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洗头发,可以吗?”
他极力隐忍着冲动,牵起温软的手向浴室走去。
“谢谢哥哥。”温软心跳平复,只是乖乖跟着。
沈谕垂眸掩去眸底晦暗,声音低哑:“以后也一直这么叫我,好不好?”
温软“嗯”了一声,任由他洗头发。
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沈谕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她的后颈。
浴室里氤氲着朦胧的雾气,把一切都染上暧昧的色调,彼此心跳声和呼吸声清晰可闻。
沈谕把温软头上泡沫冲洗干净,“可以睁开眼了。”
温软睁开眼,看着他给自己擦头发。
沈谕视线扫过她因为热气而泛红的脸颊,“我,想吻你。”
“你很难受吗?”温软怎么看他的神色都不对,痛苦也挣扎,真那么需要?
沈谕捏着毛巾的手指收紧,嗓音带着压抑的暗哑:“嗯,这次可以吻得久一点吗?”
温软点点头。
“闭上眼睛,还有……”
沈谕喉结缓慢滚动,呼吸略显急促,凑到她耳边声音发颤,“别躲。”
已经这样了,温软不可能拒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不管了,她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沈谕呼吸扑在她的脸颊,随后微凉的唇贴上她嘴角,辗转至唇中……
这次不再浅尝辄止。
温软下意识抱紧。
沈谕扣着她的腰抵在墙上,唇齿沿着她的下唇移至锁骨,轻咬留下一处红痕,“这样可以吗?”
两人呼吸都逐渐沉重,浴室里的温度也在不断攀升,心跳声清晰可闻。
温软唇微肿,眼尾泛红,模样既狼狈又诱人。
她胸脯随着呼吸起伏,抬眸看向沈谕,眼含春水,微喘着气,“哥哥,我有点喘不上气了……”
平时不食人间烟火,亲起来不见克制,还是她受不了。
“……抱歉。”沈谕略微拉开些距离,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尾,喉结滚动。
温软推着他出浴室,关上门,“我先洗澡了。”
再这么下去,不知道沈谕能不能忍住,她是忍不住了。
但是,身体健康最重要。
沈谕背靠着浴室门,试图平复紊乱的呼吸,心口还是发烫。
沈谕去把床单换上干的,自己还是湿漉漉,就去其他浴室洗澡换上睡衣。
再回来,温软刚好裹着浴巾出来。
热气还没有散尽,晶莹水珠顺着她披散的湿发滚落,滑过白皙脖颈隐没在浴巾下。
“我洗好了。”
“嗯,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我先回去穿衣服。”
面对沈谕,温软还是莫名羞涩,这个身份定位转不过来。
她之前真要把他当哥哥。
沈谕拿出一件衬衫递给温软,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穿我的,可以吗?”
温软突然好笑,“睡觉穿衬衫?”
“只是想看到你穿我的衣服。”沈谕眸色晦暗不明,极力隐忍着冲动,“那你快去换,我等你。”
等你?
这个词,这个时候,太暧昧了。
温软接过衬衫,“可以穿。”
沈谕坐在床边,交握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泛白,“换好后,能来哥哥身边吗?”
温软点点头,去衣帽间换上才出来。
衬衫穿在她身上,下摆快到膝盖,莹白的双腿衬得愈发纤细,发丝还在滴水。
床边沈谕拍了拍身侧,喉结不自觉上下滑动,“我给你吹头发。”
温软走过去坐下,沈谕插好吹风机的插头,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动作温柔而缓慢。
头发吹干,关掉吹风机后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窗外的月色如水,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在地上映出朦胧的光影,床边两人心跳声却逐渐急促。
温软站在床上接过吹风机,“哥哥,我也帮你吧。”
“……好。”
沈谕坐在床沿,银白色碎发被打湿贴在额前,眼里像漫上了一层雾霭。
他感受着女孩的指尖穿过发丝,呼吸逐渐变得灼热。
温软给他吹干头发,已经晚上十点半,肚子咕噜咕噜叫。
“没吃晚饭?”沈谕额头抵在她的腹部,呼吸有些紊乱,半晌后抬起头,眸色已恢复清明,“想吃点什么?”
看他冷静多了,温软也自然很多,“都可以,饿死了。”
沈谕唇角微勾,“爆炒腰花?”
温软放下吹风机,目光幽幽。
女人不能说不行,这是什么意思!
“逗你玩,下楼给你做。”沈谕眸底深处有丝丝眷恋,随后牵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吃完之后,十一点多。
温软看着沈谕把碗放进洗碗机,水珠顺着他指腹滑落,没入衬衫袖口,气氛再次变得微妙。
温软笑着打破:“哥哥,你的老年人作息不规律了。”
她转身往二楼走。
沈谕和她并肩站在二楼走廊,垂眸看她,眼尾弯了弯,“今晚,哥哥能和你一起睡吗?”
每次沈谕自称哥哥说这样暧昧的请求,温软总有一种背德感。
她侧目,拉着他回房间躺下。
对于帅气男人的请求,一般她都很难拒绝。
关了灯,黑暗中沈谕睁着眼,心脏跳动得有些快。
过了许久,他才发出声音,有些沙哑:“软软,睡着了吗?”
温软索性缩进他怀里,“准备了。”
亲都亲了,抱也得跟上,亲亲抱抱本来就是连着一起的。
沈谕轻轻拍了拍温软的背,指尖停留在她脊椎骨的末端。
隔着薄薄的衣料,沈谕好像能感受到女孩的体温,“以后早点睡?”
“你自己都没有早点睡。”
沈谕喉结缓慢滚动,声音低沉含笑:“那哥哥抱着你睡,这样可以早点睡。”
“我已经睡着了。”
“晚安。”
沈谕哄小孩似的配合,手臂微微收紧,把她圈在怀里,呼吸逐渐绵长。
温软是真的困,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沈谕眸中情绪翻涌,最终俯身轻吻她的眉心。
对不起。
一夜好眠。
温软醒的时候沈谕已经起床,她洗漱之后走进客厅。
“早,睡得好吗?”
沈谕已经做好早餐,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温软走过去他对面坐下,“早安,很好啊。”
“那就好。”
沈谕捏着银质餐刀的手指一顿,“昨晚,我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吗?”
温软吃东西动作一顿。
过分?
他不会还失忆吧?
还是说,问她有没有觉得他过分?