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柠过了几分钟才回复【深夜不适合路过任何地方】
这是不欢迎。就这么打发了他。
江卓年看着她发来的每个字，如果文字有情绪，那她一定是不爽。
想到她刚才和程斯然说的话，还有程斯然激动的拥抱，他们怎么看怎么像迟来的分手。
江卓年也不高兴。
本来就觉得他和许一柠之间有个他很难攻克的空间，现在程斯然一回来，这个空间变得无限大，让他如鲠在喉。
他想知道他们之间的所有事，想知道她还在不在意程斯然。
恍惚间江卓年想到校庆夜的真心话大冒险，许一柠没有回答暗恋过的人是谁。
他很难不想到程斯然。
但又劝自己，他们之间的种种都成历史了。许一柠说的，她和程斯然永远不会有以后。
江卓年深呼吸着，慢慢平复心情。想抽根烟。
他找到烟，突然又不想抽了，烦躁地扔回储物格。
而车外，程斯然还站在原地，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头上那圈纱布特别显眼。
他还想等许一柠？
可笑。他以为他是谁。
突然手机响了一声。是唐晚月问他到家没，语气小心翼翼，末尾说晚安。
他没回。
改而问护工唐晚月的情况，对方回复说唐小姐没事。
其实他今晚也有点冲动。
群里后面那段视频发的是程斯然帮了唐晚月，冲突之下被人爆头。他撑在吧台边上，酒保应该是他的熟人，他喘着粗气交代：“帮我找她。”
江卓年的眉心一下紧锁，怒气陡然而生。强烈的直觉告诉他，程斯然找许一柠。
凭什么？
他立马开车过去。有些话得当面跟程斯然掰扯清楚。
这么大个人，这点事处理不来吗，找许一柠找一柠，他除了找许一柠还会做什么。
许一柠是他想找就找的吗？
不看看什么时候了，自己出事是怎么有脸打扰别人的？还是说故意装可怜，找机会跟许一柠和好？
他没事吧。
以为现在还是以前？许一柠身边没有人吗！
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到他江卓年在许一柠身边，他们关系匪浅，很快会订婚，结婚……
程斯然想公然挖墙脚，他算老几？既然程斯然不尊重他在先，他也很有必要教他做人。
江卓年到的时候，那里一片狼藉。
程斯然虽看着狼狈，实则没有半分认输的姿态。他的眼神依旧凶狠。
两边都不好惹。但论起来还是程斯然这边更强硬些。而且占理。
他朝程斯然走去，程斯然见到他，眼里顿起风暴，脸上是强烈的敌对感。
“她让你来的？”
江卓年森冷的眸子像箭般射向他，“你有什么资格让她来？我来是警告你，不要再找她。”
程斯然浑不在意他的话，反而讥诮：“那你又以什么立场说这话？她承认你了吗？别太上赶着。我比你了解她，条件合适不等于喜欢，而且合适的又不止你，随时可换。”
江卓年心里有气，但面上不显。程斯然想几句话打击他，未免太低估他。
“在合适的时间出现的合适条件，就是最优。她没否认没拒绝，那就是默许。否则她怎么不要别人？她也不要你。”
“程斯然，认清现状，别做无谓的事，损人不利己。”
程斯然双目圆睁，“江卓年，你懂个屁，我和她……”
突然一阵混乱，尖叫声在江卓年的耳边响起，然后他被人从后面撞过来。
他反应还算迅速，正要动手时，才发现是唐晚月在他身后。
那些人把他当成了程斯然喊来的救兵，伺机偷袭他。唐晚月发现了，用力推开他，她自己躲不及，肩膀手臂被砸到。
他和程斯然的对话被迫中断，先应付眼前的麻烦。
没过多久，他们一块到的医院。
可程斯然没有放弃任何找许一柠的机会。
那一刻江卓年恨不得爆打他，最好让他永远见不了许一柠。
他安排好一切，不想让许一柠来医院。还好，许一柠也没有要理会程斯然的意思。
他稍微松口气。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程斯然跑来许一柠这里。
他当然不能不管。
于是看了完完整整的过程。
又介意又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