任何激战之势?
瞬息间,便相互交织,浩瀚紫韵散发点点微弱金芒,继而开始飞速运转!
二郎见此,早已轻车熟路,三女与其习练功法,亦是一般无二!
金缕对于他人,既能温养体魄,又能提纯改善内息!
尤其是对于神魂裨益,更是不知几何?
每日三女不过懒床小憩,便是神采奕奕,眸中华彩流闪,而此中那份来自灵魂的畅然,更是惹人欲罢不能... ...
随着整座浩瀚星云流转,近在咫尺的妖娆佳人,早已迷离此间!
稍时!
漫天金光星点仿佛如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一般,丢下紫韵星云,夹带几缕便重新汇聚,沿着来时之路,霍霍本回少年的气海丹田!
顷刻间,空空如也之处,骤然让紫金填满,顿化气旋飞速转动!
片刻后,紫韵消失,金光气旋渐缓!
二郎顿时嘴角上扬,嬉笑不已!
不过一次修炼,金光气旋足足壮大一圈,那种如饱餐后的畅然,让少年不由得咂咂嘴!
转而瞧着心神涣散的秦玉儿,眸中猩红闪动,诡谲竖瞳显露,舔舐下发干的唇边,不停吞咽口水!
正值此时!
心湖之内,金光大盛,镇妖符箓豁然于天际浮现,一声威严骤起!
“吒... ...”
刹那间,少年恢复清明,继而长叹一声,收回掌心交织的金缕!
瞧着向前栽倒的妖娆,耸了耸肩膀,面露嬉笑,
“前辈...前辈...你这怎么了?”
关切之声,回荡在狭小密阁之内,双臂甚是自然的穿过前者腋下,再勾起双腿,直接抱在怀中!
继而轻唤三两,也不见前者苏醒!
二郎见状,立刻起身向外走去,可扶腿的手掌不由得向上移动三分,随着脚步的轻颤,指间无意在丰腴之处揉捏一二!
待见臂膀中的秦玉儿,终于恢复一丝意识,身子方才接触床榻之时,便口中喃喃,
“小东西,你走吧,我...我以无碍... ...”
酥麻疏懒,占据身心,便是连眼皮也是睁不开!
二郎闻言,见其苏醒,心中一惊,咬了下牙齿,连忙抽回双手,
“既然前辈无碍,晚辈便先行告退... ...”
言罢,便逃一般的离去,生怕前者察觉!
片刻后,气机发散,觉察少年离去,心神方才终于落下!
金光紫韵,水乳交融,此时便如醉酒一般,努力挪动下身子,微微蜷缩!
常年打坐修炼,好似许久未曾睡一觉了... ...
少年身形飘落,瞧着灯火通明的厅堂,透过琉璃窗棂,见三女正对着面前棋盘思量!
瞧着景况,应是范念卿独自对阵姊妹二人!
“谁人技高一筹啊?”
二郎推门而入,轻声嬉笑!
范念卿闻声,蹙眉回身,好似遇到救兵一般,委屈道:“公子,公子... ...”
二郎瞧着晨夕身旁厚厚的银票,在瞧着身前的大象戏,便了然于胸!
南域盛行纵横黑白子,而北地方是驰骋兵家两界!
想来范念卿便是会下大象戏,可在晨夕的手下也不过如孩童一般!
随即揽过娇柔,信誓旦旦道:“无妨,我们赢回来便是!”
言罢,便欲提子上步!
然而,小财迷哪里会与二人机会,直接抽出一张银票落在棋盘,
“奴家认输了,不玩了... ...”
随即还向着输惨的娇柔,眨眨眼,满是得意之色!
范念卿见状,一阵气恼,却是无处发作,只得可怜兮兮望向少年!
二郎见状,轻笑一声,
“咱们赢不回来,便抢回来!”
晨夕闻言,顿时身形一闪,向后逃窜,而素心默契的上前掩护!
一时间,欢笑响彻厅堂,好不畅快... ...
——
皇宫大内!
建富门外,身着紫袍的翰林学士韩徽,随着小黄门疾步向内走去!
方想侧身询问一二,可摸了摸怀中,却是来的匆忙!
欠着?
还是有办法的!
“大监瞧着面生啊,可是在陈貂寺手下当差?”
小黄门闻言,脚下不停,连忙告罪道:“学士大人可是折煞下官了,哪里敢称大监啊!”
“下官是上月,方才调到陈大监手下听差的!”
文人自古轻视厌恶这腌臜之辈,难得有这位“同平章事”能如此和善的言语!
韩徽闻言,步子略微放缓三分,轻声笑道:“这都过了晌午,陛下传膳了么?”
“本官来的紧急,可是连饭食还未吃呢!”
小黄门听闻此间言辞,立刻随着前者步伐,压低声音,
“殿里几位都吵翻天了,陛下哪里还能用膳!”
韩徽瞧着小黄门伶俐模样,含笑点头!
可心中却是腹诽不已,若是勾栏女子听闻,亦是暗道真脏!
一介清流,蜗居翰林,读书赏花,岂不美事?
可偏偏秋末之际,与其按了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头衔!
无宰执之权,却议宰执之事!
当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
随着紫宸殿的大门推开,迎着五道掺杂诸多思量的目光,上前几步微微拱手,
“臣,韩徽,见过陛下!”
待见居坐龙椅的景平帝,轻一挥手,笑道:“老师莫要多礼,快请入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