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衍抓着苏景行的头发,把他推搡出去,苏景行还在一路念叨着冉凌雪的名字。
“孤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去找江伯兮闹事,他分明比孤更重视她?”江伯衍说着,也立马反应过来,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拍马屁的侍卫不见了,分明一切都是那侍卫确定过的,那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副模样?
“夜王爷喝得大醉,要不是他无力与太子爷相抗衡,又何必如此?”苏景行脖子上青筋暴起,任谁都能看出他心中的怒气,他也知道自己偷着上书皇上,暗藏自己想被帝王赐婚的奏折,写的确实有些不厚道,可是他还不是为了能和心上人厮守一生吗?可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冉凌雪的坚决不嫁,江伯兮的百般呵护,还有江伯衍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霸道专权。
江伯衍冷哼一声,直言苏景行像是疯了,让侍卫送信回京,尽早选择合适官员担任江州府知府一职,随后又命侍卫头子尽早找到这些日子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卫,自己一定要让他知道背叛自己的下场。
一切做完后,江伯衍理好衣襟情绪,牛气哄哄地去了小院,苏景行恶狠狠地盯着江伯衍,一路跟着。
可是当两人到了小院后才发现,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
“给孤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伯兮人呢?”
“不可能,这不可能?”苏景行不相信眼前一切,昨晚他还做着被人艳羡的美梦,结果梦还没有成真,自己倒成了孤家寡人,正妻跟了太子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而自己喜欢的人却不知所踪。
“报……”侍卫头子调查速度不赖,也难怪那么多侍卫中也只有他成了领头人物,“回太子爷,这几日陪在您身边的侍卫名叫程栋,已经死了三天了,方才府衙门子发现一具男尸吊在府衙门口,仵作已经验明正身。”
“他死了三天,那这几天在孤身边的是鬼吗?”江伯衍一脚踹翻小院的石墩,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江伯兮一早就开始设计自己了,还有冉凌雪也是,好一招以退为进,模棱两可的回答,看似答应自己实则拖延时间。
“太子爷怕是不知道江湖上有易容术这种东西吗?”苏景行挑眉嘲讽。
“你觉得孤不知道这事吗?”江伯衍冷笑一声,正愁有气没出撒呢,结果苏景行刚好撞到自己枪口上,“给孤毁了他的脸,让苏大人知道什么是易容术。”
侍卫头子领命后,刚要离开时,又听江伯衍吩咐道:“雾瘴岭我们是上不去,给孤守住山脚,不管是谁从山上下来,直接杀无赦。”
“是。”
可如今雾瘴岭上真的还有人吗?时间倒流回昨晚董明兰肚子疼回房间后,她在没有得到苏景行的安抚后,想哭又怕哭时,被陆清歌一掌打晕。
身为女子,陆清歌还是很同情她的,可偏偏这女人口中一直在咒骂冉凌雪,陆清歌心中的那一点点同情也就没有了,于是万般嫌弃的穿上苏景行的廉价嫁衣,盖上盖头,假冒董明兰出嫁。
也是因为董明兰一直不被关注,所以陆清歌很好脱身。
其次是苏景行返回来再接冉凌雪时,江伯兮早已经将董明兰接到冉凌雪房中,并给她喂下墨晷独门药丸,又因为董明兰的嫁衣与冉凌雪相似,而江伯衍又执拗地掀开了盖头,验明正身了,所以苏景行大意的将董明兰当成冉凌雪带走了。
至于冉凌雪吗?在假装肚子疼回到房间时,就被江璃月给接走了,这样江伯兮才好假装喝醉,放心倒在院落间给苏景行和江伯衍演戏,把自己从纷争中暂时摘出去。
至于程磊嘛?他有意出现在宴席,不过是为了表明江伯兮的态度,“本王心悦冉凌雪,可是无奈圣旨已下,无力回天,但若是有人假借权威,违背圣意,那本王也不会视若无睹。”
于是程磊便和假装侍卫的陆易边打边退,全部在山上会合。
当时,江伯兮万分激动地揭开冉凌雪的盖头,热泪盈眶地说:“我看到的就是这样,原以为是我们在山上成亲,没想到你是被我抢上来的。”
“好了,现在还不是闲聊的时间。”墨晷头脑清醒的指挥着众人,“还是先想想如何对付江伯衍和皇上吧?”
“江伯衍好说,整件事中他的问题最大,当众抢亲,他不会把事情闹大的。”江伯兮看着明艳动人的冉凌雪,忍不住表现一番,“他无非会在山下安排一些人把守而已。”
“话是不错,不过能早些走,便早些走,免得麻烦。”
“雪儿这话不错。”墨晷肯定道,“老夫已经将毕生所学编写成书,寄放在江南鬼医明决子处,雪儿你和陆易陆清歌、江璃月现在就动身,赶往江南,至于江伯兮你不用担心,正如这小子自己分析的那样,江伯衍还不敢动他。”
冉凌雪点点头,还是建议一句:“我觉得我都应该尽早下山,师傅和师兄可以秘密进京,如果江伯衍真的会派人把守山下,也能为我们争取到逃脱的时间。”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江伯兮无奈叹气,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在想如何说师傅才会同意自己也到江南去,谁知道冉凌雪还给他安排上了,“你一个抗旨逃婚,那是死罪,江伯衍不敢动我,可不代表他会放过你。”
“谁说雪儿抗旨逃婚了?”陆清歌冷哼一声,说出自己的看法,“圣旨上有指名道姓说让冉凌雪嫁给苏景行吗?不是说苏景行的表妹吗?那冉凌雪是不是他的表妹不也有待商榷吗?还有就算圣旨上说的是冉凌雪,难道天下就没有第二个冉凌雪了?”
“所以我们这一回下江南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找到苏景行的表妹。”江璃月补充道。
“这事老夫之前算过,你们说巧不巧,那表妹刚好就在江南。”
“可……”
“可是什么?”墨晷发现江伯兮有些优柔寡断,脸色一黑刚要呵责时,却听见江伯兮无奈说:“丫头,我又看到了你未来,我送你出嫁北昭,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